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心理问题

“姓名？”“赵承清。”

“年龄？”

“十六。”

洛离被关在警察局录档案，他和警察说明贩卖器官组织之后，警察对他说，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来报过案了。

“我能见到他们吗？”洛离还是很想见他们，要问原因，可能是被骗心有不甘吧。

警察有些为难，他小声告诉洛离，“他们来的时候，两个人被砍得挺惨的，住院了。”

洛离知道这可能要保密，怕有人知道他们住哪个医院哪个病房被灭口，他跟警察商量着说：“我也是证人，我们认识的。”

他深吸一口气，“我能逃出来，多亏他们，怎么也得让我去道个谢报个平安。”

给他录档案的警察犹豫着说他做不了主，去问问，回来的时候对洛离说：“一会儿有人带你去医院，不要有抵触，有人跟着你不是防范你，是要保护你。”

洛离微笑说自己明白。

灵蝉不知道去哪了，还在不在这个时空。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他就没再看到灵蝉。

在去医院的路上，虽然自己身边有便衣警察，但洛离还是十分不安，害怕会突然被枪杀灭口。

进到冯凉的病房时，冯凉还在睡觉。洛离坐在他床边静静等着。

自己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利用自己吗？

不，这个时候再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洛离想着冯凉曾在楼梯那里帮他掩饰，如果没有冯凉，自己可能早就被抓回去了。他和陈树利用自己逃出去，这就算两清了吧。

既然洛离还在这个时空，那危险就还存在，看来要等那个组织覆灭才行。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冯凉醒来，看到洛离却是笑了，虽然笑得有些邪气。

“我还以为你会被抓住杀死，你可是我见过最命大的人了。”

洛离看他这么坦然，意外之余还略微叹息。为什么觉得，在冯凉看来，他做的就只不过是最正常的事，无论是非善恶。

洛离觉得把这事揭过去不提，他想冯凉应该知道挺多事。

“这个贩卖器官的组织涉及了很多孤儿院和精神病院吗？”他问道。

冯凉不再偏头看洛离，仰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四年来处理了无数的人……嗯，好像不多，只是有时候很多，比如现在。”

“我是被骗过去的，一毕业我就被骗过去了，哈哈……”

洛离看着冯凉的还年轻的脸，想到他也才二十多岁，不由对他有些同情。

冯凉喃喃说道：“陈树在一开始就跟我说，我要是不干就得死。”

“在我之前有医生被关进监狱了，有医生自杀了，陈树坚持了七年，他还说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是个怕死的变态，哈哈哈……”

洛离心里想，冯凉应该是心里出问题，四年的时间，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强迫自己把人当成实验室的老鼠，他快被逼疯了。

洛离退了出去，他想到冯凉曾经在地下室耍刀的笑容，笑容里隐藏了多少仇恨，又藏有多少疯狂。

冯凉似乎所知甚少，洛离转去看望陈树。

看到洛离的那一刻，陈树明显惊奇不已，从那种情况下安然无恙地逃出来，真可谓是奇迹了。

陈树耸耸肩，“我道歉，利用你也是没办法的事。”

洛离强迫自己微笑，“过去了，别再提了。”他又皱眉道：“我刚才去看了冯凉，他的状态很不好。”

“慢慢就会好了。他现在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可是顶尖的，找份正常的工作，就能缓过来。”

果然，和冯凉相比，陈树才是危险的人，面对陈树的冷静，洛离心中更加戒备。

说不上为什么会有所防备，虽然陈树没理由再伤害洛离，洛离还是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也许是，陈树让他想到了白轩，冯凉的表面很像白轩，但陈树面对一切的冰冷漠然，简直和白轩一模一样。

一下就想远了，洛离赶紧拉回思绪，切入正题。

“这个贩卖器官的组织涉及了很多孤儿院和精神病院吗？”他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警察也问过。我想并没有很多吧。”

洛离松了一口气，并不是那么多人会遭到毒手。但他马上听到冯凉补充说：

“流浪汉，负债的人，社会的渣子……总归是消失了也几乎没人感到奇怪报警的那一类人，他们比较多。”

“毕竟杀孤儿院和精神病院的人是有一定风险的。”

无缘无故失踪，没有人报案，一切就不了了之。

洛离十分惊讶，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消失了也没有问题的人吗？

听见洛离的疑问，陈树回答说：“肯定有啊，你不知道而已，就像你要是现在离开孤儿院踏入社会，你也还勉强符合条件。”

“不过也没有很多，要是失手了，可能是大麻烦，组织里有人专门处理麻烦。”

洛离好奇问道：“这次我们逃走报警的麻烦也会被他们解决吗？”

陈树头一次笑了，“我会帮忙摧毁他们的，而且，少年，要相信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