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最毒妇人心
这段日子他故意对乔暖不闻不问,甚至连庄园都没回去过,前段时间故意带着林墨去了一趟墨西哥出差,本来三天就可以搞定的单子,他刻意拖了一周,回来之后依旧没有回庄园的打算。
心知肚明的林墨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也便没说过什么,只是这都快一个月了,总不可能乔暖在庄园一天,他就一天不回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太晚了,改天再回。”还没想好要怎样与乔暖打照面的江寒,还是决定过几天再回去。
一旁的林墨本打算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他决定的事,哪里可能有改变的地步。
林墨点头走出了办公室,随着关门声传出,江寒轻轻的扣上了电脑,仰头靠在了椅子上,这段日子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身体上的疲惫却远比不上内心杂乱的困扰。
快一个月了,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身子应该养的差不多了,可她心里对他的成见依旧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同处一个空间内生活,这些他比谁都清楚。
与其每日出现惹得她心里不爽,又动起离开庄园的念头,到时候又被图谋不轨妄想打她主意的人掳去,他还要费心费神费时间的去救她,倒不如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他不回去便罢。
次日,乔暖在张嫂的认可下一早就下了楼,去园子里找昨日出现的白猫,寻了一圈连个猫的影子都没瞧见。
正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她最不想见到人又出现了。
杨姝舒依旧风采奕奕一看到乔暖眼神更是由一初的自信上升到了傲娇,在她眼里,同乔暖这样低下的人说话,就得仰着头,让她认识到尊卑的差距。
不同往日一看到杨姝舒从车里走了下来,乔暖便头也不回的往别墅走去。
本来以为她会如之前那样怯懦的叫她一声杨小姐,如今她竟然敢装作没看到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这让自尊心过度强势的杨姝舒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如若不是脚下踩着六公分的高跟鞋,不便她走的更快些,怕是早就冲上去要乔暖好看了。
“站住!”杨姝舒毫不客气的呵斥着故意视而不见的乔暖。
闻声乔暖顿了顿脚,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越发走近,她便转过身去。
还没张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杨姝舒一巴掌,看起来就是个弱女子,没成想这一巴掌差点打的乔暖摔在地上。
“我看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说让你滚出去,你倒是把自己当主人了?看到我一声不吭的就想走掉,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怠慢我?”优越感十足的杨姝舒自然放不下这口气,这一巴掌在她看来都是轻的。
乔暖不在如之前那般唯唯诺诺,摸了摸发热的脸蛋,第一次大着胆子与杨姝舒对视道:“杨小姐,并非是我想要赖着不走,而是有人执意不让我走,你要算账也不该找我。”
没想到乔暖会突然变脸,听她如此一说,杨姝舒便更加不快了。
“这才几日不见,胆子就肥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挑你的刺,你有意见吗?有的话就给我憋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杨姝舒边说边用手指头戳着乔暖的头,这架势像极了一个后妈在变着法子教训养女。
乔暖知道她难缠,便不想在与她争辩那么多,于是没回应她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可杨姝舒不依不饶,今日的事,乔暖必须向她道歉,否则她定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又是一通拉扯,杨姝舒企图从后面拉过已经上了门前阶梯的乔暖,结果自己没站稳脚滑了一下,几公分的高跟鞋瞬间让她崴了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虽然只有三节那么高,可依旧把她摔得不轻,胳膊与地面来个亲近,细细看去已经蹭出了血渍,疼得杨姝舒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乔暖刚准备转过身去拉她,谁曾想她竟突然大喊大叫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梨花带雨,越叫越起劲。
张嫂闻声从屋里小跑了出来,一个劲的问怎么回事,伸手去拉杨姝舒她也不肯。
正当乔暖一脸蒙圈,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将近一个月没回庄园的江寒,突然出现了。
一见江寒,杨姝舒哭的更伤心了,一个劲的指着乔暖的鼻子向江寒诉苦,谎话张口就来,说自己这样都是因为她说了乔暖几句,结果乔暖不乐意了,就狠心推了她。
江寒面无表情的撇了乔暖一眼,一言不发单膝跪地将倒在地上的杨姝舒抱了起来,径直从乔暖的面前走了过去。
像是空气一般无视了她的存在,甚至连句话都没讲,更没打算听她辩解。
“我没推她。”江寒两人进屋后,乔暖站在原地,如蚊蚁一般很小声的喃喃自语着。
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就这样漠然的把她当做空气,略过了,一时之间乔暖的心里竟莫名感到了一丝难以掩盖的心痛。
“孩子,进去吧。”张嫂看乔暖茫然的站着,委屈的像个孩子,这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相处这么久了,乔暖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伤害别的事,她也段然不会去做,只是现在没有人亲眼看到真相,杨姝舒又受了伤,乔暖定然难辞其咎。
“张嫂,把药箱拿来。”
“好的先生。”远远的江寒招呼着张嫂去拿药箱,顾不得照顾乔暖的情绪,张嫂便跑进了屋内。
尽可能的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后,乔暖无声无息的走了进去。
既然他没打算听自己做任何解释,她也便不想在楼下死皮赖脸不讨喜的待着,没做逗留,径直往楼上走去。
“伤了人,连个道歉都没有么!”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江寒的责备。
声音不高,但却令人惧怕,他这样的口气,已是不耐烦了。
“江寒,也许妹妹不是有意的,不道歉也没关系的,你就不要在怪她了。”杨姝舒故作娇慎,听起来是在劝江寒不要与乔暖一般见识,可实际上却在指桑骂槐的说她没礼貌。
一听到她嗲声嗲气的说话,乔暖直觉得恶心,想想刚刚打她的时候杨姝舒可不是这般小鸟依人活脱脱就是一个母老虎。
可在江寒面前,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杨姝舒一口咬定是她推了她,纵使乔暖有一百张嘴辩解,没人证明怕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