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们说清楚 - 重生之我的忠犬男友 - 大雪满头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5章我们说清楚

花容想赎罪,虽然她只是一个愚蠢的帮凶。在嫉妒的驱使下,她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宣扬谣言,煽动同学。她本以为至多不过一场名声的脏水,没想到浩浩荡荡的洪水席卷了在场的所有当事人。

短信那边是一个没有露脸的人,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恶人打劫生事,他们像傀儡,以为出自自己意志的活动着,实际上被丝线操纵着,完成棋局上的博弈。

她想要和贺镜解释清楚,哪怕她受万人唾弃,也好过良心煎熬。可是事情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她还没来得及赶到那条巷子,一群彪形大汉已经将巷子前后围得密不透风,她不敢喊人,也不敢报警,她不知道巷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只祈祷上帝能够保佑贺镜平安。

她溜走了。她到此时才明白了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局,有人打听清楚了所有情况,选择从她入手作为入局的引火线,或许除她以外还有其他人,她只是碰巧做了第一个出头人。那天的事情机缘巧合引起了她猛烈的恨意,阴差阳错,她成为了举起屠刀的刽子手。

贺镜的前途毁了,这件事惊动了校方,虽然贺镜全程都是受害者,但是密集的矛头全指向了她,她不得不退学。她的作品,曾经挂在校史馆里展示,现在被人蛮横地丢在路边,污水一点点浸染,竟然有火焰燃烧时木头的爆裂声。

她害怕极了,听说贺镜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她重重的松了口气。现在她连道歉的勇气也没有了,只要想起他们就觉得恶心,恨不得终身不见。她也退学了。

俞盛安这两个月去外地写生采样,回来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会没事的。她这么安慰自己。没想到,她爱入骨髓的男人破天荒的来找她,竟然是为另一个女人打抱不平,兴师问罪。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却看不到他眼里的半分怜悯。大脑一片空白,可能她说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有一个声音进入了她的脑海。

“你把命还给她吧。”

花容不敢置信,他竟然会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凭什么,所有人都同情她,我也是受害者,我只是被其他人蒙骗了。为什么,始作俑者的错要让我一个人背负。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她转身向楼下跳去,可惜只有区区二楼,她只摔碎了一条手臂。

俞盛安不想再看见这个跳梁小丑,但是警方取证需要她这个当事人配合,花容那时半死不活,像个疯癫的神经病。他只好随手扯了一个小挂件,许诺可以答应她一件事情。她配合了,以后也消失的远远的,没有再出现过。

偏偏那是一朵铃兰。铃兰,纯洁,幸福的象征。

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铃兰的守候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只有有心才能感应;铃兰的气质如同风中女子坚贞温婉的爱的信仰一般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

如果你不能从夜风中捕捉轻如星星叹息的铃兰幽香,又如何能循香而至来到铃兰绽放的山谷?如果你不是倾心守护,怎能刚好在铃兰时光走到它身边?铃兰的守候只为最有心的人,铃兰随风轻扣的乐声只有最爱它的人才能听见。为了获得真爱,铃兰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的到来……铃兰花只伴着五月的春风开放,她的花语是幸福归来(returnofhappiness)。

偏偏是铃兰。事已至此,她祝福他们白首相伴,幸福永驻。日后,她会去赎罪,弥补过去的伤害。

三天后,贺明和秦究回到了青城。

两个人甚是疲倦,相互依偎着一同回到了贺镜的住所。打开门却见到了画展主办方——俞盛安。

贺明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精神也回来了,进门四处扫望着寻找贺镜的身影。贺镜在厨房熬粥,见他们回来了叫他们吃一碗然后赶紧休息。

“他怎么会在这?”

