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哪来的勇气
“啪啪啪”笹本美伽鼓掌,好似是在赞扬她的大度,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很不舒服。
米朵儿面色不变地接受了她的夸赞,好像还有几分在享受地听她的赞扬,还握住袁柏晟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身子随着动作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对她的赞词很满意,一幅你随意的样子。
袁柏晟制住想要开口的欲望,默默地看着米朵儿,眼里充满了柔情,这是笹本美伽从未见过的神色,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袁柏晟,看到这样的袁柏晟,她开始相信袁柏晟真的喜欢了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弱弱不堪的女人。
这让努力向上爬的她不能理解,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的是强弱肉食的观念,不明白这种感情,也不想明白,她甚至有些瞧不起那些所谓的爱情。
闲来无聊的时候,她会找一对看起来的两人,拿来取乐,几乎没有人能在她的游戏中坚持下来,现在在袁柏晟眼中看到,她却没了游戏的心态,只有毁灭的念头。
袁柏晟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暗中警惕,而已经有了杀心的笹本美伽,脸上的笑容越大地明亮,看在米朵儿的眼里则是假得太能太假了,因为她的眼里只有冰冷。
“你的笑好假,还不如绷着脸,或者干脆哭的得了。”米朵儿直言道。
她敢说,这样的笑容,会让眼角的皱增添多不少,不过看笹本美伽平整的面庞,整容这两个字闪如脑海,“唉,在训练营挺不容易的吧,”米朵儿突然有一种知心大姐姐的语气说话,“尤其还是清一色男人的地方,有一点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保持现在的容颜的?”
这问话像是触动了笹本美伽的某根弦,让她立刻变得冷若冰霜,若是手里有把刀,米朵儿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投向自己,可米朵儿有点儿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因为袁柏晟在这里,通过温暖的双手,他在给她力量。
让她有闲情,问笹本美伽这样的表情,是不是才是她真是的表情?“你很嚣张啊!”笹本美伽不带任何伪装地带着杀意说道。
“我宠得,”袁柏晟淡淡地说道。
笹本美伽既然换了脸色,说明剑已经在弦上,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当年,她趴在脚下求饶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依旧一样,人的膝盖一旦弯下,就没有在直起来的可能。
她可能忘记了,当初她是怎么爬起来的?他可记得很清楚,不要以为他离开了,她又在训练营占有一席之地,就可以在他面前嚣张,当年,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打入最底层,现在也一样。
“呵,”笹本美伽冷笑,“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好汉不提当年勇,袁,你已经老,婓瑞就是明证,更不要说,我现在还在训练营,而你……”
她故意停顿一阵,给袁柏晟留下住足够的想象空间,在改变口风,同袁柏晟说,只要他回来,过往既往不咎,这才是她出现这里的目的。
训练营的发展一年不如一年,它的存在更像是给各国训练高手,袁柏晟全身而退地出走,给训练营开了一个极不好的头,完成训练,取得头筹的人,越来越少地愿意继续留在训练营。
近年来,稍微训练出来几个出色的人,有的学着袁柏晟的样子出走,有的干脆直接一去不复返,训练营一查竟然和各国扯上了关系,他们知道这是各国不满训练营的存在,不断地朝里面掺沙子。
如各国所愿,训练营若是不做出改变,离崩盘是早晚的事,现在已经有负责人提出重新建立基地,舍弃现在一切的想法了,只是因为他们太缺相关人才,这才没有成行。
但以各国的手已经渗透其中,训练营要是还想继续存在下去,另寻其他藏身之处,是早晚的事,召回曾经的佼佼者,冲充当教练,是其中的计划,袁柏晟就是被应召人员之一。
他的影响力太大了,可以说影响了近十几年来的教员,以他的名声,想来回国后过得并不怎么自由,从他身后一连串的跟踪人员就可以看出来。
她知道应召不容易,早就做好了栽赃,逼迫袁柏晟跟她走的打算,可进展十分不顺利,先是米朵儿这样碍事的人员一直黏在一起,后又是各种跟踪,扰得她完全没法子下手。
看袁柏晟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回归,她这次现身就是最后的通牒,若是还是谈不拢,她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可就在刚才,看到袁柏晟看米朵儿的眼神后,她明白和平召回是不可能了。
因此,她的态度就没有预想中和善,甚至毫不掩饰地米朵儿的杀机,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若是她真的做了,和袁柏晟成仇人,以袁柏晟的心性,绝对不会再有合作的可能。
所以说,她还是不了解袁柏晟,也是,当初袁柏晟为离开做准备,不要说是她这样的臭虫,就是当时的教官都不能说完全了解他,结业的时候给的评语就是聪明,多变,难以捉摸之类模棱两可的话。
