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苏老板,你会医术吗 - 春山远黛 - 北海有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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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苏老板,你会医术吗

漆泽前脚刚踏出季府,眼神轻撇向巷子里,汇聚到一点,随即便收回了视线,苏子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二人路过巷子口时,梁怀笙从里面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了。”

苏子沐耸了下肩,“这你就要问大夫了。”,转身看向漆泽。

“她被人下了蛊,我给她服了药,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

“您有办法根治吗?”,此人能一下子知道舒儿被下了蛊,可见却是有真东西。梁怀笙也将期待放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说话干脆果断,没有任何婉转与犹豫。

梁怀笙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浸到了冷水里,袖子下的食指微动。

苏子沐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激动着开口:“为什么治不好,要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你尽管说,总之要试一试啊。”,舒姑娘的病这么严重吗?

苏子沐本来还觉得他有两把刷子,瞧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以为他胸有成竹。没想到原来什么时候他都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漆泽好像从来没有讲过这么长一段话一样,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解释道:“她中的蛊除非找到下蛊之人否则无法完全医治好,但是目前她中的是什么毒还有待查明,至少现在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句话并没有减少梁怀笙心底的慌张,下毒之人现在在大江山河的某一个小角落里,自己毫无线索,想要找到谈何容易,即便大海捞针,他连是哪片海,针是何模样都不知道。

梁怀笙整个人仿佛卸了力,回去的路上未再发一言,漆泽隔着苏子沐走在他的身边,偶尔投过去的目光一如往常一般黝黑深沉,但是他脸上的肌肉却不想从前那般紧绷,仿佛是什么事刚好合了他的心意,悄无声息间,墙角的枯藤冒了芽,隐在一丛荒芜里,无人察觉。

季景舒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天边的残阳撒下明亮的金黄,让人有种置身于梦境之感,她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惊喜的眼睛,视线扩散开来,母亲因担忧而紧绷的脸上出现松动,眼底的泪光随着笑容更加发亮。

意识开始回笼,刺骨的疼痛也随着记忆浮上脑海,但是她微微抬起手臂,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只是浑身没有力气,嘴因为长时间缺水已经干裂,出口的声音带着沙哑:“娘,我想喝水。”,说完话,她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回可把舒母吓了一跳,之后也一直没缓过来,总觉得不踏实,等过了这段时间,得找个好大夫好好瞧瞧,还有就是舒母心里暗自打算以后没什么大事不能再让阿言出远门了,自从上次离京回来,这是左一次生病,右一次生病。

“娘,我真没什么事,兴许就是换季,身子弱些,你看我回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大问题,您就不用担心了。”,不能出京城的事还是要再商量商量的,但是并不急于一时,季景舒没有急着反驳。

看到季景舒的精神好了许多,舒母的心也算放下了,“改日我去寺里烧柱香,求个平安福,你也跟我去一趟。”

“母亲大人发话,岂有不遵从之理。”

看到她还能说玩笑,舒母捏了捏季景舒的小鼻子,落下的手把她搂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受着母亲的抚摸,季景舒整个人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往她的颈窝里缩了缩,感受着母亲独有的温暖。

自上次季景舒生病,舒母便让她在家休养,一连半个月,季景舒已经养得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但是每每想要靠近大门口,就会听到母亲随之而来的呼唤,“阿言,你要去哪呀?”

母亲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疑问,虽然没有告诉季景舒不可以出去,但是季景舒知道如果她前脚迈了出去,后脚就会有更多的话飘过来。

现在导致她与外界的交流只能通过云儿。

梁怀笙一直想让漆泽再绑季景舒想想办法,他暂时把人留在了京城。

毕竟好吃好喝供着,漆泽也没有离开的道理,大多数时间只待在客栈里,连客栈老板都对苏子沐说,两三天见不到他下来一次,即便是送饭,小二也没有进他的房间。

苏子沐本着待客之道,时不时来慰问他两句,厚着脸皮在他关门的时候伸手拦住,“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嘛,我们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呢。”

即便对方是一块寒冰,苏子沐也能在三尺之外画一个圈,待在圈的旁边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上一天,冰当然不会就这样化掉,不过苏子沐说累了,就会施施然地走开,然后第二天接着过来。

一来二去,漆泽也烦了,见到来人是他也不再阻拦,直接把他晾在一边。

“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这是苏子沐问的最多的问题,直到他第七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漆泽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脸色常年没有变化,但是那双黑瞳明显在收缩,直到瞳孔快成一条线,他淡定地将针袋铺开,从里面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针尖划过的弧线落入苏子沐的眼睛里,像是火柴燃后的白烟,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慌,这人要干什么。

“苏老板,你懂医术吗?”

苏子沐摇了摇头,他家祖上都是文人,他父亲更是希望他能走仕途,可他偏偏对从商感兴趣,他爹还因此气了好几年,到现在都不待见他。

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苏子沐从没见过他笑,眼下从他的眼底看出了玩味的笑意。

他越细看,越觉得他松弛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既然你不懂,那我教你这针扎在哪个部位能让人立刻闭嘴,如何?”,他的语气不在如从前那般冷淡,带着引诱的味道,狡黠的目光像是夜晚草丛中的狼,冒着精光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苏子沐被盯得有些发毛,眼看着那根针靠近自己,漆泽的手来回晃动,眯起的眼,有时看向自己的额头,有时看向自己的咽喉。苏子沐就像是待宰的野兔,只能眼睁睁看着猎人的刀在自己的头顶摇晃。

“停,我不想知道。”,说话间,他的身体在向远离他那侧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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