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师从赵长老
徐宁还未回来,府邸之前只有几个丫鬟在,常溢的人匆匆将他交于丫鬟后便迅速离开。 常溢的酒后劲不小,此时楚南已经不省人事,丫鬟几人帮忙搀扶,才勉强将他带回了府邸。
次日午时,头脑发沉,他摇摇晃晃地醒来,发现徐宁就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泪痕。
“你醒了?”见他醒来,徐宁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恢复原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心头微微一动,他盯着徐宁皱眉问道:“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徐宁被他逗笑,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昨晚睡得跟猪一样,打呼噜和打雷一样,吵得本小姐一夜都睡不安宁。我回来了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呢。”
闻言,楚南讪讪一笑,走到门口吸了口新鲜空气,顿时清醒了许多,这才回头来看着徐宁,轻声问道:“昨天丫鬟说你被你爹的人叫去了,是发生了什么吗?你脸上还有泪痕。”
然而徐宁只是摇了摇头,此时不禁眼神一暗,苦笑着说没什么,随即便吩咐丫鬟前来侍奉他,然后自己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整个过程楚南一脸疑惑,徐宁的表现很不正常。
在丫鬟面前旁敲侧击,但是几个丫鬟对徐宁之事并不清楚,只知道昨晚回来之后就在哭。
心头一叹,他猜测或许是因为自己,徐宁与其父亲产生了意见冲突,最终被其父亲训斥。
在徐宁房前敲了敲门,本想与徐宁好好说一下。但徐宁闭门不出,他只好摇头出了府邸。
现身宗内,遇到不少昨晚在宴席之上遇到的师兄。鉴于昨晚都已说开,他熟络地打招呼。
“哈哈,师弟昨晚喝得可还好?”昨晚的师兄走到身前,打量一番后,搂着他哈哈笑道。
心头微微一动,他又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之色,顿时皱眉,随即看向自己周围。
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依旧是熟悉的嘲讽与不屑,他不禁冷哼一声。
自己被耍了!
心头逐渐明了,昨晚所见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常溢为他准备的一个局,自己沦为了众人笑柄!
“诸位,太假了吧?”他斜眼看着面前之人,一把将对方推开道:“昨晚还与小爷喝酒道歉,怎么都忘记了?大师兄不在场了,尾巴翘起来了?哼,滚一边去,别让我看着烦!”
说完,他径直绕开这群人,路过常溢府邸,脚下下意识一顿,看着常溢府邸,神色微沉。
遇到了不少昨晚宴席之上的人,此时才从府邸之中出来,看到他之后,无不是对他轻蔑一笑,他立即嗅到了一股阴谋气息。
恰在此时,常溢府邸开门,常溢从中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他,冲他淡淡一笑。
“师弟,进来一叙?”常溢并未如其他人那样轻蔑,但却让他有了熟悉的那种冰冷态度。
他笑着拒绝,说了声要去师傅哪里报道后,便转身离开,脑海中一直浮现常溢的身形,眼神渐渐阴沉。
来到藏经阁,赵长老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见到他到来,赵长老起身将他迎了进去。
没有昨晚的盛气凌人,赵长老于昨晚判若两人,更像是一个垂垂老者,看不出丝毫威严,反而背后有种迟暮之感。
“师傅,怎么……”他不禁好奇,看着赵长老想说出心头疑惑,昨晚为何会那般态度生硬,然而话没说出口,他便想明白了有一切。
闻言,赵长老眼前却是一暗,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后,叹气摇头,似有难言之隐难以启齿。
看到师尊这般,他心感不妙,昨晚上的一幕幕都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拜师赵长老。
“你可知道,宗门之内一旦拜师,就不能再更换师傅?”赵长老看着他,神色复杂说道。
他轻点一下,这些事他都在徐宁口中听说过。一旦拜了师,若是更换,便犯了宗门大忌。
轻则逐出师门,重则身死道消!正是因为这样,宗门自从诞生以来,无人敢中途换师傅。
“入了我的门下,日后就要与我守藏经阁。若是你敢有二心,老夫定会严格执行宗门法规!”看他点头,赵长老也点头说道,最后看着他,若有深意,眼神之中划过一丝无奈。
看到自己师尊眼中的无奈之色,他预感到了一丝不妙,但还是不解,追问道:“师傅,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可以给徒儿说。如果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对,您说了我一定改过来。”
然而他师傅只是摇头苦笑,沉默了片刻,看着他说道:“师傅要是让你彻底放弃与常家的恩怨,你能做到吗?日后任由他们欺辱,甚至要杀你,你都能做到打不还手吗?”
说完,师徒二人之中陷入了沉默。
楚南看着自己的师傅,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不由得苦笑道:“师傅,让我拜师与您,是常溢暗中安排好的吧?昨晚设宴,就是一个局对吧?”
赵长老苦笑着摇头不说话,但楚南心头已经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一声,转身就离开。
“徒儿有私事需要处理,师尊不必担忧。”他回头看着神色无奈的赵长老道,说完离开。
目送着他离开,赵长老神色不忍,但回头看到背后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不禁背后生寒。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多想!”背后的人影紧紧贴着赵长老耳边低沉说道。
离开藏经阁,楚南准备前往徐宁府邸,路上却遇到不少挑事之人,号称同门之间的挑战。
此时不宜生事,千方百计甩开这些好事之人后,他径直到徐宁府邸,看到徐宁一脸愁意。
“听说你拜师赵长老门下了?”他还没开口,徐宁就已经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质问他。
他点了点头,只见徐宁哭笑不得地摇头,片刻之后才说道:“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你就胡乱拜师?你知不知道赵长老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拜入一个好的师傅门下有多重要?”
徐宁接连质问,就连几个丫鬟对他拜入赵长老门下极为不解,跟着徐宁一起摇头叹息。
就他目前猜测,赵长老一脉就他一个徒弟。在拉帮结派的宗门之内,属于最弱势的存在。
然而他已经拜入对方门下,更换更是不可能。心头百般不甘,此时也只有苦笑着接受。
“你老老实实的说,昨晚是不是常溢逼迫你拜入赵长老门下的?”徐宁缓过来,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如果是他逼你这么做的,我这就去找爹爹理论,给你重新换一个师傅。”
他苦笑着摇头,昨晚拜师之时喝得烂醉如泥,但是拜师赵长老一事他格外清晰。即使自己否认昨晚发生的一切,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毫无疑问也势必会站出来指认自己说谎。
“你可知道,赵长老门下为何自己没有其他的弟子吗?”徐宁看着他,一脸正色地问道。
他耸了耸肩,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赵长老一脉势弱,在这帮派林立的混元宗之内,没有谁会不长眼,拜入赵长老门下,绝大多多数都是拜入了常家门下,或者加入宗主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