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做好事不留名
江老侯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是是是,本侯是躲懒才不去的,谁让你太诱人了,把本侯榨了个干,本侯现在可没有力气去管他们。”
苏老姨娘害羞的脸红,低声啐了一声,老没正经的,然后就离开了江老侯爷的书房。
苏老姨娘赶到二房的时候,大苏氏已经被江延光打的躺在地上,气都喘不上来了,前面拦着许多个丫鬟婆子,挡着暴怒的江延光,不让其在接近大苏氏。
江延光虽然心里还有气,但也没有在对大苏氏动手,一方面是被那些丫鬟拦着,另一方面,也是理智回归,知道不能真把大苏氏打死。
苏老姨娘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倒地不起的大苏氏,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苏老姨娘让丫鬟把大苏氏先抬到床上,又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把屋里的丫鬟全都撵了出去,只留下江延光和大苏氏两人。
苏老姨娘头疼的看着满身狼藉的两人,“你们这是又怎么了?还嫌自己的处境不够困难,要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江延光即使自己的母亲,苏老姨娘就在边上,但仍旧不会掩饰自己,直接气哼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大苏氏。
“娘,你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她把儿子的脸挖成了什么样子?儿子真是眼瞎了才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进家。”
大苏氏即使现在浑身剧痛,但仍旧强撑着一口气,从床上半坐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江延光,恨恨道,“姑母,您自己儿子是什么样,想必您自己也知道,今儿我就把话放这里了,既然您儿子不想看见我,侄女我也就不再死乞白赖的赖在你们镇南侯府了,和离,一会儿就和离。”
“和离就和离,谁怕你不成。”
眼看着两人就要再次争吵起来,苏老姨娘头疼不已,然后用力的拍了拍手下的桌子。
“住口,全都给我住口。”
然后看着两人安静下来,苏老姨娘才开口道,“都是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一有什么事就和离,你们说说你们一年和离了多少次?这次这又是怎么了?打成这样,也不怕下人看见,传出去笑话你们。”
大苏氏听见这话,就委屈的不行,毕竟男女双方实力悬殊,和江延光的这场干仗,她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一个。
听见苏老姨娘这样说,大苏氏憋了一天的委屈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向苏老姨娘哭诉道。
“姑母,这次真不是侄女的错,是二爷的问题啊,他听见大房江延敛被册分为世子,回来就不痛快,把屋里的摆件都摔碎了不说,还处处找侄女的麻烦,侄女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说了二爷两句,结果二爷就对侄女拳打脚踢,您看看,侄女身上这些伤可都是二爷打的,您让侄女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话落,大苏氏就把自己衣衫拉起来,让苏老姨娘仔细看清楚江延光留在自己的罪证。
江延光看着大苏氏颠倒黑白的样子,气的差点又想对大苏氏动手,但他好歹顾忌到了苏老姨娘就在身边,强行按耐住了自己的怒气,只是口不择言道。
“贱人,你胡说什么?你敢说这次是我故意找你麻烦的吗?不是你阴阳怪气的在那儿讽刺我吗?你既然觉得我不好,那我们就和离,你想去找那些野男人就去找,老子倒要看看出了镇南侯府这个门,你能挂上那些高枝。”
苏老姨娘听江延光说话越来越不像样,气的又是一拍桌子,“住口,听听这是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说的话吗?让自己的夫人去找高枝?你还有一个为人夫君的样子吗?”
大苏氏听见苏老姨娘这样说,哭的更加响亮。
苏老姨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也别哭了,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爱玩了些,但他却从来没有将那些不入流的女带回家里来,也没有给她们什么身份,你镇南侯府二夫人的位置不一直都是稳稳当当的吗?”
