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明争暗斗
实在是邪乎的很!一整个晚上,李道长都惬意的不行,期间还帮老石把了把脉,开了几副药:“你这气郁于脏腑,长期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这方子,吃了对你有好处的,早早的把体内的结石融化消解,还能多活些年月。”
“你这药,要不少钱吧?我可告诉你,要命就有,要钱我可是没有。”李道长很是无语,翻着白眼道:“我是那贪钱的人?再说,贪你几个小钱,有啥意思?”老石自然言语上不肯服软:“飞仙台的营生,咱们这地儿谁不知道?不少弄钱吧?你不贪钱?”
李道长叹息道:“你这对我成见实在很深啊。”“我不是对你有成见,我是对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都有成见,*****说过,一切牛.鬼.蛇.神……”
李道长兴起处,和老石也认真掰扯起来:“那一年,小鬼子打咱们这里……十几颗炮弹丢下来,愣是一颗也没有炸,你说这事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那炮弹受潮啊、哑弹啊,不合格啊,还不好解释?”李道长无语……
掰扯到将近十二点,愣是没有说服老石,李道长也只能放弃:有的人天生注定,本性如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正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谁也不能强求谁不是?爱信不信。
过了十二点,老石熬不住也便回去了,反观李道长倒是天生的夜猫一样,越是晚上就越是精神——十几条放生后的鳝鱼络绎不绝,从水井处来来回回,忙的不亦乐乎,魂石,越积越多……
而太清宫那里却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自从中午和飞仙台的李道长闹了一场之后,任凭他们人数众多,齐头并进的各个行动,硬就是颗粒无收了!“难道这下面没有了?”“不能啊!”“奇怪了……”
连着几天下来,日日如此,后来猛然惊觉:飞仙台的李道长这几天可是没什么动静了,难道他未卜先知,及早收手了?要是他有那水平,这小县城别说飞仙台,就是太清宫也蹲不下他啊!
派人明里暗里盯着他,也见他见天里只在和他们发生冲突那家人院子里准时报到却不出来,关上了院门神神道道的,让人实在想不明白!而每每道别出走的时候,又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两相对比,让人很是窝火……
后来,那副宫主动了脑筋,臆测道:“是不是他行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的话,绝不会如此!”那宫主沉吟不语时,大法师余观城愤恨拍腿道:“定是如此!斗法?哼!”
某一日,在太清宫一众道士们的处处留心注意下,他们从某户人家的院井中抓到了一条鳝鱼——抛开之后,肚腹之内赫然就有着数颗让人眼红心热的魂石!真相大白,双方的争斗也正式从暗处转为明处!
将鳝鱼丢在老张家门口,一班太清宫的道士们堵了门的跳脚叫骂。“好你个李真元,竟然眷养血虫,行使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飞仙台的两个小道士骂起架来自然也是一把好手:“你们说是就是啊?没证据告你诽谤!真有本事的,也别逼逼,倒是也弄个血虫让我们看看,不然的话,就是太清宫不如我们飞仙台!”
邻居们议论纷纷,一时间对于飞仙台一方倒是大为敬畏:按太清宫一方的说辞来看,李道长这手段,高啊!难怪老张家的傻三小子拜他为师之后,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凶猛!
“我跟你们说啊,那天早上我送我家小孩去上学,恰好就看到老张家的三小子在学校门口和人打架……”
“你们不在现场,可是不知道啊,他就那么点个头,那一拳过去,对面那么大个孩子,一下就倒了……一脚一个……放倒了一片,我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吓得我这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嘞……”
“真的假的?”“真啊,谁说假话那天打五雷轰哦,呐前两天眼跟前的在咱们这胡同打架你们没看到?那太清宫的小道长可也不是他的对手呐吧,一个个被打的好惨的样子……”
“哦……看样子,李道长这水平,可是比太清宫的道长要厉害啊?”“那还用说啊,没看太清宫的这些人都气成啥样了?”“我说这些天咋一点效果也没有呐,原来……”“嘘,不该说的少说!这都在这呐……”“花了不少钱呐,还不让说?早知道就让李道长……”“还是人家李道长……”
一番吵嚷争论,倒是太清宫人数众多的一方落了下风——没办法,事实摆在眼前呐,他们自己也说着大家听:李道长那手段,当真是鬼神莫测,能够操纵生灵听命,那是什么手段?就像书里写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这样的人是什么存在?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活神仙嘛!而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事情,太清宫那边可是做不到,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生气了……看着老张家门前那条满身灰土的死鳝鱼,众人只觉得满眼放光,充斥着他们所看不到的辉煌!
