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各个击破（2）

蔡攸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充满了对桃夭的思念。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女子的背影吸引住。那背影如此熟悉，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桃夭。他心中一阵狂喜，几步追上去，激动地喊道：“桃夭姑娘！”

女子闻声回头，蔡攸瞬间失望，根本不是桃夭。他在街上继续走着，心中翻滚着失落与茫然。

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再次被一对兄妹模样的年轻人吸引住了。他觉得这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盯着他们，眉头微皱，忍不住问道：“你们是......？”

兄妹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蔡攸！”

蔡攸这才惊觉，这一对所谓的“兄妹”竟是秦韵笙和秦歌雅。看着她们的伪装，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妹俩也不禁笑了起来。然而，蔡攸的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的表情，他问道：“你们知道桃夭姑娘在哪里吗？”

秦歌雅和秦韵笙在街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和他交谈。蔡攸的情绪低落，诉说着对桃夭的思念，以及对父亲出卖他的震惊与痛苦。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忧伤，“我只希望桃夭能平安无事。”

秦歌雅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然而，她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是两条道上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很难有交集。她温和地说：“蔡攸，你该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桃夭姑娘也有自己的选择。你要见她，首先要考虑清楚你的立场。”

蔡攸听着这番话，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但心中对桃夭的牵挂让他无法轻易放手。

就在这时，秦韵笙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利用蔡攸来获取朝官们背后的罪恶证据呢？那天蔡攸挺身护住桃夭，说明他心中还有善念。父子交恶，正好可以让他借此认清官场的黑暗和蔡京的真实面目，也许这正是她们能够突破当前困局的关键。

她看了妹妹一眼，妹妹心有灵犀，立即明白了姐姐的想法。

秦韵笙轻声道：“蔡攸，或许你还可以做点什么，不仅为了桃夭，也为了自己。”

蔡攸抬起头，看着她们，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挣扎。

秦韵笙继续说道：“你父亲及其同党的所作所为，早已让朝堂乌烟瘴气。而你，还不愿意站出来做些什么吗？或许，这是你赢得桃夭姑娘芳心的唯一选择，而且，能帮皇上肃清贪腐，也是奇功一件。”

蔡攸神情复杂，内心似乎在激烈地斗争。他明白秦韵笙的话有道理，但父亲的阴影和桃夭的安危都让他难以抉择。然而，他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不仅是为了桃夭，也是为了自己。

在姐妹俩的注视下，蔡攸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低声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想让我帮助揭露朝中的腐败，那就必须帮我，一定要让我见到桃夭。”

秦韵笙点头答道：“我们并不是要把你拖进深渊，而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揭开那层黑暗的面纱。至于桃夭，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自然会带你去见她。”

蔡攸的眼中有了希望的火苗，他抬头看着秦韵笙，问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秦韵笙心里迅速衡量着蔡攸能发挥的作用。她低声道：“童贯、梁师成这些朝中大佬，每个人背后都有数不清的罪恶，我们需要你帮忙搜集证据。你身为朝中炙手可热的希望之星，又是蔡京的儿子，平日里接触这些人最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最为清楚，必然掌握着他们贪腐的关键证据。”

蔡攸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明白秦韵笙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作为蔡京的儿子，作为皇上亲睐的大学士，他确实见证了父亲与这些人的很多秘密。但这些年，他始终选择了回避，不愿与父亲正面对抗。如今，面对桃夭的安危，他心中那丝善念和对正义的渴望被重新点燃。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蔡攸缓缓说道，“不过，这些事情如果被公开，不仅是对我父亲的打击，也会牵扯到很多人，你们可曾考虑过后果？”

秦歌雅轻轻摇头，坚定地回答：“我们并不是盲目行动，而是为了将朝堂上的腐败清除，让天下百姓免于苦难。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包括你的父亲、童贯和梁师成他们。”

蔡攸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协助你们。但请记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帮我找到桃夭姑娘。”

秦歌雅承诺道：“放心，桃夭的事我们会放在心上。”

蔡攸脸上露出笑容：“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但你们要小心，童贯和梁师成的势力庞大，稍有不慎，我们所有人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秦韵笙和秦歌雅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一战将更加凶险，但蔡攸的决定无疑会为她们提供极为重要的帮助。

秦韵笙指着不远处的茶楼：“蔡攸，后天中午我们在前面的那家茶楼会面。我们待会儿还有安排。告辞了。”

蔡攸点头，离开了两人。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秦歌雅轻声叹道：“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利用他来扭转局势。”

秦韵笙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的执着感动了上天，连老天爷都要找人来帮助我们。”

下午，在宫中的一处假山后的丛林中，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光影斑驳，显得格外幽静。秦韵笙和秦歌雅确认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走入这片僻静之地，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她们在这里与大太监陈德容约定了见面。

陈德容，是深得梁师成信任的宦官，如今已是宫中位高权重之人。他虽在表面上对梁师成唯命是从，实则内心郁郁不得志，甚至梦中都在想着取而代之。今天的会面，对于姐妹俩来说，或许是策反陈德容的关键一步。

见到姐妹俩的到来，陈德容冷静地扫视了四周，确认一切安全后，才缓缓开口：“娘娘和公主今日找老臣，不知所为何事？”

秦韵笙看着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陈大人，我们知道您在梁师成身边多年，深得他的信任。但您也明白，梁师成专权弄势，早已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若有一日他失势，陈大人又该如何自处？”

陈德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并未立刻作答。秦歌雅见状，接着说道：“陈大人如今虽位居高职，但若继续为梁师成效命，一旦风向有变，恐怕连退路都没有。反之，若陈大人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必定保您周全，在皇上面前替您美言，并有机会为您谋得更高的地位。”

陈德容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目光锐利地看着姐妹俩，仿佛在权衡她们言语的可信度。秦韵笙继续说道：“陈大人想过没有，若能将梁师成取而代之，到那时，您便再也不必仰人鼻息了。”

陈德容的眼中渐渐浮现出贪婪与野心，他看着眼前的姐妹俩，深知这是一场赌局，若成功，自己或可摆脱梁师成的控制，并取而代之；若失败……他不愿多想。“好，我愿意与你们合作。但你们必须保证，这件事万无一失。”

秦韵笙微微一笑，语气坚定：“陈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这片隐秘的假山后的丛林中，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共识，而这场博弈，或许正是动摇梁师成根基的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