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娶雪婷报答她‘生母’2 - 诱爱情深:冷情总裁缠上我 - 瑜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8章娶雪婷报答她‘生母’2

因为那次的谈心,所以戴静萱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施家一般见识,可她还是不待见施奶奶母子。

戴静蓉被请下楼来。

施奶奶热络的拉着她坐了,手一直攥着戴静蓉的手,嘘寒问暖。

戴静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施奶奶说来说去,竟又不自觉的将话题扯到施伯安身上,还暗示说自从苏拉生了施洛辰之后,就开始和施伯安频频发生争执,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早晚是要分开的。

戴静萱闻声将白眼翻得更频,忍不住插了句:“咎由自取。”

施奶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戴静蓉笑着回:“听人家说夫妻两人总是要经过一段磨合期的,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伯母不必担心。”

施奶奶还想再说什么,戴静蓉却托辞说自己有些难受。

戴静萱立马起身,夸张的叫道:“姐姐,你又头昏、心悸、手腕子疼了,快快,我扶你进去休息。”

施奶奶闻声再也不好拖延下去。

后来,施伯安半夜爬进戴静蓉的房间,戴静蓉抱着个枕头,将身子蜷曲成一团,缩在薄被下昏昏的睡着。

施伯安进了房间后,拉好窗帘,来到戴静蓉床前,掀开壁灯,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戴静蓉。

戴静蓉手腕上的伤痕还十分明显,施伯安看着看着,心中一阵抽痛,矮下身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上了戴静蓉手腕上的突兀。

睡梦中的戴静蓉浓密的睫毛扇了扇,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上了施伯安的脸,有片刻的迷茫,随后嫣然一笑。

戴静蓉以为自己在做梦,而施伯安却因为戴静蓉那一笑而生出一阵恍惚。

等戴静蓉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瞬间加深时,突然明白自己并未做梦,倏地抽回了手,抱着被子起身,向床里侧缩去。

施伯安顿觉一阵空落,讪讪的缩回了手,涩然的问:“你还好么?”

戴静蓉点了点头,就像许久之前,还没经过那些事情,如他记忆里的模样,淡淡的笑,她说:“从前就想去南方看看,终于如愿以偿,感觉很好,那里有可以谈心的朋友,很温暖。”

施伯安知道这些年她都没什么朋友,她跟着他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唯一,可惜,他从没耐心听她讲讲心里话。

天各一方后,重相逢,他和她已无瓜葛,才终于有了这样平心静气的谈话机会,只是,她说的那些事,和他再没半点关系了。

看着她凉薄而没有血色的唇徐缓的翕合,脑海里突地跳出了那些年,他缠着她身上的那些画面,然后,他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也是渴望着她的,在分手后才有了觉悟。

就那么顺着心思倾身贴了过去,她却偏开了头,他的唇只将将的挨上了她的嘴角,到底错过了她的唇。

他问:“为什么?”

她还是那么清清淡淡的笑,没心没肺似的,她说:“你有了心爱的女人,也有了儿子,既然已经伤过一个女人了,又何必再去伤害另外一个爱你的女人,此生就这样别过吧。”

他的脸开始慢慢涨红,伸手钳住她的肩膀,他又开始吼她:“戴静蓉,我最讨厌你这种副事不关已的淡漠样子,就算伤害也是自找的,静萱说你很爱我,我怎么看不出,我就在这里,你给我个明白,你到底爱过我么?”

戴静蓉脸色又开始泛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昏倒一般,微微闭着眼,抬起受伤的手腕对着施伯安,虚弱的说:“若是不爱,何至于此?”

施伯安的动作僵了一下。

门突然被人撞开,戴静萱拎着板斧冲了进来,看见施伯安,高声叫:“施种马,我姐姐只是回来看看家里人而已,没打算再跳火坑,你要是敢伤了她,我现在就劈了你喂狗。”

戴凌海也赶了过来,抱住作势要往前冲的戴静萱,冲着施伯安大叫:“还不快走,等着被分尸么?”

施伯安见戴家人情绪激动,想着改天再登门,遂配合的离开了。

却不曾想,施伯安再次见到戴静蓉已是很久之后。

这期间,他和苏拉的关系彻底闹僵,就像施奶奶预料的那样,他和苏拉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相抵触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吵起来,从前他们之间有激情,可激情和过日子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儿子有了,激情淡了,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全丢在无休无止的争吵上。

筋疲力竭时,他就开始想念戴静蓉的娴静。

和苏拉的激情,是大火煲骨汤,急速沸腾,可水干了,骨还半生不熟,时日久了,只会伤胃害身。

和戴静蓉的缠绵,如慢火煨汤,初出觉得不温不火,即便到了后来,还能余下多半的汤水,待到品味后才恍然,只有这样煨出的骨汤,才能回味绵远。

诚如那句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的经典段子,苏拉是他的红玫瑰,戴静蓉是他的白玫瑰,他贪着红玫瑰的冶艳,可最适合他的,永远都是那支白玫瑰。

只是再见时,他的白玫瑰却挽起了优雅的髻,身姿也丰腴了许多,她仍不似苏拉抢眼,却散出了别致的韵味,就好像他们刚订婚那时的精致,或许,比那个时候还要引人侧目。

她弧度优雅的颈上悬着一条廉价的银链子,无名指上也戴着枚配套的戒指,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的走路。

他问:“你好么?”

她抬手轻抚自己的小腹,淡淡的回他:“我很幸福。”

他便有了不快乐,刻意堆出轻蔑来冷笑,说:“都二十几岁了,还活的这么幼稚,为了和我赌气,随便毁了自己的幸福,值得么?”

她面不改色,且笑得愈发温婉,仍是一成不变的语调,她说:“他让我爱上了他,所以我嫁了他,这与和谁赌气无关。”

那年的5月21日,戴静蓉产下一名女婴,她将那枚被几家人看做穷酸,却被她视为珍宝的银戒指拴了根红丝线,挂在了那个女婴脖子上。

她看着那个女婴笑,笑着笑着,泪水便落了下来,不厌其烦的告诉前去探望她的人,早已给那个女婴取好了名字,就叫易雪兰。

公园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漾着融融的暖,施洛辰却从施奶奶的陈述里听出了刺骨的寒。

施奶奶伸手抹着浑浊的泪,喃喃的说:“静蓉这辈子,一直凄苦,两岁多死了母亲,虽然静萱她母亲对静蓉很好,却忽略了她的孤单,她爱上了你爸爸,可你爸却不懂珍惜,将她伤得极重,后来她嫁了易天南,可到底被咱们这些人生生的拆散了。”

施洛辰本就憔悴的俊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他蓦地觉得那一幕竟是似曾相识,心底钻进了森森的惶恐。

他们施家祖孙三代,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重复着的闹剧,却总对那些血琳琳的教训视而不见,任性妄为的胡闹之后,害人害己,也给他们的亲人带来了挣扎一生的苦痛。

戴静蓉在还爱着他父亲的时候,告诉他父亲,她不爱他了,尽管他父亲不能接受现实,可她此后便当真不爱了,她爱上了那个一心一意望着她好的男人。

而安柔在当年离开之前,也对他说过相似的话,而今,他就像他父亲那样,想要把身边已有了别的男人相伴的安柔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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