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救人
“劲哥收你当小弟是看得起你，你小子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给我狠狠打，今天不把这小子打成残废我就不姓刘了！”
透过巷子里昏黄的灯光，叶婉看到被5个人压在地上打的少年已经满脸鲜血了，他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在那黑洞里燃烧着一股狠意。
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是一愣，叶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随即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脚步未停直接远离了巷子。
叶婉脚步飞快地走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便利店的灯光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她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等待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巷子的方向，耳朵也仔细地听着那边的动静。几分钟后，警笛声远远传来，但叶婉一直没动，直到看到警车停在便利店外她才出了门。
车上下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警察，老的那个大概四十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那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少的那个大概是刚入职的，脸上还带着一股青涩。
两人看到叶婉从便利店出来，老警察率先对着叶婉开口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叶婉点点头，说道：“是，我听到旁边巷子里有人打架，所以报了警。”说完，她还抬手指了下那条巷子。
老警察朝小年轻挥了挥手，两人就一起进了巷子，叶婉也跟着进去了。
昏暗的巷子里只有地上躺着的那个满脸血迹，已经昏迷的男孩了，另外几个小混混应该是听到警笛声后就跑了。
老警察一看这情况，赶紧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男孩的脉搏，感觉到还有脉搏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吩咐小年轻：“赶紧打120。”
小年轻愣头愣脑的，像是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才急忙打了120电话。打完电话后，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为啥我们不直接用警车送他去医院。”
老警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重伤的人不能随便搬动，人家本来还有气的，结果你一搬没气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年轻听了，讪笑着挠了挠头，脸也微微有些发红。
叶婉也探头看了眼地上的男孩，他鼻青脸肿的，满脸是血，那些血污和伤痕让他原本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都是脚印，袖口和领口都已经磨得起毛边了，可以看得出他的经济状况很差。
知道男孩没事，现在警察也在这儿，叶婉就准备回学校了，她刚刚转身要走就被老警察叫住了：“哎，那个女孩儿，你先别走，你得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呢。”
叶婉有些无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回学校也赶不及了，只好点了点头。
叶婉跟着警察坐进了警车里，警车缓缓启动，跟在闪烁着红蓝灯光的救护车后面，一路朝着医院驶去。
男孩被医生和护士推进了急救室，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从急救室里匆匆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几张收费单，快步走到小年轻面前，一把把单子塞到小年轻手上，催促道：“你先去把费用交了吧。”
小年轻拿着单据，一下子愣住了，他转过头，和叶婉面面相觑，老警察还在停车，还没有过来。
小年轻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自己兜里现在就只有几十块零钱啊。
叶婉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想了想，便伸出手拿过单据，说道：“没关系，我去交吧，我带了钱。”
小年轻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婉就直接转身朝着收费处走去了。她倒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几百块钱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别说现在是为了救别人一命了，就算是几百块钱都丢水里，她也，咳咳，那还是有点心疼的。
叶婉交完钱回来，就看到老警察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巴掌呼到小年轻的后脑勺上，边打边骂道：“你让一个学生去交钱，你个瓜娃子是真做得出来啊！”
老警察的声音很响亮，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小年轻则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吭声。
“没钱？”
“没钱你他娘的不会等我过来？”
“没反应过来？”
“平时一说吃饭你不是反应挺快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反应不过来了？”
骂完，老警察似乎还不解气，抬起脚又朝着小年轻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得可不轻，小年轻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向前扑了出去。
叶婉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拼命地憋着笑。
老警察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叶婉，他立刻收敛了怒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然后一个箭步上前，走到叶婉面前，说道：“姑娘，你交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没有让你一个小姑娘出钱的道理。”说完，他急忙掏出钱包，准备往外掏钱。
叶婉见状，直接一把按住了老警察的动作，她眨了眨眼，开口道：“其实我跟那个男生见过几面，虽然不熟，但也算认识，所以这钱就当我为朋友出了。”
老警察听了她的话，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认识他？那他叫什么名字？”
叶婉几乎是张口就来：“他叫叶凡。”好吧，这是她临时编的名字。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反正警察肯定要等男孩醒了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时候她早就回学校了，警察也不至于因为这一个善意的小谎言就真过来找她。
老警察看她回答得这么痛快，心里也是真信了几分。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是被谁打的吗？因为什么事被打？”
叶婉老实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只是今天刚好遇到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是坦然。
老警察听了她的回答，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纸笔，又认真地问了叶婉几个关于案件的问题，像是看到打架的具体时间、当时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之类的，叶婉都一一认真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