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两头行动

那眼睛就像是个无底洞，越看就越会陷进去，到时自己恐怕也会变成像他那样呆滞。

“像是被人控制的怪物，除此之外，你还有何发现？”

“他们……属下只是猜测，他们并不是人！只因他们的脸着实恐怖……难以形容。”

楼下几阵剧烈的声响犹如迫在眉睫，也就一刹那，万一一楼被攻陷，接着就一窝蜂地朝二楼涌来，围得水泄不通，又有目标攻击小茶和我们，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被动局面。

“也不像鬼吧，呵，李捕快也凑个热闹来了。”

师父这一提醒我才发现人群之外，一个人影朝这里跑来，提刀带甲，后边扬起的尘沙犹如杀气掠过。

“制毒！我去拖住他们。”

师父拍完我的肩膀就夺门而出，我的喊话还是没能让他听见。

“你体内的毒未解！”

小茶看了看我，下定决心道：“小茶也过去帮忙，给大人争取时间！”

小茶也出去了，而留下来的眼线未走，他淡淡地看向我，说：“殿下担心大人的安危，留属下保护大人！”

多一个人留下来陪我，就多一份安全，就怕是什么调虎离山计，耍阴谋论，坑死自己都不知道。

我分捡了些药材，捣碎了些药液，这过程耗费的时间不多，只需加点热水，集中精华。

我跑去屏风后边采热水，一勺都不够，不足以制毒，又找些柴火，只得重新烧水。

“大人！”

那眼线话中带急，难不曾遇事了？

“大人别管我！接着制毒！”

从屏风往外透看，不见眼线的身影，听到些细语，不清楚。

这样我才不得安心，那眼线铁定是遇事了，那青衣纸扇追了过来。

烧水很快的，不妨碍我出去那会功夫。

眼线在门边设全法阵，又加了几道木板，把门牢牢固住和守住，回头见我，有些怒气：“大人，时间紧迫！”

“放心，毒快制成了，我就是出来看遇到了什么事。”

那种无时无刻都在的危险在冥界我也尝过了，但这不意味着什么都不怕，缺失的安全感这辈子都难以再找回。

一会儿功夫，毒已经练好了，就差试毒的李捕快，眼线带着我一路轻功到了楼下，见师父与他们对峙中，双方各不相让。

他们的扇子是来掩面，而师父的扇子专打人，甩了一周，无数羽毛正重打入他们的体内，再也没法让他们向前一步。

始终以扇掩面，是自卑、是害怕他人看见真实恐怖的面容，只露出墨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现在也被定格在此。

“确认过了，是来恐吓的。”

师父收起羽扇，淡淡开口，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紧张的硝烟。

无人敢靠近我们，老百姓都躲得远远，抄起附近的板凳来自卫。

“羊肉……”

温柔如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紧盯着这些动作一致的“他们”，想必其中有一个就见过面，认得最左边的只有他张开口，不顾胸口与嘴角黑血流出，那是插在心尖上的致命伤。

如果说其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那他的眼睛是墨绿色加哀伤幽怨，只是一面之缘，却让他记住了我。

师父也看出了异样：“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同他一桌，吃羊肉……”

师父似有不悦，转而问：“你们谁知道他们的出处？”

这一问是面向大庭广众，才来人间没几天就发生这等怪事，我还是接受不了，我记忆中的人间绝不会是这样，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温暖，难道不是吗？

而不是现在冷场一片，无人敢回答，与其说他们被控制，那在场的人也是被控制而不得发言吗？

“我知道！”

李捕快从容而入，夕阳给他落下了一道残影，夜幕天色也到来，衬他这气质绝了，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否从冥界走来。

机会来了，师父却叫停我：“让他说，万一记忆全乱套了怎么办？”

我压住一时激动兴奋，差点冲动乱事，如若让李捕快记忆强制性苏醒，恐怕他一时不会在意想起这事，甚至可能头脑风暴，乱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