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兴师问罪
裴勇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似乎与平日里说话的口气有所不一。
话落传进江寒耳朵里的同时,也就势传进了开门准备下楼的杨姝舒耳朵里。
之前曾在酒会上与裴勇有过几面之缘,对于他的声音杨姝舒还是挺熟悉的。
只是当下听来,犹如噩梦一般灌入耳根,吓得她慌忙关上了门,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裴勇!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裴佑轩那家伙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是来找江寒要人的?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轻轻砸了他一下,怎么可能会危及生命!
靠在门后的杨姝舒,一阵忐忑难安,生怕自己在医院里闯下的大祸传进江寒耳朵里,为此惹得江寒跟着动怒。
更怕裴佑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她恐怕担当不起,本以为庄园里就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如今看来,即便有江寒照应,裴勇也丝毫没有畏惧可言,如此一幕当真是让杨姝舒吓坏了。
不知所措间,她开始努力平复了自己高涨难安的情绪,将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个缝隙来,准备偷听一下楼下的谈话。
最起码她要第一时间得知详情,以便想出对策来解决眼下棘手的问题。
看的出裴勇此番前来带着气性,江寒自然不解,即便是因为合同,大家公平竞争,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江寒料定,这其中必然是内情,他也不妨静听裴勇说个详细。
“这茶不论裴总要不要喝,我江家都会以礼奉上,基本待客之道不能失了礼数,你我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裴总有话直说就是。”
闻声,裴勇也不在多说废话,直接表明道:“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混的,即便因为一些合作发生过不愉快,可按理说我们也是同行,其中也有情分在内。”
“如今你的女人伤了我儿子,于情于理江总都该给我裴勇一个交代,可直到现在却丝毫没有看到江总的诚意何在?更加没有接到来自你们的道歉,你说日后我裴勇的面子往哪搁?”
本以为裴勇此番前来是为了与王先生合作一事,如今提到有人伤了裴佑轩,江寒眉头紧锁似是一头雾水。
不过迟疑半刻,它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难怪杨姝舒敢硬着口气质问张嫂,怕不是已经去过医院,见到过乔暖,甚至与裴佑轩发生了不愉快了。
想到这些,江寒眼底的怒意,便若有若无的浮现开来,就势往楼上杨姝舒的方向瞥了一眼,一个不大不小开着的门缝,被他尽收眼底。
“您所说的事,我一概不知,至于是谁出手伤了小裴总您大可以去找她本人对峙,要求她毕恭毕敬的道歉,可您贸然找到我这里来,一阵兴师问罪,恐怕不太合适吧?”
谁的罪责要谁承担,既然杨姝舒惹了祸,就该由她承担后果,也好通过这件事让她长长记性,整个平城不是走到哪里她都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江寒冰冷的态度,让对面坐着的裴勇很是不快,自己本就是来讨个说法的,如今江寒半点要低头的意思都没有,他这脸面岂不是更没处摆了?
不光是裴勇对江寒的回应感到不满,就连楼上一直静静偷听的杨姝舒忐忑之余也多了丝委屈与气愤。
想不到江寒竟如此绝情,半句好话都没为她说上一句,直接将责任重新推回到了她的头上,对此杨姝舒自然不乐意。
不过眼下除了小声碎碎念抱怨两句,她也不敢发出什么较大的动静来。
即便江寒一脸漠视并不打算多管此事,可裴勇既然来了,不要一个说法,也是不可能轻易离去的。
“江总若是这样说,怕是太不近人情了!谁不知道杨家之女杨姝舒,早就与你有了婚约,如今就住在静雅庄园里,她出手伤人谁知道是不是你特意指使的,我找不到她自然是要找你讨要说法,江总怕不是不想为你这个娇妻担责任,为此不愿认帐吧?”
既然江寒不愿好声好气的给一个回应,裴勇的话自然是若有若无的奔着难听的方向去了。
耳闻裴勇这般目中无人,说话难听至此,一旁的林墨有些听不下去了,“裴总,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你不要……”
话刚出,就被江寒一个手势给就势拦下了。
“裴总,此事我江某确实不知情,若当真想讨要一个说法,还请裴总找她本人对峙,这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她一个成年人做错了事必定要为自己的错失负责。”
“当然您若怀疑是我指使她出手伤人的,大可去查,若事实当真如您所猜测的那样,我定会亲自给小裴总一个说法。”
清楚知道杨姝舒为何动手伤人的江寒,自然不怕裴勇去查,之所以这样说,不仅仅是想杀杀裴勇的气焰,更是想让楼上的杨姝舒听着,自己捅的篓子必定要自己买单。
话一出,裴勇便气的直接拍桌子站起了身来,直言道:“你们江家的人出手伤人,半点歉意全无,还这样理直气壮的推脱责任!所谓江氏集团的总裁,也不过如此!”
“裴总何必动怒?事实到底如何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至于她出手伤人定然是她的不对,只不过您今天找错了人,也泄错了气,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裴总了。”
三言两语,江寒便冷脸下了逐客令,此时此刻裴勇的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没成想本是有理的一方,如今竟被对方如此对待,他这心里自然有诸多难平息的不满。
不过眼下是在江寒的地盘上,即便裴勇怒上眉梢心生杀意,但心里却深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一番,裴勇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冲着一旁的助理道:“我们走!”
“林墨,送客!”
说话间,裴勇两人便已经移步消失在了江寒实现内。
此刻再往楼上杨姝舒的房间方向望去时,那道可大可小的门缝已经被死死关上了,若不是之前有所察觉,当真难以发现刚刚杨姝舒一直都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