笹本美伽刚刚对袁柏晟露出一点兴趣,被略施小计,按得死死的,只顾得挣扎活命,那里顾得上了解袁柏晟,后来,袁柏晟离开,她的了解都是出自其他人之口,了解自然有限,而且,她的注意力也不是只放在袁柏晟身上。
阿昭就不同了,跟了袁柏晟这么多年,不说对他了如指掌,大致也能做到眼神的沟通,又有之前的谈话,在袁柏晟看向他的时候,立刻领会到他暗含的意思。
在看笹本美伽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就这样的智商还敢来袁柏晟面前挑衅,不是找死是什么?低拿起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后,高声催促老板快一点儿。
笹本美伽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阿昭,在她眼里,阿昭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保镖,这和她出现之前,已经把周遭的监控控制了有关。
当出来送面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时,阿昭心稳了,笹本美伽托大了,这里可是中国,作为外来人应该谨慎再谨慎,以为控制了监控就可以的话,她怕是没听过“守株待兔”这样的成语。
且不说,悄悄黑进监控器不被发现的难度,就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似只有一条大路,实则有无数条小路,再说,这里四周都是树林,藏人不要太容易。
笹本美伽这么大胆,估计也是看重这一点,她怎么不想想?她们能藏人,别人也能。再有这条路线不是回去的必经路线,他们看似随意的游览在,袁柏晟实则早就同某部分的人敲定了这里。
阿昭原本以为还要费点儿劲儿才能把人全部引进来,可看刚才送面人的手势,不用引,这些人全部都出现了,换句话说,笹本美伽等人全部被控制了。
笹本美伽似乎还没有收到消息,对此,阿昭只觉得这人太可怜了,没点儿智商还出来混,上杆子跟人送人头,还是千里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袁柏晟没有阿昭一样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笹本美伽比以前还要蠢,他还以为这些年,训练营残酷的生活,能让她变得聪明一些,结果,稍稍接触发现,比以前还要蠢。
怪不得训练营越来越不像样子,怕就是落到了他们手里的缘故,都这样了,还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可拉倒吧,现在是什么社会?监控都是小事,围绕在头上的卫星只会越来越多,地球上没被开发的地方,还有几个?
都这时候,还看不清楚情势,异想天开地,脱离任何国家背景,想要再加一个,跟这样的人合作就是找死,他惜命,绝不奉陪,也会在一旁看着这样的蠢人有多少人?
知道笹本美伽的目的以后,袁柏晟对她就不客气,反正对方也打算翻脸了,他也就每一笔要再给对方留脸面,她不是故意想用暧昧的话,让他家丫头多想么?
那好,他就告诉大家她的真面目,顺便告诉她,当初,她那么丢弃自尊地哀求他的保护,他会不屑一顾,和她想的不一样的是,从知道她的国籍以后,他就对她没有好印象。
后来发生的种种,更是证明了他的先见之明,笹本美伽这个人,不愧是是留着她那个国家尊贵的血统,那个国家说特有的劣根性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切实的狗腿子像。
一到训练营,先打听谁是最厉害的人,然后各种献媚,各种讨好,想要抱大腿的意图不要太明显,报不上后,头还没有转过去就开始变脸,吃相不要太难看。
对于这样的人,他是一点儿好感都欠奉,结果这厮还有很恶心的语气说爱慕他,害得他差点儿没吐出来,拜托,他很挑嘴的好吗?
明确地表示了嫌弃,还不要脸地倒贴,晚上还摸上门来,害得他以为是敌袭,下了重手,惊动了别人,说到这里,他就抱怨了一些训练营的基础设施,一点儿隐秘性都没有。
说是一人一间房,门都不装,里面只有一张床,除了能风雨啥都挡不住,害得人连睡觉都不敢睡死,他那睡眠障碍就是在这里一天天熬出来的。
不过这也方便了,有别样心思的人,乘着夜深人静,个人意志最薄弱,防御几乎为零的时候,搞的事情不要太容易,所以,在训练营的居住的人,夜晚不回去居住很正常。
因为分配下来的住处,就是个筛子,根本让人无法安睡,人一直不睡肯定不行,于是,另寻其他可以安睡的地方,是里面每个人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这样,也不敢睡得太死。
笹本美伽不知道蹲了他多久,找到了他睡觉的地方,据说是想要春宵一刻,可他更愿意相信,她是想要偷袭他,没成功才搞来这样的说辞。
更可恨的是,找来这样恶心的说辞就算了,还在把人引来以后,故意说让人误会的话,他一生气,就找人把她暧昧的坐实了,然后,在她身体上做些手脚,让她战斗力减弱,后面的事,都不用他才算计,其他人就会帮他办到。
具体的他没太关心,那时候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出走上面,笹本美伽对他来说,就是一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可以处理到的一只臭虫而已。。
不过,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忍耐力是真的强,在他走后的半年,重新取回了她的地位,还把当初欺辱的人收拾里差不多。
从这一点而来说,这女人,还算有点儿能耐,也提醒他,这种属小强性格的人,若是已经结仇,那就要铡草除根,不要给对方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