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受了多少苦
“喂,你小心点。”
站在不远处的林少棠着急的大呼小叫,抬腿就要走过来,而糖果也在惊魂未定的看着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子,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大大的扑闪扑闪的,红着眼圈看着自己,里面似乎藏满了泪花。
“小仙女,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以为你死了有多伤心呢!”说着林乐乐大嘴一撇,哇哇的哭了起来。
抵着林莎后背的手腾开,抓着一张纸,一把呼在了林乐乐的脸上,微微簇着眉,语气清冷:“你够了,今天是久别重逢,应该开心才对。”
糖果寻着这个声音抬起头,只见一张清冷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整个人的魂魄都好像震动了一下,可是那个称呼似乎就在嘴边,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叫眼前的这个人什么。
只是却仍忍不住掉下了两滴清泪,见糖果突然哭了,随月生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把手中的纸巾又递过去一张。
“她哭归她哭,你跟着他掉什么泪,现在你可不能情绪太过波动!”
林少棠已经走过来,一把将林乐乐和林莎彻底分开,紧紧的把糖果抱在自己的怀里,警惕地看着林乐乐:“你这人怎么过了这么多年,都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呀。”
林乐乐也知道今天是个应该开心的日子,可是她看到林莎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在看她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陌生,就连当初关系那么好的随月生她都认不出来了,林乐乐心中就是一片苦楚,低头又一看看到林莎小腿上露着一截伤疤,心中更难过了,蹲下抬起她的裙摆,看到那一条粉红色蜿蜒漫长的伤疤,哭的瞬间更大声。
“我的小仙女呀!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呀!”
林乐乐嚎啕大哭起来,在场的人都被这哭声感染到了。
淑芬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就连林少堂的鼻子也有些酸了,其实林莎不在的日子,他已经哭过很多次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眼泪给哭干了,可是现在人明明已经好好的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有些想要落泪。
随月生一向清冷惯了,可是现在心中也十分的动容,只是他知道这样的气氛不利于一个病人的恢复,连忙喝了口水将自己嗓子里的憋闷给压了下去,又哄了哄林乐乐:“好了,今天大家都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对呀,大家开心一点嘛。”
在场没人说话,第一个出声的反而是糖果。
虽然说糖果眼角的泪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可是比起大家来,她还是看上去最为自然的那一个。
她似乎能感觉到这些亲人朋友因为自己的归来而多么的开心,因此也能够理解他们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曾经多么的伤心难过过。
她心中不是不难受,不是不伤心,只是她觉得这样的重逢要比曾经离别的伤心更加来的多一些,所以她不能将这个气氛给压下去,她要将气氛抬起来才对。
听到糖果的话,林乐乐的哭声才压下去一些,她接过纸巾擤了一下鼻涕,又转过来看着林莎,歪歪头说道:“小仙女你瘦了,皮肤也没以前好了,你看你现在都不像个仙女了。”
“你胡说什么胡说,我家幺儿一直都是仙女!”林少棠听到这句话立马回怼到。
“我说的是实话嘛!”林乐乐不满的撅着嘴,他拉着糖果的手,看着那双小手,俨然是没有以前细嫩了,眼泪差一点儿又没忍住要掉下来,她说道:“这三年你到底是在哪儿过的呀?是不是干了很多粗活呀?以前你的手上哪有这些茧子呀。”
糖果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说:“我没有太劳累的,叔叔对我很好,我只是偶尔去帮他做一些陶艺。”
林乐乐一听便大呼小叫:“陶艺!你这双手哪能是摸那种泥巴的手!”
糖果有些懵懵懂懂的,她尽管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身份,知道林少棠是个举足轻重的人,而自己又一直被他捧在手心,受到了很多照顾。
但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尊贵的人,她本质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林乐乐其实也知道糖果不是受不了这种苦的,只是她太过心疼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林乐乐情绪有些不稳定,虽然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见到林莎而过于激动了,但是随月生知道她现在是孕期激素失调才导致的情绪如此不稳定,不过她最近脾气一直都很暴躁,这样哭一哭反倒也好,所以他也并没有出口阻拦。
两个女孩子坐在旁边说着话,林乐乐倒是一直循循善诱着林莎回到过去去记起自己,也跟林莎讲了很多曾经他们一起旅游路上的事情,倒让林莎意外想起了不少事情。
林少堂见林乐乐的作用还是不小的,也没有再去拦着他们两个。
随月生站在旁边对林少堂招了招手,两个人便一起走到了外面的围栏,看着下面欣欣攘攘的人群,随着声问道:“我看她现在的情况挺好的,准备准备回去吧。”
林少堂点了点头说道:“嗯,在这儿玩儿几天吧,过两天,黑哥一起过来把咱们接回去。”
随月生点着头,突然看到隔着半条街以外一闪而过一个穿着红裙子的身影。
他咦了一声,林少棠便立即问到:“怎么了?”
随月生再定睛看去,却发现那只是一晃而过的一个身影,并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可能只是眼花了吧,刚才来的路上乐乐也眼花了,非说看到了你们两个。”
林少堂听到这儿,顿时来了八卦的兴趣:“你跟林乐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随月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我们两个都在一起两年半了。”
林少棠一脸惊愕:“什么!两年半?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随月生鄙视的看着他:“这几年你自己的心思花在哪儿了,哪儿有功夫去操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