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弹劾蔡京

夜幕降临，赵佶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邀请秦韵笙和秦歌雅一同享用。厅内，宫灯辉煌，长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香气四溢。

赵佶关切地看向秦韵笙，微笑着问道：“爱妃，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秦韵笙莞尔一笑，温柔地回答：“都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

听到这话，赵佶点了点头，将秦韵笙平日里最喜欢的烤羊腿和清蒸螃蟹亲自夹到她面前：“这些都是朕让他们按照你喜欢的口味烧的，尝尝看。”

秦歌雅看到这里，调皮地说道：“看来爱妃和帝姬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呀！我还是自己动手吧。”说着，自己去夹了一个螃蟹过来。

秦韵笙看着妹妹调皮的样子，呵呵一笑，夹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然而，没吃几口，她就感觉到一阵反胃，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放下了筷子。

赵佶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爱妃，胃口不好吗？”

秦韵笙指了指腹部，轻声说道：“可能是他在闹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又有着更多幸福的感觉。

赵佶闻言，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来肚子里的这个小皇子比歌雅还调皮。”

秦歌雅闻言，假装嗔怒道：“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他！”

三人哈哈大笑，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而愉快。

赵佶忽然目光一凝，留意到秦歌雅脸上和手上的淤痕，眉头微皱，声音带着关切：“歌雅，你脸上和手上的这些淤痕是怎么回事？”

秦韵笙见状，心头一紧，急忙笑着圆场：“父皇，妹妹调皮，昨天爬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秦歌雅微笑着附和道：“父皇不用担心，只是小小的擦伤，不碍事。”

赵佶听了，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别再出什么意外。”

三人吃着菜，赵佶忽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听说桓儿这两天在准备弹劾蔡京，是你们提供的证据吗？”

姐妹俩闻言，彼此对视一眼，心中警觉。秦韵笙镇定地回答：“陛下，我们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我们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情况。”

赵佶的目光在姐妹俩身上扫过，似乎有些怀疑：“不过，家里的事情，不要搞得满城风雨。”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我要找桓儿问问清楚。”

他挥手唤来门外的太监：“去，叫桓儿过来。”

太监领命而去，殿内一时变得安静下来。秦歌雅继续大快朵颐，秦韵笙则微笑地看着正在用餐的赵佶，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担心太子会供出她们。

片刻之后，太子赵桓快步走进殿内，脸上带着些许疑惑。他朝赵佶和姐妹俩行礼。然后问道：“父皇，您召儿臣何事？”

赵佶擦了擦嘴，直截了当地问道：“桓儿，你是不是在整理蔡京的罪状？”

赵桓愣了一下，目光迅速扫向秦韵笙和秦歌雅，以为是她们泄露了这个消息。两姐妹立刻迎上他的目光，神情镇定，示意他并未告密。

赵佶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微微一笑：“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桓儿，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

赵佶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蔡京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赵佶淡淡一笑，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这些事情，我都知道。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赵佶略显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说道：“父皇，还有一件事，蔡京结党营私，私下里计划改立三弟为太子，借此培植他们的势力，扰乱朝政。”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赵佶的脸色变得阴沉，目光凌厉地扫过赵桓和姐妹俩，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桓儿，这件事可有确凿的证据？”

赵桓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回答：“儿臣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儿臣手上有蔡京等人计划改立太子的计划文件。蔡京与朝中几位大臣近日私下往来频繁，他们暗中结盟，意图影响朝政，将大宋的未来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佶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局。他的眉头紧锁，冷冷地说道：“蔡京胆大包天，竟敢谋划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庆幸能通过赵桓之口将这些事情摊开来讲。此刻，秦韵笙小心翼翼地说道：“想不到最受陛下信任的，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赵佶看了秦韵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随即缓缓问道：“若你们是我，面对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处理蔡京？”

秦韵笙思索片刻，坚定地说道：“陛下，若是我，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唯有如此，才能杜绝后患，保全大局。”

秦歌雅也跟着补充道：“我认为，果断处置蔡京不仅是为了惩治他本人，也是为了对其他人起到警示作用。朝堂之上，若不严明赏罚，难以树立规矩。”

赵佶的目光又转向了赵桓，他的眼神中带着考量：“桓儿，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赵桓迟疑了一下，谨慎地回答：“父皇，蔡京之罪虽当诛，但考虑到他多年来为朝廷效力，有过贡献，又和我们赵家有姻亲关系。”他顿了顿，试图从父皇的角度来考虑处理方案，“儿臣以为，不妨低调处理，可以夺其官职，让他回乡静养。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彰显父皇的宽仁之心，也能避免朝中震动过大。”

赵佶听完赵桓的话，赞许地点头，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缓缓说道：“你们的意见都很有道理。这件事，确实需要深思熟虑，但朕要你们都记住——这件事，只能在我们之间讨论，不得外泄。这是朕的家里事，朕要仔细考虑如何处理。”

赵桓看着父皇，郑重地说道：“儿臣明白，定会谨慎，不会鲁莽行事。”

秦韵笙和秦歌雅微微点头，不再多言。赵佶起身，缓步走到窗边，望向殿外的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桓儿，你要学会看清局势。总有一天，你要从父皇的手中继承这大宋江山。”

赵桓低头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赵佶摆了摆手，示意赵桓可以退下。赵桓行礼后缓缓退出殿外。

赵佶转过身，看着秦歌雅，温和地说：“歌雅，你先回去吧。今晚，朕还要跟你姐姐聊聊。”

秦歌雅笑着看了看姐姐，朝她调皮地做个鬼脸。秦韵笙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妹妹的手，轻声说道：“讨厌。”

秦歌雅咯咯笑了几声，转身向殿外走去。她的背部和腿上的伤痕处隐隐作痛，让她的每一步都显得僵硬而吃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轻盈与自在。

赵佶望着秦歌雅的背影，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她摔得不轻，明天我让御医去给她好好看看，别耽误了伤情。”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秦韵笙，轻声说道：“韵笙爱妃，朕今晚要陪陪你肚里的小皇子。”

秦韵笙脸一下红了，心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赵佶坐在她的身边，轻抚她的手背：“朕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不少苦，身子也有所不适。今晚，朕希望能让你放松心情，也让我们的孩子感受到来自朕的爱意。”

秦韵笙轻轻握住赵佶的手，调皮地说：“我替肚子里的孩子感谢陛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