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烟雨帮众忽现身

江柳用凌厉地目光注视了岑砚许久，看得岑砚一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

最后，江柳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对她……还真的不怎么了解，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护着她。”

岑砚悬着的心放下了，也不知道江柳有没有看出他这点小心思。

萧雨，算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

但是她谁也不主动搭理，甚至没有别的事情也不会和人打招呼。

好像到了这个澡堂，大家坦诚相见，好多不敢说的话倒也愿意说出来了。

“你对萧雨的了解，多么？”

岑砚想了想：“她可能心里缺了些什么，第一眼看见，觉得她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甚至有一种她不属于这世间的感觉。”

江柳不太明白，又问：“此话怎讲？”

“据说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疼爱，变得有些不会与人相处，目光表情都十分冷漠，我和她在岑家分别前，她也是那般，不过比起最初，可有了些人情味。”说到这儿，岑砚笑了，他想起来当初萧雨救他的那幕。

“但是现在的她……”

“我也觉得她有些变了，变得更有感情了，话也比以前多了，以前能用眼神解决的事情，她是坚决不会说一句话的。”

江柳没忍住，笑了一声：“那她也太不会表达情绪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还有啊，她最早是被尹家人带走养大……”

……

萧雨那边。

这里倒是没有旁人，只有萧雨和青鸢两人。

不像男澡堂，边上还坐着几个大汉。

青鸢闭着眼睛，脖子以下都在水里，似乎像睡着了。

“绮萝……你认识吗？”

萧雨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自己听见。

青鸢居然睁开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她的？”

“在泽林，后来被奸人算计，掉进了一个山洞里，是她救了我们，她还自称……”

“自称养蛊女对吧……”青鸢再次闭上眼睛，“果然，他们觉得我已经不在了，为了填补空位，立马将她推上任。”

“她是你的女儿吗？”

青鸢愣了愣：“是吧。”

接着，她又说：“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觉得我不配做她的娘亲，这么多年，一直为了这各个帮派的事情奔波，很少关心她……”

萧雨没再说话，她连见自己母亲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你看起来有心事？”

青鸢都没用眼睛看就感觉到萧雨的情绪。

萧雨看了她一会，确定了她确实没睁开眼睛。

“你想问什么？”

“你别那么警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又怎么会和别人一样。”

青鸢笑了笑：“你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了，绝非是别人不问你不说，而是你在害怕，你不想要别人同情，但同时不说又憋着难受，以至于你的性格有些压抑。”

这倒是一点都没说错。

萧雨问：“莫非你会读心？”

青鸢摇摇头：“我说过，有些事情，用眼睛看，看不见。”

她又停顿了一会：“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做长辈，有心事也可以说给我听。”

萧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倒像是自己听错了一般。

“若是担心有什么秘密被我听了去，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吧。”

“没有的事，谢谢你。”

青鸢笑了。

……

在澡堂，还能听到外头的声音。

“客官要住店是吗？客官有些眼熟啊，不是九乡本地人吗？怎么来我们小破店住宿了？”

“别那么多废话，给间房。”

“抱歉抱歉，我们这里客房已满，况且……您就是本地人啊！”

“给住不给住？”

“不给。”客栈老板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