由此及彼,众人眼里看着,耳中听着,又开始议论起封神榜、西游记里面的奔波霸、霸波奔来,越说越说传奇,越说越是邪乎……而太清宫道士们所指责的什么血虫、蛊虫,有伤天和,倒自动被他们忽略一边去了:说不过人家,讲歪理,这些对于街坊邻里们来说,那才是他们的特长吧,捏造事实,歪曲真相,好像谁还不会似的……
最终,飞仙台的两个小道士亮出了绝杀的手段:两只黑匣子里,满满的各色魂石!“跟我们飞仙台斗法?嘿嘿,我们家李道长认真起来,都不用出门,那魂石就自个的往我们眼跟前送!”
此言一出,等于落定了事实:李道长的确有那操纵生灵,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只不过前些日里人家是不较真而已!舆论的风向渐渐偏向飞仙台一方,而太清宫的一众道士们站着怎么看都有些不是那个模样,最后只能在正副宫主以及大法师余观城的率领下,灰溜溜的拂袖而去……之后,也没有再来。
老张家开始热闹起来,邻居们热情满满的纷纷登门而至,诚挚的邀请李道长给行行好事,做做法事,就连之前本来已经做过法事的人家也颇为不放心,要求李道长复查他们各家所在,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不妥,没办法,实在是不放心啊……
又逢初一和十五,飞仙台的香火一下旺盛的让人措手不及起来——先是初一的时候,本地信徒香客大多都朝着飞仙台来,门前摆摊的庙会街道也格外拥挤,而后是半个月之后,就连周边县市的豪客们也都听闻了本地人口口相传的风声消息,专程来飞仙台上香撒钱……
太清宫,占地广博,有前宫、中宫、后宫,香客如果徒步行走在其中的话,没有一个中午的时间,是很难完全逛完一遍的。最后一排,才是道士们的居处,房屋高大而气派,飞檐斗拱,窗棂、廊柱,均是耗价不菲的精品之作。
而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历史人文典范的高档所在,而今却是香客骤减,显然是受了前段时间东郊事件的影响。东北角一处假山,是太清宫专为坐镇于此的余观城大法师所建设的修行之所,假山上有门户,曲折下行数十米,其内别有洞天。
青烟袅袅,暗香扑鼻,余观城坐在蒲团上垂眸炼神,身后是道祖老子的神像。身前,太清宫正副两位宫主恭谨肃立,面现愁容。“魂石一事,对我太清宫声誉影响着实不小,如不能及时消除,日后收益着实堪忧啊。”
正宫主毕永贞道。副宫主蒋行师面有愤恨道:“小人得志,我等名声受损且放在一旁,无端牵连了大法师的声名,岂不遭人非议?是可忍倏不可忍。”余观城张开眼帘,面目阴兀道:“那李真元竟可以做到操控生灵为其所用,此等境界,我自信也无法做到,此事着实诡异。”
蒋行师揣测引导道:“莫非,他竟然练了什么邪法?好像江西一脉,亦或者苗疆蛊术?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地位,断无此可能啊……”
毕永贞皱眉道:“此事没有证据,千万不能胡乱揣测,万一风传出去,份数道门同宗,影响的可不只是他飞仙台,我太清宫这里声誉也要受损。”蒋行师嗤笑道:“太清宫如今声名香火已然受损不轻,师兄私下言谈竟然还在心存顾忌?”
余观城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二人争论做甚……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眉目?”闻言,那蒋行师登时尴尬道:“这个,不曾有什么进展……”余观城哼了一声道:“真是没用,这么多眼线放了出去,竟然连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打探不到?”
蒋行师面上讪笑,心中愈加愤恨道:“那李真元定然亏心,所以事前有所防备,不然的话,飞仙台那里明里暗里许多眼线不曾找到有利证据,就连那张姓家人的生辰八字也不曾探听的到,却要我等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