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反戈一击

晨曦微露，兰馨殿，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秦韵笙一觉醒来，看到妹妹依旧安然躺在身旁熟睡。正准备起身时，却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突然注意到秦歌雅的手上和脸上有着斑驳的血迹。

秦韵笙心头猛地一紧，以为是妹妹肩膀上的伤口流血，然而当她检查过后，却发现妹妹的肩膀上并无流血迹象。

“这是谁的血？”她心中愈发不安，目光紧紧盯着秦歌雅，仔细打量她的胳膊。她的手臂上、身上都有着明显的擦伤和淤痕，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秦韵笙心跳加速，她轻轻推了推妹妹，低声唤道：“歌雅，醒醒......”

秦歌雅微微睁开眼，立刻感觉到全身酸痛，她试着动了动手臂，疼痛感立即传遍全身，让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我这是怎么了，姐姐？”秦歌雅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沙哑，眼神迷离。

“你的手上和脸上都是血，还有这些伤……”秦韵笙的声音透着焦急和不安，“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这些血是谁的？”

秦歌雅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手臂，然后掀开薄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淤痕与擦伤的痕迹。她惊恐万状，脑海里一片混乱。

“我……我不知道。”秦歌雅眉头紧锁，慌张地说：“我记得昨晚睡得很早……然后，就没有任何记忆。这些血，我真的不记得是谁的......”

秦韵笙看着她，心中愈发不安。妹妹的疲惫与身体上的痕迹表明她昨夜经历了极其危险的事情，但眼下却无从得知真相。这种未知的危险，令她心中升起一阵寒意。

吃完早饭，桃夭悄然来到秦氏姐妹俩的住所。

“老孙怎么样了？”秦韵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桃夭轻声说道：“他得知你们的消息后，立即销毁了藏在家中的所有旗帜和证据。为了避风头，他已经暂时离开京城，去乡下躲避一段时间。”

姐妹俩听到这个消息，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我们总算避免了一场大祸。至少，现在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秦韵笙脸上有了笑意。

桃夭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着秦韵笙说：“对了，蔡攸想找你。”

秦韵笙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向桃夭：“他找我？有什么事？”

桃夭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你，不过看上去很迫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歌雅见状，掩嘴一笑，正抬手时，却突然觉得手臂和背部隐隐作痛，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自在：“蔡攸可不是单纯的找人办事，他恐怕是对桃夭有些意思了吧？”

桃夭的脸立刻变得更红，慌忙摆手：“别胡说，我不过是替他传话，哪里敢妄想这些。”她的目光突然落在秦歌雅身上，担忧地问道：“歌雅妹妹，你是不是受伤了？你脸上和胳膊上都有淤痕。”

秦歌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秦韵笙替妹妹掩饰道：“昨天我们去爬山，歌雅不小心摔了一跤，擦伤了些皮肉，没有什么大碍。”

秦韵笙微笑着，拍了拍桃夭的肩膀：“别紧张，桃夭。蔡攸这人虽然狡猾，但对你似乎确实是真心，本质也不算太坏。”

秦韵笙见桃夭脸色更红了，便不再调侃她，转而正色道：“既然蔡攸急着找我，看来他手中可能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我们不要放过任何机会，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秦歌雅点头道：“姐姐，你打算怎么应对蔡攸？毕竟他与蔡京关系非同一般，稍有不慎，可能会引火烧身。”

秦韵笙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们目前已身处风暴之中，任何退缩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打算见蔡攸一面，探探他的口风。”

秦歌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姐姐，蔡攸很狡猾，你要小心应对。”

秦韵笙点了点头：“放心，我心中有数。歌雅，你要继续密切关注童贯的一举一动。他现在已经对蔡京产生了怀疑，我们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再添把火，让他们窝里斗。”

秦歌雅诡异地笑道：“姐姐放心，我会让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桃夭见两姐妹心意已决，轻声说道：“那我回去找蔡攸，安排你们的见面。”

随着话音落下，姐妹俩心中都清楚自己接下来的使命：秦韵笙即将与蔡攸展开一场新的较量，秦歌雅也已准备好在童贯与蔡京之间再添一把火。

秦韵笙在桃夭的陪伴下，缓步走向园中的一个凉亭。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的小径上，除了夜风轻拂树梢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蔡攸已在凉亭一角等待，凉亭四周，花木扶疏，遮挡了外面的视线。他见她们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和桃夭相视一笑，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秦韵笙看着蔡攸和桃夭的互动，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她微微一笑，看着蔡攸：“蔡公子，今日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蔡攸沉吟片刻，似在斟酌言辞，随后缓缓说道：“娘娘，实不相瞒，今日找你，是为了合作。”

他目光转向桃夭，示意她离开一会儿。桃夭理解他的意思，立刻向凉亭外走去，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围，确保没有其他人靠近。

秦韵笙看着桃夭离开，不解地问：“怎么合作？”

蔡攸语气低沉，似乎经历着内心的激烈斗争：“我父亲，蔡京，已经老迈昏庸，且在朝中独断专行，结党营私。最近，我从他的文件中发现他与童贯密谋欲换太子的计划，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父亲，早已不适合再居高位。”

秦韵笙心中一凛，脸上却不露声色：“蔡公子有何打算？”

蔡攸抬头看着秦韵笙：“我手中握有铁证，足以让他无法辩驳。只要你能说服太子，我们一起合作，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从而逼他退位，让出权力。”

秦韵笙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思绪翻涌。蔡攸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与他父亲分道扬镳，甚至不惜以父子之情为代价。她明白，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但也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局。

“蔡公子，”她轻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打算对付自己的父亲，可知这样做的后果？蔡大人一旦得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蔡攸神色凝重：“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出路。秦妃娘娘，我父亲一直把你看作眼中钉，难道你不想趁此机会将他拉下马？”

秦韵笙点头：“蔡公子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需要看到那份证据，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蔡攸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件，递给秦韵笙：“这是部分证据，足以证明他与童贯的密谋。还有更多的证据，我可以在稍后一并交予你。”

秦韵笙翻着蔡攸递过来的几份文件，认真地说：“蔡公子，我需要研究这些资料，我会认真对待你的提议。”

蔡攸点头，突然变得有点犹豫，略显迟疑，最终还是说道：“秦妃娘娘，我还有一个交换条件。”

秦韵笙不解地看着蔡攸。

蔡攸深吸一口气，表情认真：“事成之后，我希望您能帮助我说服皇上，给我一个升职的机会。因为我的父亲总是阻止我升职，他在皇上面前一直说我没长大。现在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有足够能力，难道还没长大吗？”

秦韵笙微微一怔，没想到蔡攸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她缓缓开口：“蔡公子，我理解你的困境。不过，是否能升职，不仅仅取决于你的请求，还要看你的实际能力和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