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毕大卫传》（3）
第一份工作（1742年）
那年春天，在被开除后，毕大卫先生住到里普顿的米尔斯牧师的家里，跟着他学习，为日后传道作预备。在协会许可他讲道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那里，但常常骑马去拜访周围的牧师们，特别是斯特拉特福德的库克先生、绍斯伯里的格雷厄姆先生、伯利恒的贝拉米先生。在跟随米尔斯先生学习期间，他开始写第三本日记，在其中，他对自己的记录如下：
“1742年4月1日，周四。在对自己的生活和属灵之事的热心上，我似乎是在走下坡路；最近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在祷告中自由地到神面前。哦，愿神使我降卑俯伏在他面前的尘土中。每一天我都只配得到地狱，因我已不那么爱我的主，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也已将他自己给了我。每一次我得以重新操练感恩时，我都再度因满有恩典的神在给我特别的帮助而感激。那么，有什么可夸的呢？当我们思忖我们的存在和各样恩典之举都有赖于神，确实就别无可夸。哦，如果我最终去了天堂，那不是别的，而是神的美意；因为我自己除了远离神之外，从未做过一件事！当我到达我们可称颂的救主已经去为我们预备的住处时，我的灵魂定当为神不可测度的丰盛恩典赞叹不已。
“4月2日，周五。下午在自己祷告时，我感到了顺服、平静和安宁。如果耶稣借他的灵在诸海上行走，在这地上世界中的一切风暴算得了什么呢？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在盼望外邦人归向基督的这件事上，我曾深得喜乐，并曾期望主能够在这项事工上使用我。但是现在，我的灵魂常常渴望死亡，去与基督同在。哦，我的灵魂被神圣的爱包裹，我追随神的深切盼望在增长。晚上，在祷告中，我的灵重新得力，盼望基督的国度在这个世界中扩展。
“4月3日，周六。早上很不对劲，晚上也很糟糕。我想，如果神现在带我到他那里去，我的灵魂一定非常高兴。哦，我愿意永远谦卑地降服在神面前，愿他让我的灵魂更加专注在他身上，好让我更配得服侍和忍耐。
“4月4日，主日。我心神恍惚，毫无生气。晚上，神在祷告中给我信心，让我的灵魂有一些融化，并让我尝到了一点属神的甜蜜。哦，我配得称颂的神啊！让我向上爬得更靠近他，爱他、渴慕他、向他祈求，与他‘摔跤’，扑出去依靠他，要从这个罪和死的身体里释放出去。哎！当想到我又要失去这美好的景象了，我的灵魂哀叹不已。主耶稣啊，我愿你来！阿们。”
在接下来的那天晚上，他抱怨仿佛没能尝到任何属天之事的滋味，感觉到处都是败坏，在他自己里面看到各样罪的品性，这让他的心蒙上了极大的忧郁，将他带入忧伤的深谷，以至于他讲述自己因为没有任何安慰而惊愕，更因为看到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安慰而充满了恐惧。
“4月6日，周二。早上我散步到昨晚曾去过的地方，感觉也与昨晚一样；但是借着阅读自己日记的一些章节，而略觉宽慰；感觉或许我能够再次自由地向伟大的神祷告。但是因为感到了自己的卑劣，被消沉突然击倒。然后，我向神呼求，请他洁净我不堪的污秽，让我悔改并蒙宽恕。之后，我发现祷告变得甜蜜，并觉得为了基督的缘故，可以欣然接受最大的苦难。我觉察到，若神命令，我自己愿意从家乡放逐到外邦人中，为他们的救赎做些什么，即便受苦或是死亡。然后，神让我为他人，为这世界中基督的国度，为亲爱的基督徒朋友们而诚挚代祷。我感觉放弃了在这个世界上、在众人中的声誉，愿意被鄙视，愿意成为这个世界所注视的目标。我无法描述当时的感受：我没用太多的喜乐，而是感到了神的威严，这让我几乎颤抖。我看到自己恶劣卑鄙，这让我更加期望神的旨意在我身上成就，万事都会无比妥帖。
