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天国领地 - 总裁无良,小妻要上房 - 葫芦小小包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百零六章天国领地

林少棠看着我,半天没忍住笑了:“快过来让哥亲一口!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我想了想,很乖巧地凑过去给他亲了不只一口。

最后,林少棠一点儿不嫌累的把那些人的账号一一发给了他的专属客服,客服的效率很高,没到十分钟,那些账号就永久封禁。

“你累不累啊。”

我看他从上午一直到中午吃饭都在鼓捣这个。

“怎么了?”

我们现在在服务区吃饭,随月生见他一直拿个手机骂个不停,忍不住问道。

我不好意思说,就凑过去低声跟随月生解释了一下。

随月生听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林少棠有时候幼稚的可爱,简直是他的下饭菜。

最后处理完最后一个人,他又关闭了我的私信功能,才长长松了口气。

“大爷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我的粉丝就不会这样,我给你们瞧瞧我的私信,都是祝我们俩百年好合的。”

我一语不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这世界一直以来都是对男人宽容和欣赏一些,而对女人,自然而然地就会有些偏见。

我耸耸肩,觉得无所谓,只要林少棠不这么想那就足够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一路西行,路过废城知子罗,于是上去转了转,到的时候天气阴恻恻的,知子罗显得十分孤独,悬于碧罗雪山之上,颇有些戚戚然的感觉。

不同于其他人觉得壮观和恢弘的感受,我只觉得这儿有些压抑,下车只在城口转了转就回车上了,随月生就把我锁在车里不让我乱跑,单两个人下去转了转,拍了几张照片。

上车后林少棠开车,我在前面陪着,看着知子罗被我们甩在身后,林少棠问我:“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

“为什么。”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或许是因为这座城给我一种抛弃感吧。

看着这城我就觉得没来由的心累。

这是一座百分之百被人遗忘的废城,它的时间凝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某年某月,残墙断壁,废弃的学校和操场,空荡荡的街道。

我似乎在风中听到了这座被抛弃的城市发出的呜咽声,剧烈的共情让我的心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结果我们在从碧罗雪山下来的半山腰上,又看到了一个村庄,这儿处于怒江大峡谷的深处,云雾缭绕,与知子罗完全不同,这里仿佛世外桃源般。

进村子的时候,我看到村门口的碑上写着:老姆登村。

自从转角后踏上笔直的鹅卵石小径那一刻起,我便被深深震撼了。

一座好像上帝居住般的府邸毫无征兆跃入眼帘,背后极其空阔的天地都只是它的背景,两边高耸入云的碧罗雪山和高黎贡山似乎只为它作屏障,连不可一世的怒江也只在它脚下静静的流淌,左边是青翠欲滴的凤尾竹,右边是险峻的万丈悬崖,前后是若隐若现的浮云和雾霭,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精华都只为它点缀。

我忍不住拉开车窗探头望去,高高耸立的十字架下面“神深爱世人”的红字异常突出。

一时间我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人间的世界还是天国的领地。

他们又究竟是走在人间的小道,还是在进入天堂的阶梯。

我并不是信教的人,但是自从下车走在小径上,看着如此绝佳风水宝地的教堂,感受着烘托得如此浓厚的宗教氛围,也会自然而然升起圣洁的情怀,犹如上帝在召唤世人一般,一种感悟天地间神秘力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或许教堂本身并不精巧,但恐怕没有一座教堂的神国氛围可以与之较量。

它就像上帝随手遗落在人间的别居,却足以令世间一切教堂黯然失色。

我一时间看呆了,静静地站在老姆登教堂面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我觉得如果林少棠不叫我的话我可以在这儿站一辈子,足以让所有人忘记时间。

傍晚的“仙气氤氲”刺激的我想哭。

记得第一次被景色所感动是第一次站在呼伦湖边上,那是我第一次被美景感动的痛哭流涕,伴随着心中的悲伤,我有种迷茫无助、又激动怅然的感觉。

一路上,我经常被简单而纯粹的景色感动得泪流满面,虽然它暴露了我内心的敏感和脆弱,但我并不因此减弱感动磨灭激/情,而是被自己仍旧拥有这样深爱并渴望时常得到的这种激动而感动。

我没有被命运压迫成一具行尸走肉,反而因为曾经的经历让我更加能够深刻地体会到这种情感,那种从深寒之地逃离出来的人,更加懂得珍惜生命的温暖。

我半宿都没睡着。

林少棠也难得安静的抱着我一晚没乱来。

第二天一早,林少棠就背着画包牵着我进山,当我们两人沿着叮咚作响的山泉水走到山崖边时,对面的红色太阳喷薄而出,穿过迷蒙的晨雾,越过奇秀的山峰,一缕缕从金黄的彩霞中穿透过来,照耀出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壮美,我顿时感动得泪如雨下。

印度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曾说:“朗朗清晨,当那些蔚蓝苍穹下熠熠生辉的山峦映入你眼帘的那一刻,那种宏伟庄严会使你忘记关于自己的一切。山峦显现出的壮丽与恢弘、庄严与力量,驱散了你所有的烦恼,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你达到了忘我的境界。美存在于无我之境。”

在感动的那一刻,也许我和林少棠也已经完全消融于美景中,那种感动单纯而热辣。

两边的碧罗雪山和高黎贡山在朦胧烟雾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恍若仙境,时空感跟着错乱起来。

“少棠,我好爱这里。”

我站在崖头,身边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花,有些已经凋落,大多草已经变得灰黄,一袭红裙的我站在崖头,遗世孤立。

林少棠笑着帮我把画架子撑好,他们左上方就能看到废城知子罗,历史定格的颓废感与老姆登历久弥香的庄严感刚好形成强烈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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