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受不了
“但是没想到,几年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我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我不知道原来两个人这么早就有了渊源,林少棠轻轻抚着趴在他膝头的小脑袋,顺着我软软的长发:“后来我就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我那时候决定再也不来这里了的,而且我也几乎要吧这里给忘记了,可是后来没想过能够再次遇见你,直到你那次离开我,我再次来了这里,把你的照片重新整理了一下,我想过把你跟这儿一起忘掉的,但是我舍不得让这儿,让我心里的你身上沾满灰尘,我就请人定期来打扫。”
我眨眨眼,眼泪差点就滚了出来:“谢谢你少棠。”
“当初带你出来的时候我就想过来这儿的,可是你当时身体太不好了,就拖到了现在。”
“后来我以为时间能让我把你忘掉的,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发现糟糕了,我越是想躲开你的消息,你的消息越是铺天盖地,然后我就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你,但是我知道你又不想再见我,我也想过不如就这么过下去,放过你,再也不见你。”
林少棠说到这儿突然笑了下:“可是我受不了。”
我突然仰起头吻他,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林少棠的爱,太过沉重了,但他说的时候,怀念的语气,微笑,伴随着怅惘,又带着刻意的轻描淡写。
我安静地听他说完后,心里有股奇妙感,又发涩,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我就势抱着他的腰,压在他身上去,嘴唇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一起在你心里的这个房子里,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我意有所指道:“等会儿声音哑了,唱歌就不好听了。”
林少棠捏住我的下巴,眼睛望进我的:“唱。”
我趴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脑侧,腿也分开跪在他身侧,我慢慢贴着他的耳朵唱,结果唱了没两句,我就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好破坏气氛啊!”
我被自己跑到天南海北的调子给逗的前仰后合一下就趴在他身上。
我是声音还算好听的那类人,音色也还行,可惜我没有音乐细胞。
林少棠捂着眼忍笑,突然想起来我上次喝醉酒唱的那首“两只老虎”来,他无可奈何:“幺儿唱什么歌都让我有种‘怀旧’感。”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少棠就答:“想起童年的两只老虎。”
我一愣,更加乐不可支:“说真的,我小时候在人家福利院的时候那个老师整天就会教这么一首歌,所以我就学会这么一首。”
林少棠紧紧地抱住我,微笑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承诺,但是偏偏就抵过了千言万语、山盟海誓。
“幺儿,给唱一遍给你听吧……”
我乖乖点头,心想以后再也不要丢这人了。
“howlongwilliloveyou……”
“aslongasstarsareaboveyou,andlongerifi…howlong……”
我趴在他胸口上,他的每一个发音都震的我心里震动,林少棠跟我不一样,什么都会,还有音乐细胞,再加上歌曲本身简单,没有难度,不需要太高技巧。
他唱起来的时候跟我的“两只老虎完全不一样”,嗓音低柔,他声音一低起来,就显得性感,唱的全是情话,裹着浓情蜜意,嘴唇在我耳畔辗转,声音忽近忽远,偶尔夹杂一声低笑。
唱完第二遍,我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侧脸在肩胛骨蹭了蹭,手移到他的腿上,摸了一小会儿,林少棠呼吸粗重,声音沙哑着:“别摸了幺儿……把裙子脱了。”
我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一秒,接着开始脱衣服,林少棠在被子里把裤子蹬掉,膝盖蹭到我的胯,结果他还没翻身,我就掀开被子,想钻进去。
林少棠忙按住我的肩:“别动。”
我看他,眼睛红红的:“你伤还没好。”
“躺好,我来,”他抚我的脸颊,“这两天辛苦你了。”
我的眼眶一下就更红了,我眨眨眼,把泪花逼了回去,但还是湿湿的,看着很润很亮,林少棠觉得心里疼,很想疼我。
“你别动,听话。”
我果然不动了,林少棠钻进被子,他一移动,就带走了被子。
床的历史很悠久了,被撞得咯吱咯吱响。
床晃得像一条船,像外面水道上停留的贡渡拉。
林少棠亲吻我的脖子,将我翻过身来,压在我的背上进去。
背上的重量如此真实,我脑袋埋在枕头上,声音细碎地刺激着伏在我后背的男人。
我们两个人在威尼斯呆了两三天,林少棠听说汪老板要在西雅图开演唱会,就带着我又奔波到西雅图这里。
之前网上有采访,汪老板说今年的第一场演唱会也会是他暂时告别的演唱会,开完西雅图这一场,他就要休息很多年了。
上次沪市那场我没赶上,可惜了好久,所以这次林少棠怎么也要带我过来。
汪老板在西雅图的演唱会是个露天场,林少棠大晚上的,载着我去了太空针塔。
这是西雅图的著名景点,这会儿已经关门了,我们倒是进去的挺容易的,黑漆漆的整座塔,接近两百米高。
坐着电梯到了顶层,一个人也没有的观景台。
下面一片寂寥又罗曼蒂克的灯海,演唱会的声音也能听见,我很喜欢汪老板,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向下眺望着,能依稀看到他长满胡茬的脸颊。
决赛头一天,我们两个人才回到拉萨,奔波了两个国家,我不累也累了。
但是吃完午饭我就让小黑把我们送到医院去给林少棠复查,积极的劲头让林少棠忍不住打趣我说,以前让我去趟医院跟要了命似的不肯去,现在三句话不离医院的。
结果到了医院,周遭全是病人,排队挂号的病人,坐在大厅的病人,哭泣的病人,高兴的病人,人间百态全都有。
进了医院他们就直奔熊非办公室,广播里在叫一些人的名字,林少棠带着问了飞快地穿过这片嘈杂的区域,期间我看见有个病人突然吐了,吐在了一个女护士身上,然后那女孩儿忍着没叫,把病人扶了起来进了电梯。
于是两人就爬楼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