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仇进
仇姓精瘦男子和赵姓妇人就这么一逃一追,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前者的身法明显很高明,任凭身后的妇人如何挥剑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围观众人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不但不劝架,反而乐呵呵地看得起劲。
“这个仇进,又在欺负赵师叔!”杜昊看到这一幕,突然带着气愤之意说道。
袁武好奇问道:“师兄认识这两位师叔?”
杜昊点头解释道:“那位女师叔姓赵,她曾与我一同出山执行过任务,所以有些交情,那个男的叫仇进,你应该听说过他吧?”
“仇进?”袁武仔细想了想,很快想起来这位也是大竹峰十大弟子之一的角色,记得是排在第三位。
袁武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仇进,居然会是一个偷女人内衣的猥琐男!
就在这时,杜昊突然出手了!
只见杜昊迅速上前,堵住了仇进翻滚的道路,同时一掌忽然拍下。
“啸风掌!”仇进一惊,感到一阵猛烈的罡风刮在身上,让他翻滚的身体都有些迟滞越来。
出掌之人绝对是高手!
仇进来不及细想,连忙鼓动浑身气血沸腾起来,同时双腿猛然一绞,竟硬生生依靠搬运体内气血,将身体横移了一尺。
杜昊这一掌拍在了空处,当他再出招时,仇进已经又滚远了一些。
杜昊和赵姓妇人两人攻势丝毫不停,面对二人夹击,仇进也拿出了真本领,如同一只真正的狸猫一般在地上灵活翻滚,同时双手各伸两指,不停点向二人的下盘。
仇进的武功名为截脉指,是一门不比鹰爪功差的指上功夫,仇进在此功上的造诣很深,杜昊二人应对起来不得不加几分小心。
三人一时间打得难分胜负。
“咦,这不是杜昊吗,他怎么来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杜昊的身份。
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又大了几分,杜昊可是大竹身排名第四的弟子,他与排名第三的仇进对战,绝对是一场难得的“强者之战”!
只是,这位赵姓妇人一直混在战团中,倒是有些拉低的打斗的质量。
仇进与杜昊二人体内的气血早已沸腾,举手投足间力道十分浓厚,以赵姓妇人易筋锻骨的修为,夹在其中十分吃力。
很快,仇进找准机会,一指点在了赵姓妇人的手腕之上,后者手中的长剑立刻脱手而飞,身体也不由踉跄后退了数步。
赵姓妇人只觉得手臂有些酸麻,短时间内用不出多大的力气,她知道这是仇进没对她下狠手,否则废了这一条手臂也不是难事。
赵姓妇人识趣的没有再参战,仇进和杜昊两人却一招接一招,越打越凶。
袁武和其他人一样,看得十分起劲,心中也对这二人的武功钦佩不已。
仇进的周围狂风呼啸,这是杜昊的啸风掌特有的威势,风中暗藏着一道又一道的劲力,每一道都能将地面轰得下陷数寸。
仇进在这等强横的攻势中,不但屹立不倒,还能犹有余力的做出反击,他的截脉指专攻身体要害,威力同样不可小觑。
翻狸功和截脉指,凭借这两手绝活,仇进打败了不少强敌,并被同门追捧为大竹峰第三,但他心里清楚,这两门武功其实并不是很搭。
翻狸功这门身法需要尽量压低身体,导致截脉指中许多针对敌人上身的招式没法施展,这是仇进的弱点,人人都知道,可极少有人能抓住这个弱点,大多数人只会被仇进的两门武功打懵。
然而这一次,杜昊成功了,他准确的在仇进招式衔接的缝隙中,抓住了漏洞,一掌拍在仇进的胸口,将其打飞了出去。
这一掌,杜昊只是点到为止,他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重伤同门,而且他与仇进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所以为出手,只是为了帮那位赵姓妇人罢了。
“天呐,杜昊打赢了仇师叔,他们两人的排名岂不是要互换?”
“我看啊,杜师兄当第三是实至名归,至于仇师叔嘛,未必坐得稳第四啊!”
“杜师兄威武!”
“通天江后浪推前浪!”
……
众人纷纷对杜昊大肆吹捧,时而还把仇进当成反面典型,口嗨一通。
仇进心中恼羞不已,他一轱辘爬起来,嚷嚷道:“你小子太卑鄙了,竟然偷袭我,有种跟我堂堂正正再打一场,看谁厉害!”
杜昊冷哼一声,道:“我出手只是为了不让赵师叔被你欺负,没兴趣再和你打下去!”
“多谢师侄仗义出手。 ”赵姓妇人先向杜昊感激地行了一礼,然后又对着仇进呸了一口:“姓仇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性,四十多岁的人了,整天就会欺负女人,你觉得很有意思吗?实话告诉你,师姐妹们私下都说你不像个男人!”
说完,赵姓妇人便气哼哼离去了。
仇进觉得脸上很是无光,纵然他是一个泼皮无赖,仍觉得妇人之言太过扎心,然而他却不能为此和女人去争嘴,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当然,今天让仇进丢面子的不只赵姓妇人,还有杜昊!
论实力,杜昊原本排在大竹峰第四,而他仇进正好领先一位,今天二人打了这一场后,恐怕排名就要换位了。
这还了得?
仇进心中一百个不服,毕竟是杜昊偷袭在先,又和赵姓妇人连手夹击他很久,赢得根本不算堂堂正正。
仇进心中这么想着,嘴上立刻喊道:“杜小子,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否则我仇进就跟着你了!”
杜昊根本不理会仇进,而是带着袁武和其他认识的同门攀谈起来。
杜昊威名在外,自然没人会拂他的面子,张勾的住处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丁字七十六号,离这里还有些路程。
杜昊与袁武与众人告辞,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仇进也动身了,相隔数丈缀在两人后面,一副你去哪我就去哪的模样。
“杜师兄,仇师叔一直跟在后面,怎么办?”袁武一边走着,一边无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