“4月7日，周三。我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是在祷告中，有些与昨天早上类似的体会。中午，我独自花了一些时间，热切祷告，但是几乎没得着任何甜蜜，晚上也感觉非常迟钝。
“4月8日，周四。今天心里为外邦人升起了诸多希望。哦，愿神带领他们中的许多人归向耶稣基督！我只盼望能见证那荣耀的一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对我而言都极其卑劣和渺小，我自己也如此。在今天的祷告中，我略有觉悟；特别是今晚，我觉得有些信心和力量能够在神面前代祷。我得以向神祈求在我里面以及许多我所挂念的神的儿女灵里的恩惠能够增长。愿颂赞归于主！为得着神的祝福而与他‘摔跤’真好啊！
“4月9日，周五。早上祷告的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体会到甜蜜，但是我得到了一个抵达天国的美好景象。这样的景象比从前更让我惊叹，因为我看到自己无比的卑劣和不配。我感到非常失落和沉闷，虽然我渴望神的同在并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中伸手向他求，但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能体会到从神而来属天的甜蜜。再没有一个可怜的受造物比我更需要神的恩典了，再没有谁比我还曾滥用了这恩典，而如今仍是这样。
“4月10日，周六。早上花了很长时间私下祷告，在神圣的事上并非没有安慰。我认为已经活出了一些信心，但是我的情绪如此低落，几乎感觉不到神的同在，以至于我几乎不知道什么称为信心，我被幼时的罪以及自己可怕的罪性缠绕。我满了罪愆，我不能想，不能做，即使每一个念头都是罪。我有一些缥缈的盼望，期待有着无限怜悯的神愿意再次转回，将救赎的恩典浇灌在可怜的滥用福音的罪人身上。我愿意为神的事业而承蒙他使用的希望，不久前几乎破灭，现在似乎又有点活过来了。哦，我最近一切的悲哀和可怕的不安是在基督的学校中让我学到关于谦卑的伟大功课，好叫我能够担起更大的侍奉。
“4月11日，主日。早上除了我的心多多少少感谢神过去借着他灵的影响和帮助，屈尊俯就我，给予了我奇妙恩典之外，我感觉毫无生气。之后，想到到达天国的美好，便感觉多少有些甜蜜。哦，为着这美好的一天！在聚会之后，神在祷告中给了我特殊的帮助，我带着那许多的甜蜜与我的主‘摔跤’，代祷成了我一项快乐的事工。在晚上，当我眺望北方的夜空时，思想着主耶稣复活的那个荣耀早晨的景象，就欣喜快乐。
“4月12日，周一。早上个人祷告时，神开恩用他的面光照耀我，使得那一刻对我的灵魂非常宝贵。虽然我近期因着将来能否够格从事神的事工而常感压抑，但是这一刻在这件事上我大得鼓励。神也特别帮助我为可怜的灵魂、为基督的国度在这个世界的扩展、为我自己得着特别的恩典好够格参与专门的侍奉而祷告祈求。我感到出奇的平静，在关于我未来的侍奉上，也非常顺服神，无论何时、无论哪里，完全听凭他的旨意。我的信心使我凌驾于世界之上，移走了所有我最近不能忽视的高山。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恩惠，因为我知道基督的恩惠胜过他们的一切。如果我为他的工作和旨意预备好了，那么无论基督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差遣我，也不论他还要训练我经历什么样的试练，都无关紧要。现在，我的心复苏了，奇妙地发现神对我一切的旨意中都有无限的智慧，对此，我在大学遇到的大试练之前曾略有体会——每一件事都满了神的智慧。
