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真相
看她不成器的样子雷军就上火,又是咳嗽了一声,云朵才猛地反应过来,十分不自然地握了上去:“哦,哦,你你好,我叫云朵,天上的云朵的云朵。”
“没你的事儿了,赶紧去吧。”
雷军催促,她一下子松开林少棠温热的掌心,不自然地笑了笑:“我马上就去。”
“等一下。”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林少棠的声音,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一下子就杵在了原地,正酝酿表情准备转头问问还有什么事儿,林少棠就走过来道:“这个是早上出来的时候给幺儿准备的鲜奶,她没喝完,要是她醒的早就嘱咐她喝了,如果有条件的话,还请帮忙热一下,不过如果麻烦的话就不用多做了,谢谢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递给了小林,小林忙接了过去,一脸尬笑:“有条件有条件!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想了想,似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
“没事儿!你说吧林先生,能帮忙的我都帮!”
他这才犹豫着开口:“那个,幺儿身体不好,睡觉轻……”
“这个你放心!我照顾孩子最在行了!以前我姐的孩子就是我看大的,交给我你就放宽心吧!”
说完,小林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哐哐哐”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了很久,林少棠一时愣住了,觉得这心他放不宽。
雷军也有些尴尬,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他走过去重重关上门,脸色沉了下来:“过来。”
林少棠一声不吭地跟过去,见他在实验室里的一张桌子前停下了脚步,桌面上,是那个被山泥掩埋了多年的制动器。
“看这里。”
雷军指着那个又黑又腐朽的制动器,模糊一团,根本看不清,他只得又凑近了些,俯身朝雷军指的地方看去。
污泥被清理干净之后显露出来了制动器曾经和汽车链接在一起的部分,是一个直径在两厘米的左右的圆柱形铁棒,也已经腐朽的让人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他疑惑地抬头:“有什么问题吗?”
雷军眉眼幽深:“看连接口。”
他又俯身,制动器本身是长方形的铁块,和圆棒有一个差不多成六十度角的链接,光线很暗,在得到允许后他把东西拿了起来,在实验灯的照明下,突然嘶了一口冷气。
林少棠的头皮倏地麻成一片,他猛然抬脸看向雷军,雷军沉重地点了点头,把桌子旁的一块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还泛着明亮光泽的钢块递了过去。
“藏得太深太微妙,在深山的泥沼中掩埋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被那丫头给摔了出来,或许这就是宿命。”
雷军的语气感慨又沉重,更是犹如一道道惊雷在林少棠耳边炸开。
……
云朵跑到雷军的办公室门前时猛地停下了脚步,被人特意交代了孩子睡觉轻,她连忙收住了自己的大动作,蹑手蹑脚推开了门。
隔着办公桌后的玻璃窗,她依稀看到里间的单人床上有个人动了动。
云朵屏气凝神,像做贼似的一步步走过去,手中紧握着林少棠递过来的保温杯,心里喜滋滋的。
她是真的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么帅的男人,眉眼明媚,英俊桀骜,眉眼间有些痞痞的,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但是又不会显得轻浮,气质还是沉稳的,总之林少棠的出现颠覆了云朵以往对帅哥的所有认知。
因为上学时被校草高冷拒绝的阴影还历历在目,她总觉得长得帅的人都是很难接近的,天生就带着一种高傲的疏离感,可林少棠不是,他亲切的笑容简直要了林云朵的老命,而且还那么温柔地嘱她该怎么照顾孩子。
孩子?
她顿时停下脚步,额上拉下三条黑线,她怎么没反应过来这孩子可能就是林少棠的呢?他看着还挺年轻啊,都有孩子了竟然?
“幺儿……”
她知道自己大手大脚,于是也没进里间,只在外间拉了张凳子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皱着眉重复了一遍林少棠口中的这个称呼,听着像川渝地区的方言,但是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但师傅又说是个丫头,可能是他的女儿吧。
有女儿倒也不算太奇怪,林少棠长那么帅,要是没点儿感情纠葛啥的才算奇怪,但是也不见孩子妈,倒是爸爸安排的事无巨细的,寻思着,她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少棠现在的气质一点儿都不符合他那张沾花惹草的脸,很有可能是年轻时候一时间犯下的错,才这么年轻就有了女儿,可是或许男女双方本来就是玩儿玩儿的感情,女方不负责任,林少棠就把女儿带在了身边,成了一个单亲爸爸,所以才能这么亲切平易近人。
云朵的眼圈都红了,没想到林少棠竟然这么不容易,表面上那么和蔼亲切,却隐藏着这么一段深刻的过往,想了一会儿,她甚至还被自己的脑补感动的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因为床板太硬,我睡得不是很熟,又突然听到有人在哭,翻了个身就醒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环视了一周,屋内的东西摆放的简单整齐,门口还挂着一套警服,估计是雷队长的办公室,我隔着窗户往外看去,看到外间有个女警员正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可没一会儿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又笑又哭的,让我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好?”
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微微蹙眉警惕地询问着喊了声。
只见正抽抽搭搭的背影突然一僵,慢慢转过了身。
林云朵转身的时候我备受煎熬,一颗心差点儿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依稀记得,往常恐怖故事里都有这样的场景,我不知道等林云朵转过来时自己会看到怎样的一张脸。
“你是谁?!”
林云朵看到床上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倏地站起身,木质椅子被拖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刚刚睡醒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我呼吸瞬间就不平稳了起来,我一手撑着床,一手按着起伏厉害的胸口:“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