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恭喜二哥
林姣只觉晚了一步,“你师父有你这样好的徒弟,一定很开心吧。”
“师父他老人家喜好游山玩水,游到一地,遇到投缘的就收一个,每每说起来,还感叹我们这些师兄弟都见不着面,不过他心里都记着,都喜欢。”,说这些的时候季景舒的嘴角挂着笑,像是在说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她是晖源大师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之后他老人家便隐退江湖了,不过手艺倒是没有藏起来,有时候游经农庄,还会帮忙设计屋子,雕雕门框什么的。
说不定哪位慧眼识珠,能到荒野农家拾得这价值连城的手艺。
晖源大师曾入宫主事,但是实在耐不住宫墙的禁锢,于是辞官出宫了。林姣对江湖中事不甚熟悉,也不知道晖源这“桃李遍天下”的传闻。要是换了旁人,怕是立马会猜出来。
“光是听着,就觉得你师父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林姣拍了拍握在手心的小手,小姑娘提到师父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光,可惜不是自己的徒弟。
季景舒点头。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林姣回头对锦娘说道。
锦娘拿着点心的手一顿,笑道:“她们不也得叫你一声师叔。”
听此,林姣释然地笑一笑,心道:是啊,明月楼的根还在,还有这群孩子可以继承,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云儿进来的时候,季景舒还坐在林姣旁边,屋子里其乐融融,她脚步一顿,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攥紧了些,迎着大家投来的目光,走了进去。
“舒姐姐也在呀,林姨好,师父好。”,云儿依次叫过,走到里面,坐在了锦娘旁边,她的手往后一撤,将手里的东西藏在了身后。
时候不早了,大家也要来用午膳了,云儿起身的时候忘记了身后的东西,锦娘稍后一步,看到了一条丝带,“哎,景云。”
季景云闻声回头,看到锦娘手里的丝带,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连忙往前一探,舒姐姐已经和林姨走远了,她这才说出口:“师父,舒姐姐的生辰快到了,我想送她一套骑装,配了一条抹额,想请您帮忙绣上花。”
锦娘仔细看着手中的抹额,中间镶着一颗红中点蓝的彩色琉璃,玲珑剔透,精美却不外显,很适合景舒。她点了一下云儿的小脑袋,说道:“景舒生辰你也不早点说,我倒好备份礼物,现在抓个搓手不及,下次的功课加倍。”
云儿吐了下舌头,软声道:“您帮忙绣一下抹额就当是您送舒姐姐的礼物啦。”
“你倒是提前帮我想好了,我还该夸你不成。”锦娘佯装生气道。
云儿赶忙摆手,“不是不是,云儿知错,下次一定告知。”
锦娘自然不会真的生气,问好时间之后,感慨“你倒是把时间算好了。”,她收下抹额,让她三日后来取。
至于样式,云儿只说随意,“师父选的样式自然是比我选的好。”
锦娘应了下来,随云儿晚了一步入座。
回去的时候,云儿嘴角总是止不住的扬起,上一世她还真没送过舒姐姐什么像样的东西,如今大夫人不克扣月银,她好好置办一下,再加上兰织坊的手艺一绝,定能让舒姐姐喜欢。
季景舒看了云儿一路傻笑,不知道有什么开心事。
正大光明匾额之下,群臣朝拜。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李公公刚说完,三皇子便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
皇上回道:“说。”
“如今快到三月中旬,武试也该提上日程了。”,周朝的武试每三年举办一次,时间与科举相差一年,是到了举办的时候了。
皇上经提醒,开始思索这件事,“承煜说得对,近来朝中武将颇少,也是该好好选一选了。”
太子听此有话要说,“启禀父皇,儿臣提议封赏为国贡献的将军与士兵,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功勋,看到皇上善待有功之士,好让我朝男儿争先效仿,踊跃报名。”
“说的不错,衍儿有心了。”,听到太子的提议,皇上笑容满面。
此番体恤将士之举,赢得了朝中老臣的心,心底无不称赞感激太子殿下。
皇上顺势将武试选拔的差事委派给了太子,“可不要让朕失望。”
太子欣然接过,心底暗自决心一定不负众望。
梁承煜站在太子的斜后方,看到皇上的目光只落到太子身上,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笏板,直到骨节泛白,没有人注意到他看着太子的眼神透着阴鸷。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抢,凭什么你三言两语,父皇就把差事交给你。怒火就像是一条毒蛇盘在心间,时不时地吐着信子。
退朝之后,三皇子故意等着太子的脚步,走到他的身边,此时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从前一般纯良,欣喜地说道:“恭喜二哥。”
太子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武试的事,回道:“不过是父皇随手分配了而已,没什么。”
梁承煜弯起的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想握紧的手撤了力,说道:“这说明父皇信任二哥你,可不要得了好差事就忘了你三弟我。”
“哪的话,来,二哥这就带你办好事去。”,说着拉过梁承煜快步走了。
中途路过赵大人和严大人,两位大人正窃窃私语,看到二人过来立马闭了嘴,行礼问好。
二人走后,赵大人长舒一口气,心道:幸好没说什么坏话。严大人见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开了。
赵大人见他走远了,立马跟了上去,“哎,严大人,别急着走嘛。”,他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继续攀谈,“最近上朝又不见淮王,你说他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皇上叫他回来是干什么呀,现在又不知道上哪玩去了,皇上倒是不过问。”
严大人驻足,板着脸转过头,说道:“人家在怎么样也是个王爷,岂容你评头论足过问去向?”
赵大人被训了一通,心里委屈,不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只因是圣上最小的皇弟,平日里宠着些,能有什么事。
梁怀笙没有母族倚仗,在朝中又没有自己的势力,赵大人说去来当然肆无忌惮。
不过这些行为在严庆眼里简直无知至极,就凭皇上宠着这一点就够了,连着三五日甚至一月里都不见几回人影,皇上都不过问,难不成你还真觉得他好欺负不成。
不过赵大人的话倒是有一句在点上了,就他这个作风,皇上到底叫他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