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秋日，西山枫叶已红，然陆小凤此刻却无暇赏此美景。一袭风波，眉目倦怠，陆小凤匆匆赶往江南。

“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然如今日期已然推迟到下月十五，地点也变成了紫禁之巅。”陆小凤话落，桌旁橙儿手下一顿。

“最近因着这场约战，江湖上已经开起了赌局。”陆小凤继续道，“原本叶孤城的赌注远远高于阿雪，不过几天前发生了变化。叶孤城中了蜀中唐门唐家大公子唐天容的毒砂。”

“他受伤了？”橙儿心湖微漾，但很快镇静下来，“既然已经受伤，这场约战恐怕也会取消了。”

“并未。”陆小凤摇头，“相反，因为这件事，江湖上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而叶孤城和阿雪都没有露面，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我听说他现在在春华楼。”

说到这里，陆小凤叹了一口气看向橙儿道：“橙姑娘，我知道你有神通，也和叶孤城关系匪浅，能不能……”

“不能！”未等陆小凤说完，橙儿忙道。

蓝儿看出了自家二姐话中带着些许赌气的成分，朝着陆小凤使了个眼色道：“陆公子，你别介意，我二姐近来因着一些事心情差了些。不过你说的这件事若是只准备叶城主这边恐怕也难成，不若你那边再去联系西门庄主。这样双管齐下，也许方有一线生机。”

“蓝儿说的不错。”花满楼道。

陆小凤叹息点头。

百花楼里依旧如陆小凤未来时般寂静，凉风袭来，楼里百花摇曳。

“二姐，你的心乱了。”风中，青儿突然开口道，“二姐，想去就去吧。”

蓝儿担忧看了她一眼，不敢言语。

“左右我们是回不去了。”风中青儿呢喃声断续传来。

第二日一早，橙儿房内便人去楼空。

“五姐。”蓝儿看着凭栏而坐的青儿轻声道，见她转头过来，蓝儿又道，“二姐离开了。”

“我知道。”青儿点点头。

“五姐，你和那位宫九……”蓝儿有些犹豫。

青儿倒是笑开道：“他不会放弃的，他的性子执拗，他想要的若是得不到便宁可毁了。”青儿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他和二姐之间的间隙恐怕很难了却了。”青儿一脸为难。

“五姐，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想起自己和花满楼，蓝儿有些替青儿担忧。

“除非宫九……”青儿说了一半摇摇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等二姐和叶城主说开圆满了，还有转机。”

“哎！”蓝儿叹了一口气道，“五姐，你说我们姐妹的感情怎么都这么坎坷啊？”

青儿轻笑出声道：“二姐不是并未反感花满楼吗？”

“可是她一直想带我离开这里，想办法回去。”蓝儿有些失落道。

“六妹，二姐只是一时还未想开。”青儿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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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春花酒楼

橙儿静静坐在窗边，突然耳边乐声响起，风中桂花香飘，橙儿顺声望去，正是叶孤城在踏香而来，不过踏的是美人香。

橙儿突觉胸口气闷，叶孤城缓缓进来，未等橙儿反应过来，叶孤城猛地出剑，后桌一人倒下。橙儿一双娥眉微颦，正要开口，却见倒下那人手中粒粒暗器跌落在地，橙儿住了声。叶孤城在她身旁坐下。

“你来了。”叶孤城道。

“陆小凤求我来的。”橙儿道。

“你不该来的。”叶孤城看向橙儿，目光中带着些许柔意。橙儿撇过头去，却见他身后不远处的人，又是气闷，一时图快道：“是啊，我不该来的，打扰叶城主携美相伴了。”

“她们只是侍女。”叶孤城道，声音中似带着些隐隐的委屈。

橙儿不理。

这时门外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

“这不是南城杜老板吗？”一人道。叶孤城起身来到楼门口凭栏而立。

此时有一人道：“好厉害的剑法，估计江湖上只有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两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不，说不定是李燕北杀了杜桐轩泄愤。”另一人道。

不过这话很快遭到了旁人的反驳。“我看不然，这凶手定然是那西门吹雪。”

这时叶孤城冷笑出声，橙儿测脸看向他。

“一群没有见过西门吹雪拔剑的人，竟然在这里发表妄论。从杜桐轩的伤口来看，这根本不是西门吹雪所为，你们真是一群无聊之辈。”叶孤城冷冷嘲讽，目含蔑视的看着楼下之人道。

橙儿闻言紧跟着嘲讽道：“那你都见识过西门吹雪的剑，还出来约他比剑，引起这场风波，岂不是更无聊之辈。”叶孤城气噎，深深暗暗吸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橙儿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陆小凤，紧跟着转身离开。

路上，叶孤城暗暗吩咐了一声，侍女皆飞身离开，看了眼后面紧紧跟着的橙儿，叶孤城俊眉微拢。

“我还有事。”叶孤城停下道。

“我不会打扰你。”橙儿道。

“橙……”叶孤城话未尽，橙儿定住他道：“别想阻止我，你拦不住我的。”

说罢橙儿解开叶孤城的定身术。

京城野外，一出荒芜的窑洞背后，橙儿看着陆小凤和一略猥琐的男人缓缓靠近，不解看向身旁叶孤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叶孤城未出声。

“那人又是谁？”橙儿道。

“大智大通。或者龟孙大爷。”叶孤城低声回答后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