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抽起小刀

接着听见店家又上了一道菜，这是太子叫的肉餐，配有一把小刀，用来割肉。

闻到那股腥味，不用看再熟悉不过就是羊肉，就很突然的胃里一阵难受，我悄然地把脸别过去。

眼下貌似太子没有进食的欲望，抓着小刀神色不明，咋一看才发现师父的威压盖过他，太子对上太子，也有你强我弱的一面。

“呯！”

店家怀疑是哪个酒客手脚笨重落下的餐碗，忙着下楼去查看，现下的气氛也因这一声响得到些缓和，不过显然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呯！”

太子起身向师父行礼，郑重地道歉：“越言语有失，在此陪过，这一饭局，孤请。”

“呯！”

忍无可忍，我倚着栏杆向下张望，乌漆抹黑的，看不到是谁在敲击着木柱，闻瑶迦与其兄的身影闪现，与太子会合，应该是奔皇宫而去了。

师父高声喊道：“太子！”

是的呢，太子的羊肉还落着，这也太浪费了！

太子听不到了，消失在夜色中。

“呯！”

“人在富贵如日中天，哪知粒粒粮食皆辛苦？店家，羊肉留着，我去去就回。”

师父抽起搁在羊肉旁的小刀，直接下楼，途中有几次踉踉跄跄，这还是不为过的，土拨鼠和轩霁隐刚好跟我们撞个面，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周围的空气稀薄了下来。

“又是一个小隐！轩辕族是没人？”

土拨鼠回答的有些巧妙：“是后继有人。渡灵才不会把他当成又一个小隐，渡灵，你说是吧？”

好家伙，这是要弄的我和师父又心生间隙吗？师父不要中了它一语双关的深入计，要是过度解读的话……

我来气了：“土拨鼠！”

土拨鼠挠了挠头皮，有意而说：“族内卜师预言，将来帝事，渡灵不可能与轩辕族脱离关系的，冥太子，你好自为之，别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轩霁隐抱起土拨鼠，在我和师父中间插间过去，还不忘说道：“小隐是我的分身，他们代表的就是我。”

师父似笑非笑：“哼，很好。希望你们能活到最后！”

又是打哑谜，怎地他们说话都不清不楚，总是弄得我一头雾水，就仿佛未来有一张大网为我张罗开来，希望不是陷阱。

“渡灵，你还记得法师言其三？重复说与为师听听。”

边走边说，往楼下一个通道走去，那里镶嵌的许多木柱，刚才那一声响现在不响了，或者知道我们过来，害怕了？

我一字一句答道：“我是最大的变数。可师父，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我只是个普通命……”

“你能遇见我就不是个普通人，看好了！”

黑暗中师父把小刀插在一个木柱上，霎时刺耳的声音划破耳膜，也是猝不及防，扑面而来一股腐臭味。

“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师父抽回小刀又再插一次，这次真的让他又害怕了，又瑟瑟发抖呜咽几声，唉声死气。

“你还记得她吧？”

师父变得甜言蜜语般：“她给你备下羊肉，吃否，随你。再敲门惹人注意也无济于事。”

楼上又重燃灯火，一会儿上空放出烟火，寓意吉祥美好，花灯会暂告一段落，明晚再接继续。

那人只有半张脸，另一张脸密布着如树枝状的诡异血管暴露，即使长头发挡着近距离看也很容易让人发毛。

不只是我震惊，连师父也震惊，他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

他发呆地看着眼前的羊肉，甚至流出口水，口水滴在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没有看到他口水滴过的位置，桌板没了一半？”

师父这一问我也注意到了，接下来的焦点便是那人自身了。

究竟是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