第9章兵分三路

值夜的捕快禀报了东郭家的牧场羊毛被盗一案，县尉呼延烈不敢大意，立马召集人马，着手处理此事。

二十多件羊毛一夜之间被偷走，这可是大案子，不能有半点马虎。

如值夜的捕快所言，在县尉的指挥下，出动三队捕快，分头向牧场往西的大山、往东通往外面的大道、李仙江追踪。

三队人马不停蹄，奔赴前线，沿途勘察、询问。

三队之中，负责搜查大山的最辛苦。

搜山大队足足派出六名捕快，每两人一组，每组骑着县里最属珍贵的驯化后的翼鸟。

翼鸟，是平州县中最高等级的飞禽，再往上平州县没有人力、物力、财力饲养。且，饲养的翼鸟数量不多，就三头。

遇到紧急、突发事件，衙门才会派遣翼鸟参与工作。往日里，它们都被圈养在衙门的牧场。

饲养人员也非一般人员，普通人是胜任不了的。那都是需要一些特异的人才能驾驭翼鸟。

平州县的衙门只有四位饲养人员。

二十五件羊毛失窃，是大案子，衙门启用翼鸟是理所应当。

水路、大道的两队人马的行程相对轻松，分别用的是船、马。

驾驭翼鸟的一位捕快疑问道：“大哥！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三头翼鸟齐齐出现在距离西边大片原始森林的边缘。

带头的捕快抓住控制翼鸟的绳子，后面两头翼鸟也跟着停下。三头翼鸟滞空，然后缓缓落地。

“大哥！我们赶了快一千里路，都没有见到一道人影。除了那几片牧场，全都是大雪满满地山林。”又一位捕快紧皱眉头。

冬季到了，又是降雪，牧场的绵羊、奴隶都在围墙之内活动，没有外出。

“我若是盗窃者，也不可能往这个方向走。”带头捕快眯眼，凝视着二十几里外浓密的原始森林，“那些盗贼是没有能力走出成片的原始森林。我不懂的是县尉大人，为何浪费这趟人力？”

其中一两位捕快心里明白，县尉大人是不敢放过任何一个有盗窃逃走的路径，但并没有对带头的捕快说。

一位捕快提议：“大哥！我们到了原始森林边缘，不可继续前进，我们三组人在附近找几次。说不定下雪的缘故，盗贼也有可能躲起来了。”

“也对。我们徒步，搜搜周围的雪山，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带头捕快点头。

三组人各自负责一个片区，徒步寻找，翼鸟在天空盘旋。

负责东边大道的两位捕快骑着快马，一路疾驰。抵达五十里外的第一道驿站，向驻守的士兵了解昨夜的通行情况。

驿站的士兵告诉他们，昨夜没有任何人经过大道。到现在，他们是第一波途径之人。

虽说没有人经过，但是两位捕快不放心，继续往东赶，在第二处驿站处，也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我们已经赶了一百二十多公里，两处士兵都说昨夜到现在没有人经过大道。”

“是呀！按驻守士兵所言，两道驿站我们都是第一波人过。”

“士兵们的话不会有错。这山路中，过往人少，士兵见到有人路过，必然记得住。他们说没有人路过就没有。”

“我们先回城。”

哒哒哒……两匹快马的防滑蹄，踩飞了地面上的薄薄雪花，返回平州。

水路方面，开往李仙江上游的一艘船，行了五十多里路程，抵达高达千米高的风铃瀑布，没有见到遗弃的船只或船骸。

“盗贼应该不会从这个方向走。”一位年轻的捕快仰头，凝视轰轰垂落下来的水幕，“两岸是悬崖，人很难爬行。”

咚咚……突然一阵滚落声音回荡在两岸之间。

船上几人眯眼投向江水东岸的响声处。

一头雄壮的野兽从山头滚落下来，沿途砸断不少树枝，砸飞石块，开出一条肉眼可见的滑坡。

几个人深吸一口气。

“我们几个人想爬上这悬崖，继续往上游走，是不可能。”又一位捕快说，“我们平州县，能登上这座悬崖和瀑布的人不超过双手。”

“回去交差呗。”几人附和道。

下游的船只上，县尉呼延烈一脸愁眉，“大山队、大道队、上游队已经反馈回来，没有见到盗贼的踪影。”

手下人的办事能力，他是相信的。他们说没有见到就没有见到。

包括他这路人马，也没有追寻到一点半星的线索。

“回去。”县尉呼延烈下令道。

三个时辰后，三路人马，陆陆续续回到平州。每队人都是摇头跨步进入衙门。

县长完颜蒙见到各个捕快像霜打的茄子，微笑道：“你们不用愁眉苦脸。盗贼，在县里。”

县尉睁大眼珠子，擦掉头上的雪花，“抓到盗贼了？”

在县尉的脑海中，价值五百两以上的羊毛失窃，偷盗之人必然溜之大吉，怎么可能留在县城？

平州县太小了，一天之内，捕快可以将这座城市翻个朝天。

“我已经将他们下牢狱了。就等着你回来。”县长走在前头。

“为何不传信给我？”县尉有点不快。

“只抓到两位，他们应该有同伙。”县长的语气有点强硬，“按你的脾性，听说抓到盗窃，非赶回来不可。抓到的两位，他们身上只有十件羊毛，还有十五件羊毛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