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无声喜剧 - 梦里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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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场雨不同于之前的蒙蒙细雨,来得又急又快,山风也越来越喧嚣。俩人淋了个半湿,不得不在山腰的山神庙里避雨,等雨停才好下山。

可左等右等,风雨丝毫不见停,反而越发瓢泼,甚至吹倒了山路边的一棵大树,拦住了上山接人的人,也困住了想要下山的他们。

所幸山神庙有休息的地方,除了守山老人的住所以外,还有之前剧组用来堆放设备和休息的地方。

之前剧组赶戏时,没少熬大夜,因此这里面不仅有没吃完的泡面面包,还有一些洗漱用品,甚至包含一次性内裤。

这些零碎的一点东西,后勤统筹没带下山,而是留下送给守着山庙的老人,现在倒方便了江叙白和商砚。

除此之外,江叙白还看见了两套戏里用的祝祷服,挂在木架上。

商砚说这应该是损坏的戏服,废弃之后被节俭的守山老人捡了回来。

江叙白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看到了几处破损,同时也闻到了淡淡的香皂味,想来老人家洗过了。

守山的老人此刻正在村长家里,商砚和山下的助理打电话时,江叙白让他问了一嘴,这衣服能不能借他穿穿。

见商砚看过来,江叙白瞥了一眼他印出皮肤纹理的湿衣,说:“今晚我们可能下不了山,总不能穿着湿衣服过夜吧。”

更何况他今天这一番运动,还出了不少汗,淋了雨之后,身上难受得很。

这衣服本来就是剧组的,老人自然答应,还说他们晚上可以在山上休息,等明天天亮,雨停,山路收拾出来再下山。

山上几间屋舍虽然简陋,但设施一应俱全,有浴室也有卫生间。

江叙白吃了两块面包填饱肚子,拿上衣服就去了老人屋子后边的浴室。

屋外雨势依旧瓢泼,偶尔还有雷鸣闪电,幸而几间小屋都有长廊连着,也没停电。

商砚坐在休息室里,桌子上放着江叙白从仓库里找出来的法式小面包,小面包旁边,就是那根让他们被困于此的白色孔雀翎。

商砚没拿面包,拿起了那根孔雀翎。

通体洁白,只有尾羽有些暗淡,那是被湿衣服洇湿的痕迹。

商砚不自觉又想到了江叙白在旧神庙跪拜的样子,其实那是一副有些违和的画面,就像有时候江叙白给他的感觉一样。

要说江叙白信这些,他没要祈福过的蓝雀羽,换自己买的充数,说他不信这些吧,他又花心思请山神给这支充数的白雀羽赐福,一个人费劲地走到旧神庙,虔诚地敬香。

开口祝愿是平安健康,自己却没把“安全”放心上,敢大半夜从树杈往窗户里跳,也敢在天要黑时独身去山顶,甚至站在山崖边时,会出现一种淡然的平静,好像就算失足掉下去也没关系。

怕疼但不避危险,任性却又知道体贴,骚话常常挂嘴边,真逗一逗,又恼羞成怒闹别扭。

“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岁月声响,商砚闻声抬头,无神的视线倏然聚焦。

一抹五彩斑斓的白色身影跨出门栏,江叙白抓着潮湿的额发往后捋开,白里透红的脸在夜色中明亮,眼珠如墨,唇色如血,侧首看过来的一刹那间,明珠流转微光,比闪电还要动人心魄。

祝祷服不合身,江叙白穿得随意,粗粗套在身上像穿了个睡袍,行走间,满身珠翠叮叮哐哐,压不过若隐若现的粉白皮肤,潋滟生光。

肆无忌惮,又有恃无恐。

不知道自己是在雷区试探,也不知道自己是就是罪魁祸首,欲念源头。

让商砚厌恶,又让他不自觉目光停住。

一直到江叙白进门,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商砚,说:“你也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商砚应了一声,声线有些沉,然后伸手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谢总方才打电话来,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江叙白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电,秦越已经从李北那里知道情况,但跟着他的那俩保镖就不一定了,指不定会兴师动众找谁报告。

“哦。”江叙白应了一声,接过显示在通话记录页面的手机,拨通最上面那串陌生号码。

商砚没有听他打电话的意思,在江叙白背过身时起身走了出去,步履比之前更快。

江叙白给谢霄报了平安,说他和商砚两个人在山上,让他放心。谢霄放心又不放心,挂电话之前,又提醒了一句:“那是山上,什么都没有,你可别乱来。”

现在的江叙白可不是小白,一听就知道谢霄什么意思,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傻子。”

有过一次不成功的经验,江叙白自然知道做那种事儿要装备齐全,不然不仅深入交流变成浅入交流,还疼得他眼泪狂流,小鸡萎靡。

但知道归知道,这会儿被困山上,孤男寡男,晚上还要同宿在同一间屋子里,白天骑马的时候,江叙白又刚被撩了个狠的,不可能不心猿意马。

只是“意马”意了一半,又想起性冷淡三个大字,那会儿在马上,他俩贴得那么近,又是那么暧昧的姿势,商砚却没有/反/应。

江叙白的后腰不止一次碰上去,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这么想着,江叙白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难看。

浴室里,商砚的脸色同样难看。

衣衫尽除,绑在腰腹下边的绷带露出全貌,即便有了束缚,那股冲动也还是存在。

甚至在冷水肆意冲刷下,火热滚烫的东西也没有消停。

商砚神色紧绷,垂眸看向角落里堆着的脏衣服。

一片艳丽的红色刺绣面料中,露出一团柔软的奶白冰丝,些许湿渍沾染,点缀出星星暗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商砚眸色陡然转深,青筋虬结的手臂肌肉随之紧绷。

好几个呼吸后,他才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伸手将紧缠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

束缚感消失的瞬间,商砚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便是更重的呼吸,他像是濒临失控的兽类,困在这狭小的浴室和自己作斗争。

就算掐住了猎物的咽喉,他也不甘妥协去鲁动,只能像是惩罚一样握紧,让疼痛一步步侵蚀不该存在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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