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山娃娃
我非常震惊，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在村子里就按到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有的年级更小，瞧不出来，没见到大人，山中的村子里本来就邪性，冒着烟，感觉不是人。
但我瞧不出来。
玉子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也说不出来，有一种可能是，山中的某些东西受煞气影响，变成了人，但不是成年人，而是小孩子。
小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做饭生活，但样子很幼稚。
我瞧了一会，对玉子说：“告诉张家窑的人，准备网兜。”
“网兜？”玉子很纳闷。
我说：“暂时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来探路的时候可能没发现细节，我还想到村子里看一看，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去就行。”
从布鲁族的坟地里出来之后我更加珍惜自己的命，眼下所看见的情况多半是碰见了山娃娃，但是我不确定，所以让玉子回去，我是船小好调头。
传说，在山里有某些老树根能长出人形来，年代久了，照了太多的月光，就会变化成人，但是我在白天见到那么多山娃娃我还是第一次见，因此往下去之后，玉子不能跟着，山娃娃极其喜欢女人。
玉子不放心，执意要跟着，我让她先去找张来富，剩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去办，只要让张家窑的人送来一些网兜就好，越多越好，最好是渔网。
以前的时候我听过这样的事，有对夫妻去夜晚探险，进入山中之后天降暴雨，把他们困在了山里，两口气有野外生存经验，搭起帐篷之后，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哭声。
女人心软，就出去查看，但是男人不同意，让妻子在帐篷里等。
因为野外不可能出现小孩子，想想看，荒山野岭，哪来的小孩子？
除非是有鬼。
妻子心软，非要出去看，穿着雨衣出去之后，半个多小时都没回来，本来和丈夫说好只是到外面看一眼，最多几分钟。
丈夫急了，出去看，一夜都没找到，等天亮了之后，丈夫在山中的一颗大树上，看见被吊死当妻子，在妻子的脚下，还有石头垒起来的房子。
那时候丈夫才知道遇见了山娃娃，把妻子的遗体带回家安葬，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新闻单位，但也没人敢报，但认为是丈夫杀死了妻子。
后里丈夫自杀了，这件事情句不了了之，没人到山里一探究竟，这回到是他妈让我碰上了。
我记得山娃娃只有在晚上出现，因为他们怕阳光，而且只有月光时，他们才敢露头，如今难么多小孩子，生活造饭，搞得像真的一样，不禁让我好奇。
我换了身衣服，假装成收山货的货商，玉子依然不放心，还是要跟着我，我扭不过去，只能带上她。
“下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否则的话很危险。”
玉子点头。
我们从山头上下来，远远地就被山娃娃看见了，他们在村口将我们拦了下来，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一瞧，这些山娃娃竟然还有影子，就知道是个人，不是鬼。
小孩子大概有二十多位，每个人都灰头土脸，有几个年纪更小的都没穿衣服，玉子看着好奇，但也没多问，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看见了我，走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人说话很稳，语气带阳，脚下含阴，站得很稳，不是山中的精怪，我也放下心来，说：“我们收皮子的。”
东北老林子里有不少收皮子的货商，有很多偷猎的人就地把皮子卖给了货商，由货商再转手卖出去，风险全都转嫁给了货商，偷猎的人不承担风险，而且很快就能拿到钱。
收皮子的有收皮子的规矩，叫三不问，一不问皮子来历，二不问对方身份，三不问山中阴阳。
前两个都好理解，第三个是货商有时候碰见奇怪的皮子，别问是人是鬼，看好了就收，看不好直接拒绝就行。
男孩听我们说是收皮子的，点点头，说：“没皮子，我们不是皮客。”
我说：“那行，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刚要走，男孩叫住了我们，我回头，他说：“走那边。”
他给我们指了另外一条路，我笑了笑，带着玉子走，还没走几步，突然一个小孩子冲了过来，将玉子身上的新换的衣服拽了下来。
玉子的头发散落，男孩一看，眼睛直了。
我立即把玉子的衣服弄好，刚要走，男孩说：“等一下，我们有皮子。”
我担心有事，说：“算了，天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但就这样走了，又担心有事发生，我怕我们走不掉，就说，“那先看看，好不好另说，现在紧，外面可能不太好收，价钱压得很低。”
男孩说：“先看看。”
玉子的头发散落开来之后，不少小孩都围了过来，我心想这些小孩不是山娃娃，怎么会围过来呢？难道说他们是？
我也不确定，把匕首藏好，等会出了事，我还得让玉子发信息出去。
根据时间计算，张家窑的人已经出发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到，我得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两个小时。进了男孩带我们去的屋子，男孩坐了下来，还真拿过来一个皮子。
我一瞧，头皮发麻，这是人皮！
“什么价钱？”他问。
我说：“桥壳，不值钱，外面不让动，抓到了，吃花生米。”
男孩笑了笑，说：“你能看出来，那你懂行，这是桥壳，是花壳子，很完整，这里还有不少，你给个价，就全拿走。”
桥壳就是人皮，男人皮叫黑壳子，女人皮叫花壳子，小孩子的皮叫青壳子。
他们有很多青壳子，那就是说，他们杀了人，把人皮剥了下来。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不是收皮子的是不是？”男孩警觉地说，“但你们懂行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桥壳不要，那地宝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