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看到未来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杀了谁？”沈川急急地问道。

“三月十号午夜，城东废车场，一个女人！”

“半夜三更的你去那里干嘛？你……你是故意让他看见你的？”沈川恍然大悟。

“嗯，他已经杀过两个人了，那两次我都没敢去，可我知道这是我未来的一部分，如果我不出现，他还会一直杀下去。我不想每天做噩梦，也不想做个坏孩子！”

“那两次是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死者都是女人。”

“你当然不是坏孩子！他看到了你就会把你当成下一个目标，这半年多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沈川看着未来有些心疼。

“我能看到未来，所以他抓不到我！”

“可你明明说他明天就会杀了你！”

“他赖皮！抓不到我就拿我的朋友威胁我，我不能不管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警察不就是抓坏人的吗？”

“大哥哥，他就是警察！谁会相信我说的话？再说他们也在抓你，你是坏人吗？”

“咳，我这是特殊情况！不过你可以说些即将发生的事情证明自己，就像对我做的那样。”

“我只能看到自己的未来，现在还有你的。”

“我的？”沈川非常好奇。

“嗯，我也觉得奇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虽然看不了多远，可那的确是你的未来。”

“昨天晚上是咱俩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会找上我呢？”

“我在未来看到了你，我想你能帮小宝，应该是个好人，所以才偷偷跟着你的。”

“你那叫偷偷？隔着十里地都能被人看出来！小宝是你朋友？”

“不是，不过我有自己的情报网。”

“情报？还网？”沈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川跟着未来走到一处山脚，不远处有一间农舍，孤零零地立着。

未来从脚垫下摸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大哥哥，我朋友搬到城里去了，这里很安全，电话在里间！”

“你怎么知道我想……你当然知道！”

屋里有一张土炕，炕头放着一部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胡尔摩斯的声音。

“老胡，是我！”

“你大爷！放着好好的特警不当去当通缉犯，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唉！一言难尽！你现在在哪呢？怎么气喘吁吁的？”

“我在满世界找你呢！哎，你不许告诉我你在哪，我发过誓的，一定要自己找到你！”

“哦，那你先帮我查件案子，那个被我戳死的巡警很可能是个连环杀人犯！今年三月十号，城东废车场，一个女人；之前还做过两次案，受害人都是女性，时间地点不详！”

“他大爷的，比我还变态！你小子给我藏好了，等我查完了案子再去抓你！”

沈川又拨通了魏秋全的手机。

“哪位？”

“全叔，是我！”

“哦，李部长啊，你等等，我去办公室看看。”

电话里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臭小子！你疯啦？一次死了八个特工，情报局正到处抓你呢！”

“全叔，这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信你有个屁用啊！穿防弹衣的都死了，你这个没穿的倒跑了，我问你，手铐是谁打开的？”

“我自己。”

“那你倒是带上它呀！”

“全叔，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哪顾得了这么多？”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但是来头肯定不小！有狙击手、穿甲弹，连蒙面枪手拿的都是重武器！”

“那这样，你先别露面，我想办法查一查，明天晚上你再给我电话！”

“哎，谢谢全叔！”

外间屋里，未来正在用灶台烧水，还顺手往灶台坑里扔了几个红薯。

“我去！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