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56在看不见希望的日子
鸦递给二伟一把新镐：现在没《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主体客体了。但终端还是给我们送来三把新镐头。
规矩都是你们定的，我还能怎么说。二伟接过来，打量一下镐说：这是把锤子削尖了？这是看咱三个不够累吗？
安逸是给死人留的，刘龙劝二伟：你也知道。勤劳的人，会越来越勤劳。懒惰的人会越来越懒。现在躺地上18天不动虽然心脑血管不会退化，但也耽误了时间影响了性格不是。就像卖房子的说的—你不努力，你孩子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只为在县城买套房子。
二伟晃着锤，我这没心脑血管了。现在努力不努力也没媳妇一说了，更不用提孩子、房子了。
它俩不说话了，就叮叮当当的挖山去了。二伟尬住，最后给自己找个台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不能这样对你俩啊，我也想到宇宙中看看。
随便找个离他俩远点的地，二伟抡镐唱：猫浪了叫，狗浪了跑，人浪了她就对你笑。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只烟，说干就干，我有的是时间。谁是我，我是谁，谁把锤镐抡的飞。
刘龙和鸦停住，过来瞪眼看着二伟，谁也不说话。
二伟停手问：怎么还不让我情绪发泄发泄？你俩看看龙安这的山，它们水下部分都是直上直下的，这是2到14亿年之前太行山造山运动隆起来的，火山石，化石我都捡到过，就是没在龙安，落宝滩这看见过山里产煤。它们有的说在地下多少米有一层煤，但就凭咱三，三把镐，纯粹讲笑话呢。
你别拿它当挖煤，你拿它当炼心呢，刘龙说。
那打着挖煤的旗号？什么你也得让我看见希望啊？二伟用手指敲着镐柄：这么挖，是等着新智慧生命出现，留下个三神开山的传说？
这点毅力和耐性都没有，你怎么面对在漆黑、冰冷宇宙中独自航行的日子？鸦说：不是有希望了才坚持，而是坚持了，才有希望。
上一辈子我坚持到死，这一辈子，二伟用手敲大腿—这辈子坚持到身体报废？
鸦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你必练出组织性，纪律性，和自律来。它把锤子玩个花，“你别把自己想成水豚，谁都跟你这老好人，和平相处还围着你讨好你。没生命喜欢你的屎。
说完，它俩就抡镐去了。二伟讪笑：你又偷换了概念。明明是没希望的挖煤，怎么到坚持到底了。
想了半天，也没勇气走，干脆也抡镐挖石头。刘龙和鸦有意加快速度，三个家伙闷着头，比试起来。到天黑，三个家伙一松气，一起倒了地上。
二伟感觉自己意识，跟着他俩来到一片黑暗星空背景之下。看着红衣孟婆从天上落下。下来指着三个的鼻子就骂：你们是智商不到70吧？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不懂得控制体力输出，搞什么挖石头比赛？在这浪费能源。这要在宇宙中死了就死了，这么傻，早早晚晚也得死。
二伟安慰自己：这是骂它俩呢，这是骂它俩呢！
果然，孟老师矛头对准刘龙，鸦骂：你俩这是想帮老鸹？这货什么情况，你俩不知道啊？你俩这不是帮他，是害他。像这样自闭的家伙，也就是疼到死，才能让它长记性。你俩不这么抢着输出，最起码还得三天，才能累倒的。
刘龙陪笑：那个孟老师，我们也是心急啊，也想赶进度，这看不见希望的日子是真不好过。我们也想去宇宙寻找暗物质构成的星团，透明的爱因斯坦玻色凝聚黑洞。
别叫我老师，我也就是个程序，孟婆挥手：这都过不了，恐怕啊在宇宙黑暗中航行不了几年，还看暗物质，看黑洞，没到哪呢，意志早崩溃了，看个死尸吧。
孟大姐这么一说，惊醒梦中我啊，咱这是事前沟通不充分啊。我以为就挖那看不见得煤呢。郭某谢谢三位为我操心了。
救人救自，鸦摆手：我也是为我自己，谢谢就太客气了。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坚持啊，
不坚持？孟婆立眼：在宇宙黑暗中什么可能性都有，你若不时刻准备着，等那一刻到来时就晚了，除了手足无措，就只能丢了命了。还好终端有提前计算，不然今天的我来了，只能给你们讲如何知道自己体能输出上限。
现编，现改程序还跟真人一样智慧？二伟惊叹：这终端这技术可以啊。
孟婆笑：还是有不足的，你看我这人型，就是个轮廓，而我是由火组成的。说着她一下散开成一个巨大的火骷髅。
红衣女鬼？二伟惊。随即改口：不是，是最美女教师。我最近吃甲状腺，就是猪血脖子肉吃多了，嘴臭。还有天生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刘龙差话题：都是为了你好，在劳动中知道自己极限在哪，认识自己，改造自己。锻炼毅力，耐力。最短的木板决定你的下限在那，最长的木板就没有上限—就是到宇宙时空中靠自己。你要忍受漫长到绝望的孤独寂寞，还要时刻防备着个中意外。
老鸹才是意外，女鬼扫二伟一眼：那安全生产事故场面白传给你了，一点不知道灵活运用。完全就是个情绪的奴隶。你若不能驾驭你的吧情绪，怎么能遵守组织性，纪律性。没有它俩，怎么保证群体行为？
我这是心外无物，上辈子听组织性纪律性都听出反感本能来了。二伟给自己找个借口。大姐你来点实际的—比如你这智能程序怎么运行。
一元五次方程没有实数解如何？女鬼沉吟：你知道什么是实数吗？我这运行就一个群组运行模块。群论懂吗？
二伟摇头：我这心内心外都没东西啊，实数，复数我了解点，群也懂一些，原来我一直以为是数学家把世界复杂化了。
这时鸦眼前一亮，笑道：这终端是真照顾老鸹啊，什么生命不必十全十美，做事也没必要追求完美。把咱的炼心路简化了——它送来了升级材料，只要到极限重启就能升级。
女鬼扫二伟一眼：它是怕老鸹崩溃了吧。那我就给你们讲你们怎么才能感觉不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