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凤凰和鸡

听了老板娘的话，莫离这才仔细打量起灯面上的图案。

她看了许久，疑惑道，“凤凰？我怎么瞧着这是一只鸡呢？”

莫离也没想等老板娘的回复，便提着灯笼走远了。

“老头子，你说她究竟是不是个傻子呀？”

“我看着不像啊，她还能分得清凤凰和鸡呢……”

“这京中哪有商贩敢轻易绘制凤凰，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这姑娘若不是傻子，也绝对是脑子有点问题……”

“老婆子，你说得对……”

早已走远的莫离自是没有听见这老两口的言论，她盯着灯盏，问了问曹老汉，“曹大叔，您看这灯上画的，究竟是凤凰还是鸡呀？”

“是鸡！”曹老汉一口咬定，“那灯铺老板娘是骗你的。”

莫离点点头，“虽然我没见过凤凰，但鸡还是见过不少的。算啦，权当买个开心吧！”

又在街上转悠了小半个时辰，莫离便寻了家客栈，住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她抱着酒坛，撑着阴元伞，向金府走去。

一路上，她能够明显察觉到曹老汉的紧张，便问道，“曹大叔，一会儿见了您的女儿，我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就说，俺已过世了，这坛女儿红是你受了俺临终嘱托，特意送来的。”

莫离点点头，没有异议。

二人很快便到了金府门前，与守门的家丁说明来意后，家丁便入内通报去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家丁终是折返，引着莫离入了府。

入府后，与家丁交谈了两句，方才知晓曹老汉的女儿曹仙儿，已在三年前成功上位，做了金府的七少奶奶。

金府之大，令曹老汉瞪直了双眼。莫离倒颇为淡定。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终是抵达金府后花园，莫离远远便瞧见了园中站立静候的女子。

想必，那就是曹仙儿了。

眼看还有几步便要走到曹仙儿身前，曹老汉突然开了口，“大人，您还是莫要与仙儿说实话了，就告诉她……”

“什么？”莫离有些惊异。

曹老汉的声音有些嘶哑，“烦请您告诉她，就说……就说这坛酒，是有人托你转送的，你也不清楚那人是谁……”

莫离疑惑极了，然已经走至曹仙儿面前，便也没有多问。

依曹老汉所言，如今这曹仙儿也不过十七岁，可她浑身上下却无不透着沧桑。即便穿着锦衣华服，却依旧掩不去那一身的疲倦。

“曹姑娘，我受人所托，特来给你送这坛酒。”莫离说着，便将怀中抱着的酒坛递了出去。

“曹姑娘？”曹仙儿有些吃惊，“如今这府中人皆唤我一声七少夫人，姑娘你却称呼我为姑娘？”

莫离怔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在曹仙儿并未追问，她接过酒坛，面露疑色，“何人要送我一坛酒？”

莫离忍不住看向曹老汉，见他扔向自己摇头，莫离无奈一叹，“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那人只将这坛酒与报酬放在我家门前，其余什么也没说。我瞧着这是一坛陈年女儿红，兴许……是你的家人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