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失踪的尸体
大师默默地将现场的十几个人偶都收进了布袋,“他们已经被困了很久了,应该放出去了。”洛离几人跟着大师回到他的屋中,大师开始摆台布阵,一切都和之前的一样,但这次明显更加顺利。
被超度的人偶,都有一道淡淡的金光从里泛出,金光升到上空,化成碎片,洛离仿佛能从光里窥见往生者对这个世间的情感,有眷恋,有怨恨。
到了最后一个人偶,大师花的时间比较长,停留了好一会儿,咒语三番五次地念了几遍,最后告知失败。
“这个人偶不行,他似乎还有余念未了。”
黄崎明:“余念?可是我们连这个人偶是谁都不知道……”
洛离一瞬间想到什么,“大师,如果死者的尸体下落不明,是不是也会留有余念?”
大师点点头,“残念和余念不一样,余念没有什么恶意,比如说死者的身躯不完整,所以下葬前家属会找人把尸体给缝上,才能下葬。如果没找到尸体的话,那就更不用说。”
孙清源明白了洛离的意思,“可是许可一案过了这么久,什么证据都不剩了。”
洛离:“我想到一个地方,是许可告诉我的。”
几人被洛离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相信了他。
他们来到了许可曾经读过的初中,这个学校还在上课,但为了协助警方的调查,不得不休息半天。
洛离把他们带到了体育馆的小房子里,指着角落的一块水泥地。
“许可应该就在底下。”
“洛离,你可要想清楚,这里可是学校,许可的尸体怎么会埋在里面?”
洛离其实也是猜测,不能百分百确定,“如果许可不在这里,那我们永远都找不到他。”
专业人士开始拆地挖土,学校领导也跟在一旁看着,他们很是紧张,想想自己的学校埋了一具尸体长达十几年之久,这是多么大的新闻。
毕竟是在体育馆,操作不了挖掘机,只能让人一把一把地掘着土,时间过去了一个上午,泥土已经挖了有两米的坑,依旧什么也没看见。
“队长!”
一名警员放下了铲子,戴上了白手套,用手刨着泥土,“这里看见了衣服布料的纤维。”
毕竟被埋了十几年,什么东西都化成灰了,之后的挖掘变得十分小心,害怕破坏任何一点证据。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整具的骨骼都被挖了出来。
这一事实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现场的法医立刻对骨骼进行了侦查,这是一副未成年男孩的骨骼,虽然不能确定姓名,但到底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稚嫩的生命,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迫害,才会在如艳阳般的年纪,被埋在着肮脏无光的尘土之下,不见天日,不闻世事,带着满腹的冤屈,一沉寂就是十几年。
幸好,世间会还这个可怜的生命一个青白。
案件的追诉日期没过,当年所有参与欺凌许可的人员都被召到了法庭上,经过一番查证和询问,才将事实还原。
作案的一共有三人,他们在最后一次向许可索要保护费时,对许可进行殴打,在殴打中,他们的动作太过激烈,许可被摔倒了地上,头部遭到了重创,这是他的致命伤。
这三人依旧不肯放过,再进行连续殴打,许可最后撑不过,活生生被打死。
当时的第一现场并不在体育馆,当时的体育馆还没建成,只有一个地基。三人发现许可气绝身亡后,决定将许可埋在地基下,到时体育馆一建,尸体就会变成白骨,带着真相永远埋在体育馆下。
天网恢恢,他们逃了十几年,最终还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许可的父母年事已高,也再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已经茁壮成长。他们对于当年没有好好关心的孩子感到懊悔,最终只能把许可好好安葬,该欠的,早已还不了了。
“大师,许可的魂魄可以超度了么?”
大师点头,最后一道金光从人偶里冒出,洛离好像看见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他步伐轻快,一点负重感都没有。
“大哥哥……谢谢你。”
洛离一惊,这是对他说谢谢?他微笑回了男孩,对他点了点头。
金光消失,一切重归平静,十几年的冤屈,终于在今天洗清。
他们还没有回到现实,第二天一早,洛离几人还是顶着初中生的身份去了学校,他们碰见了马跃翔。
“跃翔!”洛离叫住了他的名字,“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担心死你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马跃翔摸了摸头,“我爸爸昨晚可是大补了我一顿,还和我说我以后天天都有好吃的。刚才我还看见了孙无异,他一看见我,几乎要给我跪下,吓死我了。”
这一番话逗得几人笑出声来,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这次的回去比以往更加顺利,洛离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看见在床边躺着的灵婵。
“回来了……”
洛离习惯了这种在不同世界中穿梭的日子,危险和与生死博弈,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而每当回到现实,他总会心怀感恩,感恩自己再生。
我可是迎着朝阳和希望重生的人,洛离安慰自己。
“洛离?”他的房门被敲响,那是孙清源的声音,他似乎还闻到了早餐的香味。他打开房门,门外三人都在等着他吃早餐,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这么的稀松平常。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我刚刚才醒。”
孙清源微笑,“赶紧吃吧。”阳光照在他脸上,像镀了层金色的光芒。
“啪!”
洛离手里握着面包,被这响声惊到,他手指一松,寻找着响声的来源。
透明的窗户上扒着一个恶心的大鸟,大鸟四指张开,獠牙微露,眼睛发红,像发狂的禽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几人。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黄崎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