“闲的呗。”贺镜慢悠悠的数着挂落,眼睛睨着俞盛安那边,“明知道我忙,还来添麻烦。一把年纪还不如两个小孩懂事。”

俞盛安惨遭嫌弃,脸上却是开心的笑容,接过贺明、秦究的行李,招待他们进屋休息,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不行,老王八挺能装。两人眼神开始厮杀。

贺镜看了会热闹,和秦究交流了一下画展的大致情况,让他们好好休息,为了留出二人世界,拉着俞盛安就离开了。

秦究和贺明先是看着对方,然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前路坎坷,终成坦途。

俞盛安、贺镜这里的氛围就没那么和谐了。他们随便选了一家咖啡馆的包间,进行就对峙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来画展?”

“不要闹。”

“你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不回。”

“不要闹。”

“我是色衰爱弛了吧。”

“什么玩意儿?!”

贺镜不想与他在弱智问题上纠缠,起身欲走。俞盛安一把拽过她的手,想拥抱她。拉扯间,他看见了贺镜手臂上的疤痕。

那绝不是轻轻一划的力道留下的伤痕,伤口一定非常深,深可见骨,才能这样狰狞粗长,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下去的迹象。就像当年的痛苦永远也没有随着时间平息,反而夜夜入梦,扰人清思。

“你的手怎么回事?你瞒了我什么?这么多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俞盛安心里的痛苦无以复加,他以为贺镜只是心理创伤问题,从没有想过她会受如此中的外伤。

“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俞盛安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贺镜愣住了。她从小见到的俞盛安即使骨折住院都没有掉一滴泪,时常摆着个高深莫测的嘴脸,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卑微地对谁哭过。他在求她,是为了她的事情难过。

她是不是可以侥幸地幻想,他是因为喜欢她,心疼她,不顾一切想要挽留她,才如此失态。可是她忍耐他的沉默已经太久了,不敢主动去试探真相如何。这么久的暗恋终究是累了,她不想再坚持了。

“已经过去了。”她轻描淡写地说完,刚想走,被薄荷味的烟草气息所淹没。

“不要走,我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你只是生我的气。我就是个蠢货,你再原谅我一次,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我现在改了,再让你失望,我就不活了。”年近三十的男人痛哭流涕本就滑稽,加上这个人是跳脱放荡的俞盛安,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她梦寐以求的承诺,那些美好的过往,画展上的影像,走马灯似的转过她的脑海。

干脆利落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迷茫又胆怯的贺镜,她颤抖地抱住了俞盛安,反复告诉自己,不是他的错,也许这次真的可以重新来过,他们真的可以重归少年,再度佳偶天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俞盛安执著于这个问题,他不能忍受贺镜默默受了这么多年的伤害。

“花容向你告白,你拒绝了她。我也是笨,没看出她的目的,傻乎乎的陪着她在场上发了毒誓,保证我绝对不喜欢你。可是我没想到,在那之后她竟然到处去说我和你的流言。”

“那时候你出去写生,没有人可以证明她在撒谎。我不擅长解释,年轻气盛,也不愿意和一群傻瓜解释,谣言就越说越离谱,连辅导员都找我谈了好几次话。”

“我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因为我觉得你回来事情就明白了,风言风语也就散了。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群脑残,在学校里四处张扬,几乎把所有男女之间能想到的破事安在了我头上。我本来要出去躲两天。”

“花容突然来了电话,说她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约了后巷和我说清楚。本来不想去,后来觉得还是把这段恶心的朋友关系结束比较好,我就去了,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以为就她一个人。”

“结果她没到,来了一帮地痞流氓。估计看我挺能打的,跟我动手之后打不过就走了。可是其中一个人,突然拿起一根带铁钉的木棒朝我挥过来,我抬手一挡,只感觉到疼,后来就不记得了。”

“之后混混沌沌的,他们似乎还没有消停,污蔑我的画抄袭,全毁了。我爸爸去调查,是他的竞争对手为了报复他,目标盯上了我。把他们送到警局之后也就没事了。”

“虽然治疗了,你也看得到,成效不好,几乎精细一点的举动都做不了,更别提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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