“4月13日，周二。我看到自己非常恶劣卑鄙，也奇怪那些人竟然尊敬我。稍后，我在个人灵修时，略得安慰，借此带着能力与神较力，灵性复苏，心里甜美。愿颂赞归于主，他永远不会不理会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供给我所需的；当我如死人一般时，他让我活过来。哦，愿我永远也不要怀疑这无限的美善。
“4月14日，周三。因为对内心的败坏，特别是属灵上的骄傲而感到羞愧，我的灵魂渴望与基督交通。哦，甜蜜的日子要来了，那时劳苦担重担的将得安息！今天我的灵魂因期待这样的日子速速降临而大大得享甜蜜。
“4月15日，周四。我各样的盼望显然以神为核心，今天在各样的境况下，我发现我的灵魂都被他吸引而追随他。我知道我渴慕神，愿意遵从他的旨意，盼望里面的纯全和圣洁，远胜过在这地上一切事物的千万倍。
“4月16、17日，周五、周六。我祷告时，几乎未曾不感受到主里的喜乐。有时，我极其渴望就这样消融而与基督同在。哦，愿神让我每日都得以在恩典上长进。唉！我是如此不结果子，以至于神仿佛要说：将它砍下。我害怕在从现在开始的安息日中自己的心是死的(1)(2)；哦，神啊，请让我的心借着你的恩典复苏。
“4月18日，主日。早上我提早离开众人到树林中祷告；得了神圣灵的帮助和信心的操练；得以为基督的国度在这个世界上的扩张热切祈求，并为不在身边的亲爱朋友们代祷。中午，神让我能够与他‘摔跤’，我相信在祷告中我感受到了神爱的力量。晚上，我看到了自己极其亏欠神，并也看到了自己各样的短处。在我看来，我从未为神做过什么，我一生中不过仅有那么几个小时是为神而活的。
“4月19日，周一。我将今天分别出来，为得着神的恩典而禁食祷告，特别是在预备我担任神职工作的这件事上，求神帮助和带领我为这件伟大的事工做好准备，并按他自己的时间，差遣我去他的禾场收割。相应地，早上我竭力祈求神这一天与我同在，我的祷告并非没有生命。上午，我感受到了为宝贵的永恒灵魂、为我亲爱救主的国度在这世界上的扩张而代祷的力量。此外，当想到经历各样的苦难、悲伤，甚至为它的扩张而死时，我都感觉到一种最美好的顺服、慰藉和喜乐。在为可怜的外邦人得光照蒙救赎代祷时，这种喜乐大为加增。下午，神真实地与我同在。哦，与他相伴真是蒙福！神让我在祷告中苦苦争斗，以致我虽在阴影和凉风中，我也被汗水浸透。我的灵魂为这个世界、为无数的灵魂而放胆祈求。我觉得我对罪人的负担比对神的孩子们更多一些，尽管我认为我一生都要为这两类人代求。我极其享受与我亲爱的救主交通。我觉得我在此生中从未感到如此彻底地与这个世界脱离，在每一件事上如此顺服神。哦，我愿永远为我可称颂的神而活并依靠他！阿们，阿们！
“4月20日，周二。今天我二十四岁了。哦，在过去的年月里我已领受了多少怜悯啊！多少次神让他的美善在我眼前经过！而我在这一年里，却又多么差劲儿地履行着要全然属主，永远投身于他事工的誓言啊。愿主帮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能够为了他的荣耀而活。今天对我来说是个甜蜜高兴的日子，愿颂赞归于神。我觉得我的灵魂从没有像今天晚上在为别人代祷时这样，能够放胆直言。我热切地为我的敌人与主‘摔跤’、祈求。我从未如此渴望为主而活，愿意全然地委身于他。我深愿为了他的荣耀在他的事工上穷极一生。
“4月21日，周三。感到非常沉静顺服，神让我得以为几个灵魂代求，在这美好的代祷的职分上，我也有着极大的热忱。最近，我在为他人代祷时得着了比在其他祷告内容上更多的甜蜜。我可称颂的主当真让我亲近他、向他祈求。”
根据他的描述，在之后的三天里，即周四、周五、周六，他的思想状态、灵魂的操练与前两天非常相近。
