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往事1

宫渡再一次出现在凌丰集团。

前台漂亮的小姐一眼发现了他，踩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走过来，脸上闪着程序式的笑，还是那句老话：“请问先生找谁？”

“找你们董事长。”宫渡一边说，一边目光四下张望。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没有。”

“那对不起，现在不能给您安排，要不先生您先在那边等一等？”前台小姐伸出修长的手臂，做出指引的动作。

宫渡视而不见，一双眼睛仍就机警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看见了罗云燕，就是曾经十五楼看见过的穿西服的女子。

“我找她。”宫渡跟前台小姐说。

前台小姐也看见了罗云燕。“罗助理。”她叫了一声。

罗云燕停下步子，冲他们二人望了一眼，礼节性地冲宫渡笑了笑，转身又往她想去的那个方向走了。

“她不认识你？”前台小姐对宫渡有了疑。

宫渡没理前台，直接跨步朝罗云燕追去。

前台小姐急了，在后面喊：“先生您不能乱闯。”

喊声惊动了罗云燕，转过身来：“您跟着我做什么？”

“想跟你谈谈。”宫渡说。

“可我不认识您。”罗云燕脸上表情训练得很到位，冲这一点，就算是一个合格的助理。

“聊聊你去精神病院的事。”宫渡故意往罗云燕这边靠了靠，低声道。

罗云燕脸上的表情蓦地僵住，像被点了穴一样。

电梯开了，有人走出来，冲罗云燕点头问好。罗云燕原又盛开微笑，冲那些人打招呼。

“罗小姐也不想这件事让太多的人知道吧，所以咱们还是到楼上去？”宫渡就像挑逗似地说。

罗云燕步子迟缓了下，然后快步走过去，打开电梯，冲宫渡说了声请。

进了电梯，宫渡冲罗云燕友好地笑笑。罗云燕视而不见，继续拧紧眉头，目光也不往宫渡脸上看，像是在深思着什么事。

电梯数字快速地变动着。快到十三楼的时候，罗云燕忽然伸出手，抢先一步摁下了14.

宫渡心里一激灵，知道罗云燕平时在十四楼办公。他伸出手，又一次摁了下“15”。

罗云燕这才将目光对住他：“先生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见苏凌风。”宫渡一本正经道。

“没有预约，是不可以乱闯上去的。”罗云燕说。

“我必须见他。”宫渡又说。

“先生有点难为我了。”罗云燕口气要比前台小姐好许多，宫渡笑了笑，“这事不难为你，我直接上去。”

“不可以！”罗云燕非常果断地说。电梯在14楼停下，罗云燕做出手势，请宫渡走下电梯。

宫渡固执地又一次摁了15，用身子遮挡住电梯门。罗云燕想下电梯都不能。一双眼睛慢慢开始愤怒。

“先生你不可以这样！”

“你更不可以装作南丙文侄女！”宫渡有力地还击。罗云燕的脸色就暗了，嘴唇抖着，一时不知是该否认还是该讨饶。

电梯门开了，宫渡又说：“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把你送进那里，你信不？”

罗云燕脸色一下骇然，瞳孔放大了许多。

“什么意思？”她说话的声音明显抖起来。

“但凡被他玩腻了的女人，都会是这个结果。”

“你胡说，我跟他是干净的，根本没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宫渡冲罗云燕恶毒地笑笑，“那你脸红什么？”

宫渡见她不说话，越发有了底气，凑近罗云燕耳朵说：“你脖子里这串项链，他肯定说是从法国买的，可我告诉你，这是假货。广州那边多的是。”

“你？”罗云燕气得脸都紫了。

宫渡不再理她，大步走出电梯，同时甩过一句话：“来吧，如果你想看清他是什么人，就请配合点。”

身后不见脚步声，宫渡也不回头，继续朝苏凌风办公室走去。

就在他伸手推门的一瞬，一只手伸过来，阻止住了他的手。宫渡知道是她，因为伸过来的这只手十分冰凉。

宫渡没犹豫，坚决地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同时吃了一惊。宫渡看见，除苏凌风外，办公室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从穿着和派头看，不是政府官员也不是银行的，像是客户。

“怎么回事？”苏凌风抬起头，远远地瞪住罗云燕。

“董事长，我……”

未等罗云燕把话讲完，宫渡抢着说：“不管她的事，是我强行闯入的。”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报警了？”苏凌风怒不可遏地跟宫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