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宝——洛杉矶侨队NO.1
※冯天宝
——洛杉矶侨队no.1
冯以理老先生在天津汇文中学造就了一批足球场上的佼佼者,而他养育和熏陶的二公子冯天宝在天津足坛也声名显赫。
旧金山金门大桥,一号公路,一边是碧波万顷的太平洋,另一边则是高耸陡峭的山崖,绿绿草地映入眼帘,风景美不胜收。38年前,冯天宝初踏美国,满眼的美景深深地吸引着他。然而此时的他面临严酷的现实,他需要生活,他需要在陌生的异国生存,一切美丽景色,都在眼前一掠而过。
异国他乡难舍足球情
来到美国刚刚8天,冯天宝便幸运地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包吃包住的旅馆打工。整整连续工作一周,不停地忙碌着,直到领了第一笔薪水,他才得以第一次外出探望亲友。冯天宝打工的地段社会治安较差,他并不怎么介意,每天看到旅馆客人来来往往,同样在异国的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精彩地生活,他期盼着享受生活的快乐。
冯天宝
在国内踢足球时的冯天宝,是个名声在外的人。一年后,洛杉矶最老牌的华星足球会找到了他。这家成立于1967年的足球会,会员从青春年壮者到年迈老者都钟情于绿茵场,一位主持东方书局的张永中先生义务为球队联络找商家赞助比赛,“华星”成为洛杉矶实力最雄厚的华人足球队。球队的名声越来越大,加入者越来越多,最多时达百余人,不乏昔日国内足球名将,球星云集。原中国国家队著名前卫李国宁、秦国荣,著名后卫蔡锦标、前锋吴群立,上海申花队的张毅,广州队的徐兆强、洗海辉、黄天荫、司徒钜、冯国祥均列其中。当他们闻听天津名将冯天宝来到美国时,便慕名相邀,难以割舍足球情的冯天宝欣然加入。在球队他从踢后卫改为前锋,与队友们打遍绿茵场,球队战绩连连攀升,冯天宝成为华人中众人皆知的“no.1”。尽管人在他乡,冯天宝时时刻刻地怀念着家乡,难忘家乡足球的恩惠,天津优秀球员的光环让他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让他不时回忆起在天津踢球的岁月。
子承父业绿茵场展豪情
冯天宝1956年出生在天津,5岁开始跟随父亲接触足球,那时他走到哪里,总会有人说,这是冯以理的儿子。“那时候父亲实在太忙,他创办了足球业校,使汇文中学的足球培训更加正规。他天天带着学生训练,精力十分旺盛。他爱这些踢球的弟子,周末把他们的脏运动服拿回家让我妈妈洗。”冯天宝回忆道。那时汇文中学校门口挂着“足球传统学校”铜牌,学生为此而自豪。足球是汇文的第一体育项目,汇文足球享誉天津乃至各地足球界。校园里很早就有在其他学校十分罕见的大足球场,还有环形跑道。那时班班有球队,学校有少年队、青年队。每当课余时,学生们奔向球场争相竞技,许许多多的足球在场地上滚动,演绎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这些情景深深地感染着幼小的冯天宝。
冯以理教授学生苦练足球,倾尽心力,给予儿子冯天宝的却不多。尽管如此,冯天宝至今依然记得,父亲的那些言简意赅的点拨,足以让他在赛场上受用。“足球运动不仅可以锻炼体魄,建设和保卫国家,更能磨练意志毅力,战胜艰难险阻取得最后的胜利”,“足球比赛要靠团结协作,要有一盘棋思想,要有集体主义精神”,等等。在耳濡目染中,冯天宝一步一个脚印地进入专业队,1972—1975年,用了三年时间,他从天津二队升入天津队,随后几年在严德俊指导的天津队中踢右后卫。
