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伐太原
宋太祖的弟弟赵光义作了皇帝,比其兄似首更重视武备,大力扩充禁军,使之扩大到三十多万。虽然用兵不多,但特别注意军士的训练,每次朝会以后,总要亲自检阅禁军。但是,由于宋朝兵制事权不一的弊病开始暴露,所以战斗力大不如前。
对于要不要征伐北汉,当时朝廷内部有两派意见。宰相薛居正等人认为,从前周世宗和宋太祖都曾亲征太原,但均未成功。太原弹丸之地,得到它国土不会显得宽阔,而没有它也不会因此为患,所以没有必要为它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
而杉密使曹彬等武将却认为太原当伐,而且可以攻下,说当年周世宗与宋太祖之所以没能攻下太原不过是由于偶然的因素,不足为虑,而现在国家实力正强,攻破太原实在是指日可下的事。
宋太宗赵光听从了曹彬的意见,决意攻下太原,拔掉最后一颗割据的钉子。
公元979年2月,宋太宗兵分三路,一路由潘美率领,负责围攻太原;一路由郭进率领,负责打击契丹援兵;自己亲率一路,负责扫平北汉所属各州县,彻底孤立太原。
闻知宋军大至,北汉主急忙向契丹请援。契丹兵分两路南援,一路进抵白马岭,与宋军郭进部撞个正着。契丹兵抢渡河涧,郭进俟其半渡击之,大破其军。另一路闻前路兵败,遂退回本国。这下,北汉只有靠自己了。
另两路宋军也进展顺利,不到一个月,汉属州县全部易帜,而潘美也在太原城下筑起长围,屡败汉兵。赵光义率第三路军大部与潘美会师,对太原城发起猛攻。可是北汉守将刘继业很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昼夜不怠一次次打退了宋军的爬城。
宋太宗见久攻不下,乃全身披挂,亲临前线,冒矢石督战,众将士见太宗亲至,勇气大增,前赴后继,冒死先登,太原城下堆起了成堆的尸体。为了减少伤亡,宋太宗命令停止爬城,安排张弩手列于阵前,不分昼夜地向城上猛射。最后.矢尽粮绝的北汉主抵不住了,宣布投降,宋军以死伤惨重的代价,终于换取了这座得之不易的古城。
古代征战,以攻城为难,只要城坚粮足,纵有多几倍、几十倍的兵力也无济于事,所以,待到不得已攻城时,多采用长围久困之法,或诱敌人城,歼敌有生力量,然后再攻。
宋伐太原,两次围攻太原,均采用笨法攻城,挖城、爬城、以水灌城,架楼车弩射等等,非有绝大的优势和压倒敌人的实力而不能为。守军可以凭坚城以少敌多,给攻城者以较大杀伤,而攻城一方不但兵力要绝对优势,而且还有有丰盈的物质条件,士卒素质也同样要优于对方(攻的一方无论勇气还是体力需有优势才可)。这种攻城战是力战战例的典型。
宋朝历经两朝,先后四次进攻,均未能破城,最后还是打掉援兵,扫清汉属州县,彻底孤立太原之后,使敌人绝望才开城投降的。
宋朝使这咱笨力气,虽然攻下了太原,也使自己元气大伤。宋太宗将伐汉得胜之兵继而收复云燕,结果大败而归就说明了这一点。
强攻苦守整六载--元宋襄阳之战
蒙古的崛起,是中世纪军事史的一大奇观,蒙古的铁骑十数年内,横扫欧亚。在中国的土地上,很快就灭掉曾经不可一世的金朝。偏安南方的南宋王朝,成了它们所要打击的最后一个目标。
忽必烈称帝后,开始全力进行伐宋军事。把进攻重点放在三个方面:四川的川东;江汉的襄樊;两淮的扬州。矛头瞄着长江的上游,中游与下游,一旦这三个战略要地被攻下,南宋小朝廷的命运也就决定了。其中襄樊的位置尤其紧要,它担荷两头,一旦它失守,那么长江之险将为两国共有。在南北政权对立之际,襄樊,即襄阳和樊城,其中主要是襄阳,都毫无例外的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演出了多少惨列的攻防战。
公元1261年,南宋泸州守将刘整投降元军,忽必烈予以重用,按刘整了整个布略战署,把进攻重点放在中部的襄樊。一时间蒙古大军云集汉水之滨,一场惨烈的大厮杀迫在眉睫。
元兵设计围城
南宋方面当然也意识到了襄樊的重要性,早就开始加修城池,广蓄军资,到元军准备攻城时,襄樊已经城高池深,储粮可用十年。
元军也知道襄樊不易攻取,所以它们采取了十分狡猾的以和平方式进入襄樊地区、不知不觉中变为军事包围,切断襄樊与其他区的联系的长围战略。
公元1263年,已经处于和南宋交战状态的元军,忽然诡称,为了方便南北贸易,可否在襄阳城外设立榷场,即民间互市贸易市场。的确,在南宋与金,以及后来南宋与蒙古之间,是存在互市的榷场的。但是蒙宋交兵以来,这种互市贸易已被蒙方单方面中止,而这次在战云密布的情况下要求重开贸易,完全是别有用心。可是面对卑谦元使,南宋襄阳防区的主帅吕文德却没能识破其奸计,轻率地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很快,元军就可以公开地出现在襄樊防区,借贩马为由,进行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久,他们又借口吸盗贼抢掠榷场,提出要筑土墙加以保护。这一次吕文德审慎了一些,没有立即答复元方的,需求,而是请示朝廷,当时把持朝政的是奸相贾似道;他更是不以防务为意;很快同意元方的要求。这时,有人提醒吕文德注意元方的包藏祸心,但吕文德却自负襄樊城防坚固,不以元人为意。不久,元军就公开地在襄阳城下筑保但垒,事实上开始对襄樊的长围。
当襄樊守军不断地遭受蒙古骑兵袭扰时,吕文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不免悔恨交加,因疽发于背,忧郁以死,死前大呼:
“是我误了国家!”
吕文德死后,由其弟吕文焕接任主帅,一付千钧重的担子就落在这本来没有准备的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