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热情关心
连慕荀不置可否,他刚刚都听见两人的对话了,这样问,也不过是找个切入他们的话题的由头而已。
“这样啊,那二位将军都觉得那些人能表现突出了,正好本宫也可以参考参考。”
这江延敛就真的不知道了,就像他刚刚说的,江延敛常年驻守边疆,委实已经不知道现在京城里的年轻小伙子有些谁了,更别提谁的能力强了,于是只能寄希望于荣将军,而且,听太子殿下这意思,是在考虑提拔这些年轻人吗?
也是,太子殿下也快及冠了,是该考虑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其实,他们的太子殿下只是想要知道有哪些好小伙,好把他们排除出去江葵的相亲人员,毕竟他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了杨茼的名字,谁知道这个荣将军有没有给江延敛介绍其他小伙子,想到这里,他就好气好气。
荣将军知道现在只能靠他了,他也没像江延敛一样以为太子殿下是想要提拔自己人,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京城里优秀的世家子弟都说了个遍。
什么英国公的长孙李逸,太常寺卿之子潘萧然,太傅长孙张嘉等,当然还有抚远将军之子杨茼,以及新科探花郎吏部侍郎之子赵栝,这些都是这一代比较出色的世家子弟。
每说一个名字,连慕荀的脸就黑一分,尤其是听到赵栝和杨茼的名字时,连慕荀的脸就拉的更长了。
荣将军一直低着头细数京城里的好儿郎,完全没注意到太子殿下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倒是江延敛看见了太子殿下的脸色,以为太子殿下是对这些人不满意,他虽然不知道英国公,太常寺卿,张太傅,抚远将军家的公子怎么样,但赵栝他是知道的,一个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的白眼狼。
难道其他人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那这就不能给葵姐儿看了。
其实,连慕荀只是突然才发现京城里优秀的少年郎还真不少,除了那个赵栝之外,荣将军说的其他几家公子大部分都不错。
若是这些都在江延敛的择婿范围内的话,那他压力真的好大。
而连慕荀不知道的是,刚刚江延敛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以为那几家公子都有些问题了。
“大概就这些吧,微臣觉得这些人都有可能在这次秋猎中有个不错的成绩”,荣将军说的口干舌燥。
“当然,这些人都不能和殿下您相提并论,就殿下您刚刚露的那一手,就足以傲视整个京城里的所有世家子弟了”,荣将军想起刚刚太子殿下两箭正中两只老虎眉心的精湛骑射,发自肺腑的夸赞道。
连慕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江延敛一直刚刚一直注意太子殿下的表情,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太子殿下也是一个少年郎,也想要夸夸的。
同样连慕荀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脸色,把刚刚在江延敛心目中排除的对手又给拯救回来了,当然,赵栝肯定不在此列。
连慕荀淡淡的说道,“荣将军说的大部分公子都不错,本宫也对他们在这次秋猎中的表现很是期待。”他们肯定都不如本宫。
“本宫也很期待两位将军在这次秋猎中的表现”,虽然知道自己有很多竞争对手,很心塞,但连慕荀也没有忘了自己过来找江延敛的原本目的。
荣将军急忙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争取不辜负太子殿下的期待。
连慕荀点点头,然后又定定的看向江延敛,等江延敛表态,本来荣将军也只是顺带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江延敛。
江延敛尴尬的笑了笑,“微臣也会努力的,不过微臣的腿伤还未好全,只怕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
连慕荀……
他真的没有想起来这件事,连慕荀看了看江延敛正常骑在马上的样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江延敛会在队伍的最后面。
连慕荀心里郁闷到了极致,就想扼腕叹息了,他都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江延敛多射两只猎物就可以,结果,江延敛这里却掉了链子,这怎能不让人郁闷。
但连慕荀还想争取一下,“这倒是本宫失察了,本宫看江将军能正常骑马,还以为江将军的腿伤已经痊愈了。”
其实江延敛的腿伤已经差不多好了,江葵介绍的张之简确实是一个神医,张之简当初说了三个月痊愈,就真的做到了,如今虽然才两个月左右,但相比一开始江延敛还得借助拐棍行走,现在已经能扔掉拐棍,如正常人一样行走了,只是有时候还稍微有点痛。
而张之简也和江延敛说过,简单的骑马并不会有妨碍,只要不进行剧烈的赛马,骑射,只是简单跑两步的话还会有助于骨头的恢复,所以江延敛才慢慢骑马散步的,否则,他肯定会留在营地里的。
当然他是肯定不会放弃来秋猎的机会的,毕竟能同时见到一大堆优秀少年郎的机会可不多,他的抓住机会,给江葵相一个好夫婿,这才是江延敛来这次秋猎的主要目的,狩猎以及在敬帝面前露脸根本不是他的目的。
可怜的连慕荀并不知道江延敛来此次秋猎的目的,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劝说敬帝重启秋猎。
江延敛尴尬的笑笑,“微臣的大夫嘱咐过微臣不能进行剧烈骑马活动,只能慢慢骑马散步,否则的话,就有可能加剧腿伤,所以微臣只能辜负太子殿下的期待了,微臣罪过。”
连慕荀哪里敢让江延敛负疚,连忙说道,“江将军严重了,是本宫失言了,那江将军就慢点骑,要是腿伤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回营地让太医诊治,切不可剧烈运动,留下隐患。”
然后连慕荀就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处理,离开了这个备受打击的地方。
江延敛谢过太子殿下,同时和荣将军感叹,“太子殿下不光骑射精湛,对待咱们这些大臣也这么热情关心,真不知道那些说太子殿下不近人情,无比冷淡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