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不灭于世
这凡间人的寿命总被计算着,他们现在所迷恋的不过就是过眼人烟,享乐之后,或许是陷入无尽的快感中,但是这只是暂时性麻痹了人们对未来的认知。
将所能预测得事情,只能零零散散的安排到短暂的百年中,百年之后,再没有高低贵贱、
美丑优劣之分,全部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现在的吆生喝气,到后来都成了回忆。
人寿命固然短,但比其他生物要长些,但也就因为这样,使得这些人开始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者。
明明连百年之死的规律都未曾打破,就要以为自己是世界之最,的确可笑至极。
纵然是让修真界大帝拼尽全力,扭转乾坤,但轮回百世也会再次陷入更新换代之际。
不是没有人想过章要活的长些,只是他们的办法的确太过于下等了些,真以为这世上有那些灵丹妙药就能将他们的血液筋骨,重新来一遍。
放眼现在的整个苍穹之下,亿万之寿命,水不可长流,石不可长存,树不可长青,而人也不可长生,这是自然法则,是规律,是屹今为止,还未曾被打破的圈子。
世人皆明白,这法则就是法则,规律就是规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被打破的,而一旦打破这个设置固有的规律。
世人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想,其造成的后果,不管是好是坏,他们只能乖顺的顺从着规律,横七竖八的束缚让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在修真境地中,流传着大帝之上还有天地万物存在,只不过未有人去探寻,未有人真正的想去证实。
大帝之上的世界,被人传称为上古神界。
能入了上古神界的人,那也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了,将条条杠杠的规律束缚解除了,真正脱离这些桎梏,将生老病死这种最浅层但也是最至关重要的关卡撤离。
当能长生于世,即使穹顶之下,又或者宇宙下,被规律指使着,将亿万生灵烬灭,将万千思绪泯灭,但终究会有生灵不灭于世,这便是永生!
如具有凡人之骨的世人,若要入了这神界也要在其门前叩首千步,心中祈祷万次,只为能用诚意打开神界之门,顺利进入神界,被赋予不死之身。
为了登上这无际的神境之内,可一路斩杀苍生百类,可踩踏同族尸首未寒,横亘在这要前往神境的路上的尸体,可厮杀同路相守,嗜血为盟的情义,只为登上神境中。
上天乃有好生之德,但撼动不了他们为了登上神境的心,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脚步。
德,在他们有的人眼中,已经被蒙蔽了。
神境中,众神大陆上尸横遍野,这些人中不乏有很多是自相残杀,暗中杀害,只为了将极为微小的机会落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那一线永生天地,在皓月当空中永存。
神境,这个让人向往的地方,没有人来说神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就算如此,为吸引着人前仆后继的,甚至是终其一生的代价,也要追求传说中的神境,得到永生的机会。
他们是在迷雾中前行,撞的头破血流还算是轻的,直接在宙宇中消失不见,不曾留有半分的痕迹,这才是最让人遗憾的。
生死各由天,很多人都会声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但他郑宇天不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此,他的人生自然是要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任由他自己主宰。
郑宇天这一世能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中,想通这些,也得益于他经历上一世,悔恨和遗憾交加在一起,让他悔不当初。
而这一世,他将一切的遗憾全部都弥补上,而他的目标自然也就转向了更大更高的水准。
长生啊,这个东西自然也逐步去拥有。
郑宇天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里面殷红的红酒随之荡成一个漂亮的回旋,被宴会中耀眼的灯光照射下,漾着熠熠生辉的白芒。
在俩人还在因为思索心中的永生,而陷入沉默之际,聂琴琴身后一个轻快的脚步声错杂而来。
聂琴琴脑海中全部都是郑宇天直接所提及的永生,她将自己的后背已经放松下来,况且
她身边还有郑宇天在,这种强大的男人在,自然也就将自我封闭的防备状态卸下来。
“琴琴!”
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聂琴琴条件反射的站立起来,微笑着看着来者,待看清楚之后,聂琴琴脸上挂着的微笑顿时冷了下来,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道声音中带着欣喜,来者眼中含着笑意,见到聂琴琴转身后,男人的步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程度磊,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琴琴这个称呼不适合从你口中说出来!”聂琴琴带着疏离感,其中带着一丝厌烦,只不过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公共场合中直接呵斥对方。
她暗中打量着周围的人,一看没有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观察,聂琴琴眼中的不耐烦更甚。
这种冰冷的让人钻心的语气,让热情似火的青年顿时觉得心痛,之前聂琴琴对他虽然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冰冷,直接将他拒之门外,不让他靠近她的世界。
程度磊因为聂琴琴的语气,皱起了眉头,眼睛中的热情也被这一袭冰凉至心底的话浇了个彻底。
他挠了挠自己的褐色的头发,双眸中的郁闷不曾掩盖。
“琴琴,好歹你我也是相识一场,作为朋友,只不过是这个称呼而已,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程度磊讪讪一笑,故作轻松的说着,只是被他顿时隐藏的怒气被郑宇天察觉到。
郑宇天在一旁也只是饮酒当个看客,对于这种人,他还不放在心上。
聂琴琴撇了一眼稳如泰山的郑宇天,见他没有丝毫的动作,心中的冷意更甚,脸上的凝重更加凸显:“我和你不熟!”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顿时将他和聂琴琴的关系推脱的干干净净,程度磊心伤无比,就像是一个耳光生生地抽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