“4月25日，主日。早上，我花了两个小时私下祷告；比往常更能够为永恒的灵魂争战。虽然是在清晨，几乎没有阳光照射，我的身体还是被汗湿透。我觉得很急迫——近来常有这样的感觉——要为自己的灵魂得着像神的羔羊那样的温柔和平静而祈求，借着神的恩典，今天早上这种感受特别强烈。哦，真心地宽恕对我们的一切伤害，若我们愿自己的灵魂怎样，就愿我们最大的敌人怎样，这是一种美好的品性。愿颂赞归于耶稣，愿我每一日都更像你。晚上，我更加被神的爱融化，感觉到了从上面世界所来的祝福。《诗篇》84:7的经文带着神圣的甜蜜，展现在我面前：‘他们行走，力上加力，各人到锡安朝见神。’哦，就近他的入口有时就在我们向他的倾诉中！朝见神，或许这样描述比较贴切：那真真正正是一种属灵的体验，是最甜蜜的体验。我觉得我这几个月来，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为神的孩子和失丧的罪人代祷时那么有力量。我盼望并渴慕我亲爱的主到来：我渴望与众天军一起赞美他，全然没有瑕疵。哦，深愿这神圣的一刻快快到来！我全部的向往就是能更圣洁，更像我亲爱的主。哦，成圣！我整个灵魂热切地盼望能够彻底地恢复我救主荣耀的形象，好让我能享受美好的祝福，与属天的职分相称。
“永别了，无谓的世界；我的灵魂与你诀别；
我主的灵教导我要丢弃你。
你的魅惑或许能让世俗的心快乐，
却不能取悦完全与神同心的灵魂。
拒绝诱惑吧，我的灵停下来，高喊：
‘这事已借着恩典确立。我神是我万有；
当他让我这样一览天国的荣耀，
你一切的美丽都尽失颜色，我的心不再为你留有余地。’
“主用他甜蜜话语的诸多篇章振奋了我的灵魂。哦，新耶路撒冷！我的灵为之向往！哦，摩西和羔羊的歌！那神圣的歌，唯独在地上蒙拯救的人学得会！那荣耀的白衣啊，唯有祭坛下的灵魂可以得着。
“主啊，我在这里是孤单的客旅；
在地上没有真正的安慰；
我的灵且要大声呼喊，我的主。
耶稣，我主，我唯一的爱，
掌管我的灵魂，不要再次分离；
圣灵的白鸽，求你恩典的临到；
好让我的神，得着我的全部。
“4月26日，周一。我的心仍处于甜蜜的状态中，但是下午感到里面有些属灵的骄傲在蠢蠢欲动。神开恩，让我先是谦卑下来，尔后他才给了我甜蜜。哦，我的灵魂是多么渴望那完全从罪中得释放的蒙福状态！晚上，神使我得以将自己的灵魂交托给他，仰赖他，听凭他按自己至高无上的旨意差遣。这样做时，我感受到了极大的平安和安慰。我的灵魂在神里面得着了甜蜜和喜悦，我的心思意念都愉快且毫无保留地集中在了他那里。哦，我真愿意在生命中的每时每刻都为他的荣耀而活！
“4月27日，周二。我很早就离开众人，去私下灵修。在祷告中，神开恩，让我的灵魂得着了不可言喻的安慰。我不能做别的，唯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哦，我美好的救主！哦，我美好的救主！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如果我有一千条命，若是为了能与基督在一起的缘故，我的灵魂也愿意将它们全都舍弃。在此之前，我的灵魂从未如此享受过天国的美好，这是我所经历过的与神最美妙、最属灵的交通。在我的生命中，我从未体会到这么强烈的顺服。下午，我抽身去拜见神，却发现自己低落下来，在这个时刻，神让我的灵谦卑下来。我为自己取死的身体悲哀。这哀伤之大，让我无法用充满对神圣天国之爱的心向神祷告、赞美。哦，愿我的灵魂永远不要这样毫无生命、冰冷地服侍神！下午，我虽不像早上那样充满了神圣之爱，但也在热切的代祷中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4月28日，周三。我怀着极大的平静和安稳，去到我通常灵修的地方，在祷告中度过了两个小时，有着与昨天早上相同的感受，只是自己更加衰微，圣灵更多得胜。