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暮云被暗算
柳明和齐章手中的武器此起彼落,一刻钟后,埋着铁链的石壁便被破开一个大洞。
齐章握住铁链的一头,使劲摇晃了几下,可那铁链却只是微微颤抖,似乎还有很长的一部分被埋与石壁中。
齐章抬头望向项长老,气馁的道:“师父,这铁链拽不动”。
项长老瞥了他一眼,沉声道:“继续挖”。
齐章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一声,继续与柳明一起挥动手中的武器。
一炷香后,石壁上的洞已被挖出两丈来深,就在柳明和齐章累的手足酸痛之际,那铁链却自动摇晃起来。
二人几乎是怀疑眼花,急忙收起手中的武器,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定睛望去,果然…那铁链正微微晃动起来。
柳明一愣,急忙起身退后一步,走到项长老身侧,喘息道:“师父,这铁链竟自动摇晃,莫非这里面真有古怪”?
项长老也是一愣,当即迈步向前,凝目向那石壁破开的洞口望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果真如柳明说的一般无二。
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回身询问安之他们,可又心知问不出什么,当下命令柳明和齐章继续挖。
二人无奈,再次挥动起手中的武器。
刚挖下去半尺,那铁链摇晃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紧接着,埋着铁链的石壁上,两侧的浮石在慢慢下沉。
柳明脸色一变,大声道:“师父,石壁上的浮石在下沉,这里真的有古怪”。
项长老哼了一声,并未让二人出来。反而没好气道:“要是没古怪为师还用你们挖”。
就在这一句话之间,那铁链突然大动起来,两侧的浮石,泥沙俱都飞快的下沉,二人的身体也不由的被那下沉之力带了下去。
齐章“啊”的一声大叫,双手胡乱挥舞之际,一把抓住了柳明的脚踝,这一下,也将柳明带的快速下落。
柳明怒喝一声:“快松手”。
身处险地,齐章怎肯松手,听到柳明的怒喝,反而抓的更紧了。
柳明大怒之下,脑中想着该怎么摆脱齐章,此刻…他只想着如何逃生……
眼光一瞥之际,看到那根剧烈摇晃的铁链,只见那铁链已经全部显露出来,首尾两端各有一个圆环,与这石壁相接。
柳明伸出手,猛然向前一扑,死死的抓住,当此之时,也许靠这铁链能逃过一劫。
就在他抓住铁链的那一刻,这石室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道裂痕,紧接着“轰隆”一声大响,整个地面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大洞。
石室门口的暮云,君昊几人,皆是目瞪口呆,烟尘四起之时,五人眼见项长老的身子猛然向下,极速坠落……
安之心中转念,喃喃问道:“暮云,此人我们救……还是不救?
暮云脑中一闪,心里已然有了决策,当下开口道:“自然要救,毕竟人命关天,虽然我不待见他,却与他没甚深仇大恨”。
说罢,右手一伸,缚妖绳现与掌心,拿起一端甩给辰月,大声道:“抓紧了”。
辰月刚伸手接住缚妖绳的一端,便见暮云纵身而起,向着那深陷的大坑跃了下去。
尘土飞扬之际,暮云伸出手,猛的向极速下坠的项长老抓了过去,眨眼间,便抓住了项长老的一只手臂。
项长老正下坠之际被暮云抓住,立时身子一顿,但那下坠之力何等迅猛,一顿之下,将暮云也拖的向下坠落,而握着缚妖绳的辰月,也立时被拽的向前急冲而去。
眼看就要随着那缚妖绳冲入塌陷的大坑中,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后方伸过来一条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辰月的腰身。
那极速下坠的缚妖绳立时停了下来,暮云和项长老也得以喘息半刻。
站在一旁的君昊和安之看的分明,将辰月拦腰抱住之人竟是一直沉默不语的予怀。
君昊一颗心怦怦直跳,急忙奔到辰月身旁,伸手去拉那掉落坑内的缚妖绳。
予怀急忙出声阻止:“凤公子还是一旁稍候的好,有我在,这缚妖绳坠不下去”。
君昊一愣,喃喃道:“可是,可是…暮云还在下面呢”。
予怀眉头一皱,不悦道:“闪开,只要我在,暮云便不会有事”。
说罢,对着辰月沉声道:“辰月公子,我们一起用力,将他们二人拽上来”。
由于适才是予怀救了自己,心中存有感激,当下对君昊道:“尊主,你别担心,主君不会有事的,你先去一旁稍待片刻,待属下与予怀君将主君拉上来”。
安之站在门口,也是心悬暮云的安危,当下也奔了过来,向予怀道:“老四,我帮你一起”。
予怀摇了摇头,示意安之和君昊去到一侧,二人拗不过他,只得闪身让开,满眼关切的望着那个大坑。
予怀深吸一口气,双臂向前一探,隔着辰月的身子,一把抓住那缚妖绳,猛的向上一拽,坠入坑中的暮云立时拉住项长老的手,借着这股向上的大力,从坑内飞身而出,刹那间,便落在了石室门口。
君昊内心一松,立马奔了过去,伸手抱住暮云,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可有事”?
暮云此时灰头土脸,显得污秽不堪,怕弄了君昊的白衣,连忙将他推开,摇了摇道:“放心,我没事”。
紧接着,暮云连忙松开项长老的手,可……就在这一瞬间,暮云突觉手心一阵疼痛,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皱了皱眉头,瞅了项长老一眼,心里暗道:我救了他,难道他还能暗算我?
当下急忙翻过手心,凝目一看,只见掌心之中有一滴血珠,血珠下是一个小小的针孔,暮云立时变了脸色,抬头朝项长老望了过去。
此时,项长老早已经闪身出去数丈,见暮云看向自己,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项某不胜感激”。
暮云再次蹙起眉头,看项长老的样子倒不像是偷袭自己,心里泛起一阵狐疑,低下头,看向掌心的那个针孔,那滴血珠却已经凝结,尚未滴落。
“难道自己多虑了,可这针孔从何而来,适才他只和这项长老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