然后不给二人反驳的机会,苏老姨娘继续说道。
“你们两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以后别动不动就将和离挂在嘴边,芙姐儿都快成亲了,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你们就可以做祖父祖母了,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任性了。”
苏老姨娘不提芙姐儿还好,一提芙姐儿,大苏氏立马就想到芙姐儿不过是和妾室生的庶女,现在为了提芙姐儿的身份,却硬要让她把芙姐儿记到自己名下,充做嫡女,于是大苏氏就想开口。
苏老姨娘说完这话就意识到自己刚刚举的例子不对,于是不等大苏氏开口哭诉,苏老姨娘就急忙转换话题。
“你们之前也看到了,长房那两口子提和离时侯爷的态度,前程似锦如江延敛,侯爷对长房两口子都没有什么好态度,你们以为自己能比得过长房?我可以在这里明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一和离,那镇南侯府的东西,你们什么都拿不到,而且还会立时就被撵出去。”
江延光和大苏氏都想起来前几天江延敛和小苏氏在镇南侯府正厅里闹和离时,江老侯爷愤怒的样子。
那个时候江老侯爷好像说了,如果江延敛和小苏氏和离了,就把他们都撵出去,镇南侯府的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了,前途光明如江延敛都没有硬气的坚决和离,更别提什么都没有的他们二房了。
虽然江延敛当时没有坚决和小苏氏和离只是不想江葵和江怀远日后不好嫁娶,而且,当时江延敛也和小苏氏和离不了,休妻的话,江延敛又没有小苏氏七出的把柄。
苏老姨娘看两人都不说话的样子,又缓和的语气,“你们也别气馁,我知道你们因为长房江延敛拿到世子之位都不痛快,但是日子还长,谁也不能保证这件事没有变数,而且,就算江延敛最后真的继承了镇南侯府,你们也不用担心,刚刚侯爷已经把镇南侯府四分之一的家底都给了我了。”
江延光和大苏氏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老姨娘。
苏老姨娘得意的笑笑,“放心,今天为娘能让侯爷交出四分之一的家底,来日为娘就能让侯爷把整个镇南侯府都交出来,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齐心协力,你们夫妻两个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分道扬镳,那不是摆明了让其他人捡漏,看笑话吗?”
苏老姨娘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确实让江延光和大苏氏都冷静了下来,两人没有在冲动的提和离的事了。
江延光想的是,不能让老四把好处拿了去,要是他和大苏氏和离了的话,那苏老姨娘手上的镇南侯府的四分之一的家产说不定就会大部分都给了老四江延安,包括后面更大的好处。
大苏氏想的则是,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不能将这些东西拱手让给其他人,尤其是江延光外面的那些小情人么,凭什么?前头的那些苦日子都是她和江延光过的,一有了好处了,就便宜那些那些女人,她不服。
苏老姨娘看两人都冷静下来的样子,点点头,“这就对了,夫妻没有隔夜仇,吵架嘛,那对夫妻都有,但谁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然后苏老姨娘看着两人脸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伤的样子,又一次头疼,“你们最近也别出去了,就留在房里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有为娘在,为娘会为你们铺好路的。”
江延光和大苏氏同时点点头,就算苏老姨娘不说,他们最近也不会出去二房的院子,谁也不想顶着一脸的伤出去,那样实在太丢人了。
二房的这一场风波就在苏老姨娘的安抚下平息下来,镇南侯府的其他人虽然都听说了二房两口子这次吵架吵的极其厉害,甚至都动手了,但没有人上二房去看一眼。
有的人是漠不关心,像三房的罗氏,二房闹成什么样子也和她没有关系。
有的人则是懒得管,像江老侯爷,他知道自己去,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事,所以江老侯爷索性就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这回事了。
而有的人则是想看二房这个笑话,但又没胆,像镇南侯府的四房,江延安和吴氏,他们但是想去嘲讽二房一番,但却没这个胆子,二房虽然没有拿到世子之位,但江延光好歹也是朝中五品官员,远不是江延安这个游手好闲,身上无任何官职的闲散人员比得上的。
而镇南侯府长房则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江延敛和江葵江怀远都住在无忧园里,他们也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天天都盯着镇南侯府的那些破事,小苏氏倒是知道了,但她现在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最近在镇南侯府里一直都很低调。
此时江葵坐在无忧园的外院的书房里,自从江葵在外面开了湘霖阁之后,江延敛就专门在外院给江葵布置了个专属于江葵的书房。
毕竟自从江葵经商以来,就算把事情都交给了张笛沈四还有秦老板,但江葵还是有不少事要处理,与其每次都到无忧园的后花园或者江葵的院子里去议事,还不如给江葵在外院安排个院子,也少了许多麻烦。
沈四:“大小姐,这次仿制我们湘霖阁的专属定制,我们查到是京城里的金缕坊做的,金缕坊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拿到我们的图纸,然后赶工做了一大批衣服首饰出来,价格虽然有点高,但还在普通世家小姐们的接受范围内,所以那些衣服首饰虽然是仿制的,远不如我们湘霖阁的精致,但还是有不少小姐冲着新奇的样式去买的。”
张笛点点头:“他们也不介意和别人撞衫不撞衫,因为金缕坊做了好几种颜色出来,吹嘘自己的款式精致,是京城里的潮流,营销的很不错,所以有很多小姐都买了。”
江葵点点头,“那现在知道,是谁把图纸泄露出去,或者说是谁把图纸仿制可以一份交给金缕坊的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