我感觉毫无保留地依赖着我亲爱的主，完全弃绝了其他任何可仰仗的事物。我不晓得向我的神说些什么，仿佛只是倚在他的怀中，按照他在一切事上的美好旨意，在呢喃细语中，向他倾诉我的盼望。热切的渴望和无法满足的期盼，紧随在完全的圣洁之后，占据了我的整个灵魂。神对我的灵魂是如此之宝贵，让整个世界以及其中所有的享乐都显得无限粗鄙。对我而言，世人的垂青并不比沙石更有价值。主是我万有；他掌管着一切，这一事实让我极其喜悦。我觉得我的信心和对神的依赖从未如此高涨。我知道他是美善的源泉，我觉得不可能再不信任他，也不会对将来要发生的任何事感到焦虑。为不在身边的朋友们以及基督国度在世上的扩展而祷告，都让我享受到极大的甜蜜。这种神圣享受的力量一整天都与我同在。晚上，我的心好像融化了——我相信若不是真的谦卑下来了，便是满了败坏——我哀痛如鸽子。我感觉我一切的不快都源自我是一个罪人。我愿意以顺服的心接受其他一切试练，但是罪却沉重地攀附在我的身上，因为神向我昭示了我心的败坏。我怀着沉重的心去睡觉，因为我是个罪人——虽然我丝毫不怀疑神的爱。哦，愿神除去我里面的渣滓，拿走我的罪，完完全全炼净我。
“4月29日，周四。未得以亲近神，但在为宝贵的灵魂代祷时，得到些许振奋。
“4月30日，周五。我灵里有些失落：再没有什么比不能够持续地住在神的荣光中能让我如此哀伤的了。若是我的心满满地燃烧着对神的爱和对他荣耀的渴望，我就能够承受任何人的离弃或是各样属灵的争战。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我心里有这些感受时，我的灵就不可能沮丧，只会在我的救主里面喜乐，他已经救我脱离了世界的权势，不久还将救我脱离里面罪的影响。
“5月1日，周六。我得以热切地向神呼求担任神职的资格，以便扩张他的国度，呼召更多外邦人来……这是非常有收获的一周，我在学习中得到诸多助益，我的灵魂也享受了与施恩的圣灵丰富的交通。
“5月2日，主日。早上神开恩让我看到即使是在我自己眼中我也是非常卑劣。我感到我的心被败坏搅动，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制止的。我感到渐渐地被遗弃；变得非常软弱，几乎无法忍受里面的试练。
“5月3日，周一。里面有一种卑鄙的忘恩负义的感觉。早上，我到老地方灵修，为我对我亲爱救主的恶意而哀恸：这一整天我都在禁食祷告。神给了我为了他的国和他的业而‘摔跤’的力量。对于我的灵而言，这是美好的一天，神整天都与我同在，我被提到一个此生从未有过的，超出这个世界的高度。”
在这一周的其他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抱怨与神的隔离，内在的争战和试练以及灵里的低落。但是也有几次提到了解脱和甜蜜以及每天圣灵的眷顾都提供特别的帮助和安慰，令他灵里更新，有时能够让他在信仰的义务上充满热忱，担当更多。
“5月9日，主日。我想我以前从未感觉到自己心里有这么大的令人诅咒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哦，太可怕了！我是一个怎样卑劣的坏蛋啊！我一无是处，宁愿躺在尘土中。愿神让我在尘土中谦卑。这一整天我都感觉自己是这样一个罪人，以至于我丝毫没有安慰。哦，何时我才能从这取死的身体中解脱出来啊！我非常害怕由于自己的愚蠢、粗心而失去了这些试练的益处。哦，它们可能会让我的灵魂成圣啊！我是个罪人，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可以打动我。晚上，在祷告会中，灵里得到火热和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