当时天津队正值鼎盛时期,各个位置人才济济,单是右后卫就有高俊亭、乔世彪两员大将与冯天宝竞争。三人各有所长,高俊亭防守甚是勇猛,拼抢凶狠;乔世彪跑位很灵活,脚下细腻;冯天宝则以速度快见长,视野开阔,冲刺跑后擅于助攻。严德俊教练在比赛中视情况调遣三人登场,冯天宝每每上阵,满怀豪情,冲锋陷阵。
谈起让冯天宝印象最深的比赛,非1980年天津队夺得甲级联赛冠军的那场争夺莫属。在当年上半年的循环赛中,天津队与一年前的第四届全运会冠军山东队遭遇。那天是5月15日,六级大风呼啸而来,天津队以3∶0席卷对手。先是第17分钟,左后卫齐玉波开球至禁区,边锋王群发抢点头球攻门成功;两分钟后,王群发又一次头球建功,2∶0;第37分钟,冯天宝右路断球,顶着狂风顽强疾进,突破防守至前场一脚传中,王群发门前得球转身劲射再次破网。王群发上演了帽子戏法,冯天宝也欣慰不已。
移居美国的冯天宝
这一年冯天宝已有了出国投向亲友的准备。上半年比赛过后的天津队,积分排位全国第一,为最终夺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然而这时的冯天宝拿到了赴美签证,随即起程越洋而去,未能亲临最后夺冠的赛场。对此,他至今仍有些许遗憾。
投身商海不忘家乡情
初到美国,冯天宝眼中的是开放、发达的社会,自然条件优越,生活紧张又悠闲,教育资源丰厚而优质,科学技术发达且超前。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他自卑自怜。他告诉自己,要融入这个社会,但不能媚外,要通过不懈的努力生存下来。用他的话说,要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干一番为梦想而疯狂的事业。
在旧金山打工几年,冯天宝逐渐熟悉了生意经营之道,辛辛苦苦而节俭生活攒下了一笔钱,于是他投资开办了旅馆,还瞄向了房屋装修业务。商界存亡沉浮,冯天宝凭借朴实又坚韧的个性、灵活又不越界的经营,在商海无情的激烈竞争中,把旅馆打理得中规中矩,并得以生存、发展。后来他变卖了旅馆,购置了一批房产,又买了一块土地。冯天宝俨然成为一位房地产商,尽管经营的买卖不算大。
那些年间,冯天宝奔波经营之余,经常与球会队友相聚比赛。不料,大约在2007年的一天,他兴致大起,那天竟然跑了两场球,身体严重透支,回到家里,在电脑桌前突发脑梗塞。幸好发现及时,抢救后脱离危险,那时他已知进入知天命之年。经过康复治疗,冯天宝以良好的身体素质战胜了病魔,不曾留下难以恢复的后遗症。
1988年,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的冯天宝,把在天津的父亲母亲接到旧金山,共享团聚天伦。
多年以来,以昔日汇文中学足球宿将为主组成的校友会,始终不忘师生情。2009年策划了冯以理老先生八十九岁寿诞典礼,冯老先生携师母专程回津,1月18日在冯天宝的陪伴下出席寿诞典礼,弟子们特意编撰精美画册《恩师冯以理》,奉赠冯老先生以资永存纪念。
冯天宝康复后,更是念记家乡,有机会便飞赴回津。2018年4月8日,他再次回津,与汇文校友会兄长们相聚于春意盎然的水上公园,畅叙说不完的话。冯以理的得意弟子之一李长俭回忆道,2007年为纪念国家白队落户津门而编写《绿茵情缘五十载》,事前约冯天宝和其父留言入册。李长俭说:“天宝老弟在越洋电话中大声说:‘祝愿老白队队员晚年健康幸福!祝愿天津足球继续发扬光大!’随后他又反复叮咛:‘出这本画册太有意义了,出版需要费用告诉我,出不了力我可以出资,千万不要客气。’”冯天宝的念乡、爱乡之情,令人钦佩。
冯天宝于美国与父母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