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柳妃心机（2）

次日早朝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徽宗赵佶留下太子赵桓，并命人传唤秦歌雅和柳贵妃到殿。片刻后，两人来到大殿，给赵佶行礼后，站在大殿一侧。

赵佶端坐在龙椅上，示意将周奕芳带上殿。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周奕芳被两名侍卫押解而来。她的目光呆滞，神情木然，仿佛已不知身在何处。

赵佶冷冷地盯着周奕芳，沉声问道：“周奕芳，朕问你，为什么要毒害朕之爱妃秦韵笙？”

周奕芳听到这句话，突然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无伦次地说道：“爱妃？谁是爱妃？什么是爱妃？我也是你的爱妃吗？”她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指点着，眼神空洞。

柳贵妃见周奕芳此番模样，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昨晚让人给周奕芳下的药终于起了效果。

赵桓看见周奕芳如此放肆，对皇上不敬，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周奕芳，休得胡言乱语！”

秦歌雅则眉头微蹙，心中泛起疑虑：前两天周奕芳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疯疯癫癫？

赵桓继续追问：“皇上在问你，为什么要毒害秦贵妃？是谁授意你这样做的？”

周奕芳听了这话，目光忽然定住，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突然用溃烂的手指指向柳贵妃，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突然喊道：“毒害？是她毒的。”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柳贵妃听了不由得身子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然而，周奕芳的目光又开始在众人之间游移，突然，她直视着赵桓，神情疯癫：“是你毒的！”接着指向赵佶：“不对，是你毒的……”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周奕芳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扑向赵佶，嘴里疯狂地喊道：“你还我贵妃！”赵佶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挣脱着向后退去，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一番撕扯后，侍卫们将周奕芳拉下。

周奕芳被侍卫拖拽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叫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人让我做的......是......“

柳贵妃目光紧盯着周奕芳和边上侍卫腰间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侍卫身上的长剑，在众人尚未回神时，已将利刃刺入周奕芳的胸膛。

周奕芳瞪大了眼睛，眼中尽是惊讶与痛苦。她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剑，再抬头看向柳贵妃，嘴唇微微颤抖：“主子……为什么……我帮了你......”周奕芳的声音戛然而止，瘫软倒地。

大殿一片死寂，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所有人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柳贵妃握着染血的剑，胸口剧烈起伏。她深知，这一剑不仅斩断了周奕芳的性命，也斩断了所有的线索和证据。

赵桓与赵佶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狐疑。秦歌雅紧紧攥着衣袖，心中一片冰凉。柳贵妃的果断与冷酷，令人不寒而栗，而这一剑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贵妃扔下染血的长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突然跪倒在赵佶面前，泪水盈满了双眼，声音哽咽：“陛下，臣妾罪该万死，但臣妾不能容忍她再继续放肆下去，臣妾要保护皇上，不想让陛下受到任何威胁。”

赵佶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贵妃，心中的疑虑与不安挥之不去：柳贵妃的行为表面上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是为了“救驾”，但那突如其来的决绝，却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柳妃，”赵佶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奈，“你说是为了保护朕，但你可知，你这一剑，不仅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也斩断了所有的线索。”

柳贵妃听闻，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陛下，臣妾这一剑，或许让陛下失望，但周奕芳已疯癫，若不及时制止，她必将伤害到陛下。臣妾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陛下龙体万安。”

赵佶沉默了片刻，内心深处的矛盾愈发强烈。他不愿轻易相信她此时的话，却也无法忽视她眼中的真诚。他终于轻叹一声，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疲惫：“柳妃，朕会命桓儿继续调查此事的前因后果。朕暂且相信你是为了护驾，不责罚你。”

柳贵妃抬起头，泪眼婆娑，慌忙叩首道：“谢陛下宽恕。在臣妾的心中，只要陛下平安，臣妾万死不辞。”

赵佶朝侍卫挥了挥手，示意将周奕芳的尸体抬下去，随即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大殿。赵桓和秦歌雅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有着复杂的思绪，也跟随皇上离去。

柳贵妃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滩鲜血上，身体突然一阵颤栗。她知道，周奕芳的死只不过是暂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此刻，虽然脸上恢复了平静，但她内心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息。她轻轻擦拭溅在身上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衣饰，缓步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