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幼稚的宁南忧 - 夫为佞臣 - 汴梁公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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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幼稚的宁南忧

“你怎么问了这样许多问题?我们如今说话的地方,四周又没有旁人,无需设防,况且我若处处防着,得多累啊?”宁南忧冷静地答道,话语中没有任何慌张之意。

江呈佳怀疑道:“你是个多么谨慎的人?二郎.你若不是淮王之子,我姑且相信你懒得设防,会觉得疲累。可偏偏你是这大魏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最需设防之人你如今说这样的话,叫我如何相信?”

“我”此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便被江呈佳打断并截了胡。

“打住!”江呈佳做了个手势,有些生气道:“不必同我解释了解释来解释去,也不是真相。原是我自大了.想着你日后都不会瞒着我任何事了.如今,却是我自作多情。若非此处事关你的安危,你做的那些安排,我也懒得过问罢了,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

她捏了捏鼻梁,只觉双眼间有些酸痛。

“阿萝.我.”宁南忧想开口解释。

江呈佳却并不想听了,她转过身,独自一人朝与北边厢房相通的廊道上行去,背影有些落寞。

宁南忧没有追上去,愣愣站在院中,眼中浮现失意。

良久,他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还是放心不下追了上去。

江呈佳知道,宁南忧一定有了更为稳妥的法子对付宋宗,查清广州多年的积案要案,将孟灾与宋宗于魏境内的走私捷径与团伙一举歼灭。只是这法子,他没有告诉宋阳、樊彦,也没有告诉蒋太公与顾安,更没有告诉她。

她说不出心底是失望还是害怕,只是那股隐隐不安的感觉又从心头涌了上来。

之前她便觉得此行不太稳妥,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如今宁南忧将他的计划隐瞒,更令她惶恐难安起来。

她恍恍惚惚走到北厢的轩阁里,踏过门槛入了屋子,正想着事情,只觉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鸣响,滋滋滋地叫个不停。这股令人烦恼的声响一出来,她便觉脑仁开始猛烈剧痛,叫她忍不住抱着脑袋,死死压住两边耳朵,面部痛苦扭曲着抱头蹲下。

江呈佳头冒冷汗,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死死咬着唇,鲜红的唇色在强烈的挤压下变得青白无色。

宁南忧从内院追了过来,踏入门槛的那刻,便瞧见江呈佳状做痛苦的模样蹲在地上,瘦小的身子不断打着摆子。

他即刻着急地冲过去,单膝蹲下,抚着她的背脊,蹙着眉头急匆匆道:“阿萝,你怎么了?”

在他触及江呈佳背脊那一刻,这个小姑娘更为猛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遂用力地拍开了他的手掌,踉跄几步跌坐下来,冰冷的地砖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的眼下挂着泪珠,神色苍白,下唇被咬出一条极深的牙印,带着些浅浅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宁南忧被她推开,脚下未曾站稳,也一下子跌倒在地,他诧异地看向江呈佳,愣愣道:“阿萝.你.这是怎么了?”

江呈佳被耳旁响起的刺耳鸣叫压迫的口舌干燥,胸口慌闷窒息。

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令她害怕而绝望的事情。

她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个青年,忽觉心口窒息般的痛。

她不知这种多年未曾出现过的噩梦为何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难道是在向她预示着什么?

她天生的神力出现衰退迹象难道是天命在警告她什么?

江呈佳无法解释这些现象,更无法和眼前这个青年解释什么。要她如何说呢?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前程往事都不记得了的凡人。她能够同他说些什么呢?

她只能装作虚弱不堪的模样倒在那架四角雕金云足的床脚边,难过地说一句:“昭远,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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