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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童历练四海妖

东瀛童历练四海妖

村里来了两个女娃娃,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逢人便问:“妖在何处?”有田间劳作的农人,但见这双姊妹圆领袍儿着,腰环彩宫绦,两袖拢清风,双髻缀步摇,足蹬云头履,手持藏锋剑,腰悬百宝囊,面带桃花韵。是不好惹的主儿,忙摆手摇头道个:“不知不知。”

茶铺子窝在山阴处,落脚喝茶乘凉的农人远远望着与农田庄稼格格不入的小仙女似的娃娃,就着淡如水的茶侃大山。

“那两个娃娃什么来历?居然敢来这荒村。”

“这都不知道?七星屿的修士啊,来帮隔壁芙蓉桥除妖的。”

“都死绝了才来除妖?这帮闲散门派干什么吃的?”

“他姑,不能这么讲,人家好心来帮咱们的!”

“就是那个开山始祖是个女娃的门派?”

“嘿呀!当年明山娘娘以一己之力镇压了七星屿残余的宗派:汐月派邪祟,带着自己在中原结交的朋友一起开辟七星屿,做了修真界最年轻的女宗主。年仅一十八!”老伯扬起自己的手,比了个数字八。

“老伯,你听谁说的。”谣言四起,各个版本的谣言都有自己忠实的拥护者,这位似乎另有高见,“这七星屿的开山始祖确实年轻,也确实能力超凡,但他是个货真价实带把儿的男娃!”这位避着火辣的日头,坐在茅草屋檐下,扣了顶草帽,此时正拿在手里使劲儿扇风。

“据说啊,他跟他徒弟好上啦!”

“这些话可不能当着明山娘娘的面儿说啊!”老伯一脸危言耸听的惊恐模样,连忙冲娘娘庙的方向作揖。

这个小村子坐落于一片与七星屿隔海相望的陆地上,一衣带水地,有人敬拜明山娘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都是两百年前的人物了,饭后随便找乐子找到这位雌雄莫辩的古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忌讳。只是还有人对明山娘娘的印象过于刻板,类似于处|女或者神明。

如果“明山娘娘”在世,听了世人的评价,一定跳起脚痛骂:“妈巴羔子奶奶熊!鬼娘娘要当你当去!”

······

"你们猜猜,明山娘娘死在谁手里。"

“这话怎么说?还有人害她不成?”

“嗐,养了个白眼狼,就是他徒弟下的手!”

“这这这······”听到这里,众人无不对明山娘娘的徒弟嗤之以鼻。

乡野莽夫口若悬河,越说越狎昵,都是后世一传再传不经传的胡诌,众人听得眉飞色舞。

踢踏、踢踏、踢踏······

谁走路这么沉?

乡野莽夫似乎被拔过视线,硬生生扭头盯着那双黑靴的来处。

踢踏、踢踏、踢踏······

那是一双修长的腿,裹在白色衬裤中,风拽着他的蔽膝,长发绕着身侧的刀鞘,足够挺拔的背,足够杀死人的一双金色瞳仁中的目光,座中人无端为之屏息。

他走进了茶铺。

众人不敢凝视他,纷纷凝视空气····

“烧一壶新鲜的茶。”此人坐在阳光最盛处,像一只爱晒太阳的猫,伸了伸脖子,白皙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有人斗胆仔细看他,便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名最普通不过的青年,估摸着廿岁二三,样貌清隽,留着错落的齐眉穗儿,点了深深的眉心红砂。

他背对着众人,问道:“明山娘娘是谁?刚才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说。”

众人一致鸦雀无声。

“欸,”青年转身解颐,指着那个信口反驳老伯的人,“大哥怎么称呼?我觉得你刚讲的不错,再讲一遍让我也讨个乐?”

那人无端被喊话,憋了个紫赯脸,不敢看他的眼睛,近乎气急败坏:“这有什么可乐的?回家找你媳妇乐去!”

年轻人卷着头发丝玩儿,嘴角略翘,说道:“巧了,内人不在家,出远门了。她叮嘱我一定要在她回家之前为她准备一份腌肉,我问她鱼肉行不行,她说太腥,问羊肉行不行,她说羊肉太膻,我又问猪肉行不行,她说猪肉难吃······我看,你的肉不错!”目光随话音一凛,看向那人。

那人上下打量年轻人一番,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轻蔑道:“唬人的把戏,吃人肉?我看······”忽然,擡眼的一瞬瞧见那年轻人已是黑毛被脸,长了两颗三寸獠牙,一双诡异金瞳瞧得他心悸不已。再瞧众茶客,个个动弹不得,呆坐在旁。

那人屁滚尿流地从凳子上摔将下来,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喊:“是小的该死!小的愚昧!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大仙,您要听故事吗?我······我马上讲!”

“再讲半个子儿,爷爷我先把你舌头割下来!”

“多谢爷爷饶命!多谢爷爷饶命!”

年轻人收起阴鸷的目光,化了张清隽面容,起身走了。

内人?假的。

没人知道俊美的年轻妖怪为什么要为一个死了两百年的人威胁其他凡人,就因为煽情话本儿都不屑一顾的救命之恩?也许是为了那段一起走过的辛酸岁月。又有些渊源,非得烙下痕迹,似乎永生永世不能忘、不敢忘。

众人口中的“明山娘娘”,是那个树下舞剑,使落英无姿;溪边捣药,令衣摆染泥的夜明岑。是妖怪的救命恩人、师尊、家人。

夜明岑死后两百年,别人都说他孤高地做回了妖,不再管什么恩恩怨怨,不顾师门,不念旧情,闲云野鹤一般游荡山水间。没有人陪他远行,山水再好看也只是山水,路再难行也就是到达下一个地方的径道,一切都如常,一切都没有另样风情。他似乎忘却了一些,又有些东西像光的针芒一样让他常常无端流泪。也没有人再如夜明岑那般轻快的喊他一声“阿笑”。

“晋天太尊!”两个白衣女子冲他奔来,是七星屿的不知道第几代弟子,离开了两百年,自己虽说还是老样子,但百年光阴足以让一颗树朽得空剩老皮,足以让门派更新换代,自己只是游离在阳间一只不信命的妖,自己没变,周围的东西却都翻着花样狠狠变了。

······连称呼都变得那么难听!忒显老!

“说!谁喊的!”

两人顿时乱了阵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妖师太尊一惊一乍······京墨轻声细语地喊了一声“衔蝶大人”,常笑:“嗯?”

青璃发苦抱怨:“大人,您上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

京墨作揖道:“家师发来诏令,我们须得前往芙蓉桥玉丈山。”

常笑颇不耐烦,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这会子才愀然作色地抱胸答道:“哦,是你们,不是我们。”

青璃一听,急了个心慌气短:“大人,家师明明跟您说好了,这次出海历练他老人家没空,故才拜托您的,我跟京墨在这里人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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