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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鸽子自从来的第一天起,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想跑”,后来还写上了“想杀gavin”。以前他毫不在乎,因为她一无所能。但是现在,鸽子长成了。
于是他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的守卫,并把所有和毒药相关的攻击用具和方法都收了起来,只字不提。
毒药的使用很难被控制或被发现。敌血飞溅石榴裙是美,但他可不想那溅上去的血是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问什么他都告诉,要学什么他都教。
但有一次例外。
一个深夜,在被调弄到极致的时候,他的小鸽子也会突然间丧失掉所有的清醒,在痛苦的渴求与不得中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教我”,她说。“教我,我自己来。”
她实在是太过青涩懵懂,之前从未感受过这方面的欲望与欢愉,连自己来都不会。
在他这里感受到极致的欢愉之后,又被这般挑拨出极致的欲望。
她痛苦,她恐惧,恐惧于这般的渴求与失控。所以她要他教她,想自己掌控自己的身体,自己满足自己。
他看了看他的小鸽子。双唇无助地张着,不由自主地轻轻呻吟,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他,求他,求他教她怎么自己解决。
他笑,这怎么能教。哪有男人会教女人怎么自己解决。
于是俯身冲撞进去,仗着强劲有力的腰身,一次次把她送上云霄。让她在自己怀中t失控,盛放,哭着从嗓子里溢出声音来。
最后她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动一下。
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了吻眉心。“这可不能教。你要记得,有多么需要我。”
只有我可以给你这样极致的欢愉。只有我可以把你从渴望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如歌,如歌。记住这样的感受,记住你有多么需要我。
*
叶如歌总是昏过去,然后在醒来的时候从男人的怀里滚出去。
她一个人跑到夤夜的阳台,迎面奔向那扑面而来的晚风。
卧室里充满了欢好过后的淫靡气息,她不敢回去。
gavin总是追出来问她,“怎么了。”
爽一下也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吗,他一向不懂这鸽子。
夜幕中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双深沉如夜幕中海水一样的眼睛。他随便披了一件浴袍,懒得系带子。
而她总是把头深深埋进他裸露的胸口,不发一言。
你如何能够明白,没人能够明白。
两年前,她是个顶好顶好的学生,她乖巧,听话,有灵气,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喜欢她。她每天在图书馆从早呆到晚,静的下心来看书,考试,她仿佛一尘不染。
而如今,她是谁。
她是什么样子。
她跟在他身边每天无所事事,静不下半点心思,终日沉浸在恐惧和欢愉中,陷在情绪和生理感受的泥潭里。
她杀人,她喝酒,她在床上如此贪婪地渴求。
她已经废了。
她不再是一个年轻的,生机勃勃的干净灵魂。她是脏污的,无所事事的,醉生梦死的。
她无法直面这样的自己,于是只能用更多的醉生梦死来逃避。
他如何能懂。
她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了。
如歌恐惧自己越来越深地陷入,直至完全失去原本的灵魂,和他一起在这片罪恶之地醉生梦死。
而gavin只是揽着她,把她抱回床上。不明白这样的快乐,为什么会让她如此自责。
人不可以爽吗?人就该爽。
妨碍我的人不该杀吗?他们就该死。
人不可以沉沦在快乐里吗?那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他从不怀疑这一切。他只觉得小鸽子生涩脆弱。
她就应该和他在一起,爽一辈子,天天高兴。
*
还是带她出去玩吧。
似乎鸽子每次不高兴,带她出去玩都能解决。gavin认为只要他认真总结养鸽经验,鸽子就会越养越好。
以前不知道,但他现在觉得,他的小鸽子有个高贵的灵魂。高贵的灵魂就要去贵气的地方玩。
于是他载着鸽子来到t国的市中心参加酒会。
来时的车上,他时不时转头,饶有兴致地看一眼身旁的小鸽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抹胸礼服,露出洁白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