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05怀疑之忘却

二伟点头：你现在看着真像个神棍—手里有枪，还满嘴鸡汤。那俩鸡复活是怎么回事啊？时空真能逆流吗？

秃子掏出支烟凑枪口点着，吐个烟圈“你再造一个，让它有前世记忆。它也不知道它死没死过。时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逆转？妄想！我也忘了时空是什么了。我只记得，我刚睁开眼；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想伸个懒腰都伸不开……我一使劲咔一声，原来我在一个蛋里面。一下就撑开了。

开天辟地？二伟翻白眼：不是当年某种病毒破坏了哺乳动物祖先得基因，不能再形成钙壳。怎么你就破出来了！鸟人？

秃子叼着烟抬杠：那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这舌头有点缺德啊。要不你也复活一次。

二伟眼睛一亮“不光复活，我还想爬台阶呢。既然你是卵生的，那你肯定不是电磁生命了？

你咋不说中微子暗物质生命呢？秃子斜视二伟：你问了，我也不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二伟想起某人的名言：那大师给我说说湍流呗？它是怎么发生的，临界多少，是不是只能在流体系统内？

秃子摸自己头，“我不是和尚、大师，就是没有头发。”套一句话说：时空不可能是均匀的。只要有分子运动就一定会出现湍流。它也是物质组合运动常见附属之一。超导、超流也是。你回去吧，再问我就露馅了。这群家伙们就没法骗了。

看它举枪，二伟本能一躲，脑袋一疼，就醒了，原来是刚才脑袋撞台阶上了。摸下头。二伟苦笑：我这就快撞出精神病来了。

一股压力出现，二伟先开口问：有二十步台阶，一次只能上一步或两步。那共有多少种走法？它怎么是递推公式呢？

眼前一片金光，二伟又看见了会场。秃子正在给两只鸡布置任务：这心诚则灵钟合金比列一定要给我掌握好了。还有这药，标记着123呢，1包融水里，以消毒名义喷会场上。2包掺泡花瓣的香水里。第3包等着前面我散花的时候，你们再后面散。这回咱信仰搞得够多的话，我就给你俩转正，正式成为鸡神仙。永生不死，在天上上班当司晨。

两只鸡用力的点头，眼中出现光芒，仿佛它们已成神仙。

二伟摇头：世间最不可信的是以信仰为名义画饼得老板。它都不见得信了。还让你信。

又到主会场，二伟四下打量，这回只有它自己。当秃子穿着航天服出场，二伟伸手：停、停……老哥这会场里就我一个，你这场可能连本都会不来。别麻烦后台工作的兄弟了。咱走简易程序吧，你就告诉我那台阶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去，然后怎么能再也不来了。

我就负责处理你往那去，你怎么来……那是在锻炼你。经常体育锻炼可使骨骼变厚。秃子比划：“同理心里也是一样。网上有这知识。你要体会神的一片苦心。

有病去百度？二伟笑：你这根打那烂的我算知道了。你有几个合作的医院啊？它们要钱，你这是连灵魂也不放过啊。我这是金属的骨头怎么锻炼变厚啊，就在那趴着，就锻炼了。我看我要磁化，我现在感觉我现在就不正常。

不正常就是正常。秃子拍二伟肩膀“既然来了，看一下我的心诚则灵钟再走吧。这是我的母星-尼比卢星高科技。

你这编点跟高科技沾边的词，就敢扯。二伟笑：公转3600个地球年的星球，是被击碎了，你跑地球来了。现在不是愚昧时代了。要想搞怪力乱神那一套，得多说似对非对的——意念、精神。而且要到最高境界——你自己都得信了。

你骗不了我……二伟眼光扫过两只鸡。恍然大悟。“你是打算骗它们俩。也对，你看如来最早的十六罗汉都是干什么的，真是什么职业都有。

秃子掏枪“汝即以入魔，那我送你入轮回……

二伟哆嗦，又醒了。睁眼自己却处在一个光的世界内，耳边回荡起动听的旋律。二伟甩头：这药都能影响到现实？那我看见的肯定是假的吧。

二伟的视界变成了两个，一个躺在台阶上呆滞的望着星空背景。另一个以上帝视角俯视，漫天的大雪，从四面八方奔二伟所在的山洞飞去，不断加速，一直加速成为一道光，然后撞在二伟所在区域消失。然后二伟所在区域某名出现一道光向外面飞去。

真是吸了药，也是看见这玩意。那我摆个姿势，让光也轮转一下。算在黑洞或原子核内成神吗？”二伟问。

你犯病就行了，你就坚信，就有答案了。秃子的声音在跟前响起。二伟眼前一切消失。秃子正坐那，一口酒一口肉的坐着。“等你病好了，你就后悔了，你一直在轮回中永生，一旦超脱……可能不复存在。

它一口酒，一口肉。“你要不要感受细胞的欢呼——糖、脂肪酸、多巴胺。来、来、来…浮生短短几个秋，我不醉不罢休。低级欲望才真实。

二伟接过，一样一口，什么味道没有。它在那叨叨：不要想着超脱，你看我就像一个大素数一样。既没有孪生，前后又离的太远。看着够大却不是数列中心。

素数有无数个，孪生素数按照筛理论余数法，也有无数个，但无法证明。你这么比喻就不对!你忘了到太阳系之外看看了吗？你忘了星辰大海了吗，你忘了寻找存在的本来面目了吗。你忘了超脱宇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