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玄之印 - 冥帝的小逃妃 - 三月料峭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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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玄之印

云倾出了殿门,在后院的枫树林中默默站了一会儿。

这方小小的树林是他晋了贵妃之后和凌海玄一起种下的,当年他嫌弃这可笑的贵妃之位,更把凌海玄给他的重重赏赐和册宝都丢了出去,凌海玄只好手把着云倾的手,在落尘殿后院种下了这一片枫叶林,做为他晋了贵妃的册礼。

如今百年已过,当年矮小的树苗已经长成了一片枫叶林,在小小的庭院中绚烂如火,而他身上的云海图也已经渐渐显出了淡淡的色泽,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而悄悄用了灵息遮掩。

云倾靠着一棵枫树坐了下来,看着缤纷枫叶上方露出的一小片阴霾的天空。

这一日夜的经历,淬了毒的人言,别有用心的诬陷,爱人的怀疑,在他心中浮浮沉沉,最终化为对自己的失望。

自己之于这世间,真是荒谬可笑的存在。

云倾站起身来,单手抚胸,默默祝祷。

冥界终年灰霾的天空慢慢撕开了一角,天际白光翻涌,一道光束落在云倾身上,云倾沐在这光里,伸平了双臂,微微闭上了眼,接着腾起了身子,向天空直冲而去。

这时凌海玄才跨出了殿门,见了他的身影,大喝了一声,“云倾,你干什么,快回来!”

云倾置若罔闻,只顾着飞速向上,和凌海玄的距离迅速超过了百丈,颈上贞顺环随之发生了感应,不仅不断收紧,还弹出了细刺,将他刺得鲜血淋漓。

然而云倾丝毫不顾,更根本感受不到痛楚,只不断的向上冲去。

天空突然黯然变色,浓墨铺满了整个天际,属于冥帝的巨大黑色斗篷漫过了云倾的视野,接着双肩就被紧紧的扣住了,再也前进不得。

凌海玄揽住云倾的腰,将他钳制在怀里,接着紧紧捏住了他的脖颈,对着那决绝的蓝眸说,“云儿,你果然畏罪潜逃。”

云倾拼命挣扎,狠狠一拳打上了凌海玄的眼眶,凌海玄眼眶红肿,渗了几道血丝出来,却浑然不顾,只用力捉住了他双腕,按紧了他,落下地来,大踏步进了殿内,将他狠狠砸在了床上。

云倾颈上已经鲜血淋漓,更染的身上的白衫一片血红,却依旧不知疼痛一般的从床上跳起来,就想夺门而出。

凌海玄将他揽腰拖了回来,压着双臂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对窗外如热锅蚂蚁般的绯雪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魏先生。”

魏先生来时,凌海玄已扯去了云倾染血的衣衫,去了他颈上的贞顺环,用自己的大氅把他严严实实的裹好了,将他一动不能动的钳制在自己怀中。

云倾被贬之事已传遍了宫廷,魏先生连连叹息,为云倾仔细擦了血,正要为他包扎,凌海玄却嗤笑了一声,“不必包了,他随时都想逃,包了如何给他戴贞顺环,本座知道你有一味生肌膏,给他用上。”

“陛下,那药膏是治愈极快,可是药气渗入咽喉,会令公子哑上几日,不知陛下…”

云倾听了,又开始挣扎起来,藕臂从大氅里探出了一截,就被凌海玄抓住塞了回去。

“无妨,用了就是。反正他说的话本座也不想听。”凌海玄斩钉截铁,直接为云倾做了决定,“你放在这里,本座为他涂,退下去。”

“陛下,您眼睛上也受伤了…”魏先生又说。

“退下去。”凌海玄不耐烦的说。

魏先生和绯雪互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一起退了出去,合上了门,将寝殿留给了那永远不能相互理解,也不能好好说话的二人。

凌海玄取了一根崭新的毛笔来,蘸取了药膏,轻轻按在了云倾的颈根上,感受了一会儿他颈上血脉的流动后,才说,“云儿,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诚昨夜之事,或许本座会减轻你的刑罚。”

“呵…”云倾轻嘲,“陛下想要听什么?”

自己想听什么?凌海玄都不知道。想听他说自己是如何与凌海一卿卿我我的?还是想听他说是自己如何与凌海一暗通了款曲的?

凌海玄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被背叛的钝痛折磨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根神经,他沉默了半天,才艰涩的说,“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云倾轻笑了一声,“我从府邸出走了之后,就到了星河岸边,在一棵流萤树下一直坐到了天明。我如果这样说,陛下会信吗?”

“云倾,本座想听的是实话!”凌海玄怒喝。

“这就是实话,除此之外,臣无话可说。”

“云儿,这是你逼本座的。”凌海玄提起毛笔,虚虚按在他伤口上,“云儿,你以后若再想说,可没这个机会。”

云倾轻出了一口气,蓝眸如海,默默看了凌海玄一会儿,却只在那曾经深情的黑眸中看到了偏执与狂怒。

罢了,他爱如何就如何吧。

“云倾言尽于此,陛下请随意。”

笔尖带着冰凉的药膏,重重的按在了云倾脖子上的伤口上,凌海玄用力的点按涂抹,笔下的肌肤慢慢恢复如新,然而云倾却觉得咽喉干痒欲裂,他干咳了几声,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有一片暗哑,说不出话来了。

凌海玄弹了弹他肌肤,用软布擦去了多余的药膏,将云倾抱到榻上,束好了他四肢,令他一动不能动,方才剥开了他的衣衫,在他肋下那副云倾海玄图上轻轻的摩挲着。

粗粝而炽热的手令云倾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想要问凌海玄要做什么,张了张口,却只有无声的开合和嘶哑的气音。

“云儿,这幅图本座画在此处甚久,一直在等你,既然这片云层百年来都无甚颜色,今日本座就要落款了。”

凌海玄说着,流光一现,一方小小的玉玺现在了手中,他掌中灵息一吐,将这方玉玺灼得火热,散出了淡淡的熔金色泽来。

凌海玄翻过玉玺,刚要按下,却突然又觉得这副云海图有些不太一样,他低头细看,摸了摸那灰色的云层,又用力蹭了蹭,终究是毫无发现。

于是玉玺带着火焰般的热意,缓慢而毫不迟疑的,贴在了云倾的肋下,云海图的旁边。

突如其来的热痛裹挟了云倾,汗水争先恐后的从他每一个毛孔渗出来,瞬间濡湿了他的衣衫,他想大叫却口不能言,想挣扎却一动不能动,一阵无声的挣扎之后,只逼出了一阵不似人声的呜咽。

凌海玄取下玉玺,立刻用手按在他肌肤上为他降温,待暴热散去,“凌海玄之印”赫然出现在云倾的肌肤上。

云倾瘫软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如同被抛在岸上一条将死的鱼。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云儿,这方炎火印印在身上,每日必须由本座为你导去热炙,否则你会一直高热不退。”暴君冷酷的说。

云倾的瞳仁一瞬间扩大,盯牢了凌海玄。

凌海玄…他是疯魔了吗…

果然凌海玄接着说,“只有这样,你才永远离不开本座,也不敢背叛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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