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天假其便04 - 快穿:拯救那些恋爱脑 - 非墟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21章天假其便04

“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万籁俱静的幽幽竹林背后忽然有人声的惊吓程度不亚于半夜照镜子发现里面有张苍白无力的脸瞪着黑漆漆的瞳孔和你对视。

孟玉书从前是不怕的,但无奈莫寻爱看鬼故事偏又自己胆小不敢看于是灵机一动让孟玉书看完然后在阳光明媚的白天给他讲。

以至于孟玉书现在听到点莫名其妙的动静脑袋里就开始响起阴间的配乐,理智上认为不可怕但克服不了生理反应理智总在瞬间崩塌。

好在凭借会议上背着员工悄悄回消息的手速和警惕他在声音传来的瞬间就将纸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兜里。

从绿脚下生风来到孟玉书面前小声输出:“听墨成天偷懒,您身边没个人要是犯病走丢了怎么办,下次少爷出门还是带从绿吧。”

孟玉书暗自打量眼前这个叫从绿的人,眼底关切不似作伪,白净清秀的模样也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没有吱声,气定神闲循着小路走好似真就是从绿口中那个有病的少爷,估摸着还得是个会间歇性失忆的精神病。

从绿似乎很习惯自家少爷不搭理人的态度,跟在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少爷,听说莫金两家已经定亲,您为了莫少爷执意要和老爷对着干值得吗。”

从容的步伐微顿,体内有条不紊运转的流水线节拍被扰乱,孟玉书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不动声色遮掩心中不安。

是阿寻,他和阿寻成为了不知名故事里的人。

他身边的人不尽可信,想必阿寻那头也好不到哪儿去,阿寻有危险吗?阿寻有收到提示吗?阿寻会害怕吗?

孟玉书脑子像刚打开的啤酒罐不断冒泡泡堆在一起全是自进入小镇以来刻意压制的对莫寻的牵挂和担忧。

他的阿寻,身体不好,受不得太多磋磨。

他舍不得带着阿寻冒险,可更舍不得阿寻在最好的年华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听他诉说想念。

他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要和阿寻一起回家。

“少爷!我刚刚——”听墨急匆匆跑过来未尽的话在看到从绿瞬间吞回去,手也慌里慌张往身后藏。

“刚刚什么?”从绿越过孟玉书直接伸手去夺藏起来的东西,“藏什么了?不好好跟着少爷尽会偷懒。”

孟玉书压下喷涌翻腾的情绪审视两人,从绿口中的听墨打眼一看就是不会说瞎话的老实人,此刻正满脸都写着怎么办我好慌。

“刚…刚刚……”听墨急得快跺脚额头隐隐冒汗分不清是奔跑后的热还是心虚,还没说出个所以然背着的手就被从绿薅过去。

盒子里摆着几块尾生镇很常见的糕点,从绿没好气的说:“就一盒桂花糕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听墨嗫喏着回:“那你这么凶做什么。”老实人带软刺儿。

从绿小脸登时变成调色盘,张张嘴又无从反驳只得拉着孟玉书告状:“少爷,你看他,做事懒散嘴皮倒利索得很。”

冷眼旁观的孟玉书被点名后及时失忆,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人,活脱脱懵懂无知但乖巧无比的小学生。

……

从绿后知后觉自家少爷一直没开口熟悉地操着哄人的调调问:“少爷?您还记得从绿吗?”

孟玉书宛如人机面无表情眨眼保持沉默并侧身攥着拳头露出一点微弱的攻击性。

从绿心尖拔凉,这回失忆连话都不肯说,病情好像更严重了,太太会不会活剐了他。

听墨趁着从绿失神间隙冲孟玉书挤眉弄眼,夹着显而易见的“夸奖”,好像在说装得真像……

孟玉书定睛一看听墨好像真的在无声做口型,还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拍拍胸口,这回是明显的“求夸奖”,如果有尾巴估计摇成了螺旋桨。

从绿对二人的眉眼官司一无所知,收起天塌了的状态兢兢业业履行职责。

他一边数落听墨做事不谨慎差点酿成大错一边将倒背如流的往事讲给孟玉书听,那架势一张嘴恨不得分成两张用。

孟玉书顺从的跟着人走装起失忆的自闭哑巴心安理得毫不违和,甚至还能分出心神为爱而不得的感情慨叹。

独有一副好皮囊上不如长兄受尽期待下不如幼弟享尽宠爱的平庸次子浑浑噩噩二十年后为离经叛道的真爱奋起反抗。

恶俗老套的电影情节在现实里无人问津的角落上演,荧幕里短短一个多小时是多少人一辈子也晾不干逃不掉的如影随形的潮湿。

就如现在,一个人无法摆脱束缚的一生赤裸裸呈现在眼前,孟玉书也只是无声慨叹再无其他。

他留神一路走来的标志性建筑,这庙从外面看普通却是内有乾坤,大半面积都嵌在山上弯弯绕绕得路痴带导航都找不着方向。

关门声在密闭空间内异常清晰,从绿把人送回房内叮嘱听墨不许再离开半步后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少爷,莫少爷那头递了消息晚间到。”听墨将提前藏起来的纸条递到孟玉书眼前,又小声补充,“金小姐同行。”

听墨眼里似有心疼,少爷难得想为自己争一回偏生遇上这等难事,家族与爱人不得两全,他一时也不知道少爷这些年受的忽视好还是不好。

孟玉书小心收好信,心情格外愉悦温声叮嘱:“这事儿不许说漏嘴,从绿那里也不行。”

只一眼他就知道,来人不是那什么莫少爷,就是他的阿寻,短短几行字里藏着他们年少时定下的密语。

他思忖着信中传递的消息又有些头疼,阿寻不是那种见人可怜就心软的人,给他的信总共就那么几句居然还分了点内容给别人隐隐透出要帮忙的意思。

孟玉书叹口气,这下好了,先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阿寻那里不是没有规则,只是两人拿了不同的牌面。

但愿是没有冲突,他倒要看看这金小姐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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