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舒儿,等你醒了再打我吧
就这样,梁怀笙把他脑海中有关小时候的事掏了个干净,说是讲故事,其实只是为了让季景舒不无聊罢了,他哪会会讲故事,听的不多的折子戏还是往日苏子沐拉着自己看的。
话说的多了,梁怀笙面前的酒壶空了大半,本就是一些甜酒,不上头,但是在水中泡得时间长了,脸上还是泛起了红。
须臾之间,日头过了正中间,一直都是梁怀笙一人输出,季景舒这边尤为安静,“你还在听吗?”
本以为她会敲两下,半响也没有听到声音,在等一会儿,也不见飘来的小舟。梁怀笙心跳一顿,暗觉不好,提高了音量,语气明显着急了些,“舒儿,你还在听吗?”
“舒儿,舒儿...”,一声声的呼唤都落了空,梁怀笙的心跳也跟着起伏起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性命攸关,这个当口他顾不上男女有别,冲到了对面。
原来两处水池中间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因此季景舒才没有注意到原来两处是相通的。
梁怀笙越过山头,一眼便看到了假山旁的季景舒,她瘫坐在那里,眼睛紧闭着,唇色苍白,倚靠着石壁的身子在微微下降。
还好池子不深,眼下水面堪堪到达她的下巴。
情况紧急,梁怀笙等不到叫人进来,立刻冲到了她面前,一只手揽过水中她的细腰,往上一带,让她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额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她回到岸边。
梁怀笙轻轻唤她的名字,“舒儿,舒儿。”
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眼前的人蹙起了眉头,但是未见其有转醒的苗头。
季景舒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曝露在梁怀笙的视线里,她生硬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个念头突然从梁怀笙的脑海中闪过,季景舒口中还有一枚珍珠,她不会吞下去了吧。
刹那间,来不及细想他捏起她的脸颊,试探着让她张开嘴,可是她的牙齿依然紧闭着,再用力他便看到季景舒的眉头拧起得又深了些。
梁怀笙无计可施,忽然他的手慢慢松开了,改为托起她的脸,另一只手帮她梳理了一下贴在脸颊的秀发,“舒儿,等你醒了再打我吧。”,他口中落下一句呢喃,俯身压了上去。
当他的薄唇触上柔软的唇瓣,他的心开始疯狂地挑动,但是眼下实在不是缱绻的时候,他一只手扬起身下人的脸,让她在自己的迫使下,松开禁锢,他顺利地敲开了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轻巧地带出了珍珠。
随后他没有片刻的停留离开了那片柔软。
时不等人,他俯身一只手传过她的小腿,另一只手附上她的腰际,用力一提,将人抱了起来,大腿一伸,走上一旁的台阶,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季景舒身上只裹了件素衣,外面披了层薄纱,眼下被水浸湿,透明的薄纱下洁白如雪的脊背一览无余。
他本应立马抽出视线,但是背上一片青黛引起了他的视线,似一朵正要盛开的玫瑰,周围有些泛红,在这片白玉无瑕的肌肤上尤为突兀。
他立马挑起先前季景舒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后山的竹屋。
还未到门前,便高声喊道:“祝太医,祝太医。”
闻声急迫,祝太医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草药,前去开门。只见梁怀笙抱着昏迷的季景舒,他也吓了一跳,立马让开道,让他把人放到屋里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祝太医一边问一边坐下来为她诊脉。
梁怀笙快速地将事情说了一边,许是紧张的缘故,语速尤其地快,不过好在清晰明了,“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还有我发现一处异常,她背后有一处印记,呈青黑色,周围泛红瞧着不像是寻常的胎记。”
听他这么一说祝太医想扶起人,看看印记。梁怀笙眼疾手快将她的衣服往上一提,在后面打了个结,有缓缓褪下她的外衫,只露出有印记的那块。
祝太医瞧着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噎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专心观察,正如他所说,印记呈现花朵状,若是胎记未免太过神奇了些,泛红的迹象消退了许多,想来应该是温度降下来的缘故,青黑色也变淡了些,变成了青色。
“唔?”,季景舒难受地哼唧了声,随后眼帘微微打开,入眼是陌生的屋子,“这是哪里?”
看到人醒过来了,梁怀笙立马如释重负道:“舒儿,你醒啦,太好了。”
听到旁边的人欣喜激动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屋子里面还有两个人,她眨了眨眼睛,周围才清晰了起来,“祝太医。”,另一个是,她微微侧目,先看到的是那人的锁骨,一字分明,在往下是敞开的衣领,露出健壮的胸膛。
视线往上移,一张熟悉的脸庞撞入瞳孔中。他的头发半披散开,发梢被水打湿贴在肩上,难得看到殿下穿白色的衣服,他的皮肤不黑,白色穿在身上更像是天山峭壁的雪莲,纤尘不染,清透的面料更添高贵。
眼前的人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梁怀笙担心她身体不适,开口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再三的询问才让季景舒的脑子运转起来,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跑了神,季景舒连忙收回了视线,“没有,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
见季景舒没有其他的不适,祝太医适时地开口:“舒姑娘的身体从脉象上来看有些虚弱,但是却...”,他的话说到一半,伸手又为她把了一次脉,深思一会儿,复又开口道:“现在她的气力大有回炉之兆。”
也就是说她自身调息一下便可,没有大碍。
“那她背后的印记是怎么一回事?”梁怀笙询问道。
季景舒听到这深感疑惑。
印记?
“什么印记?”
这回换梁怀笙皱眉了,“你的后背上有一块玫瑰状的印记,在左肩下方。”,看她知道后仍一脸疑惑的样子,应该不是胎记了。
祝太医回忆了一下季景舒的病症,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是暂时没有说出来,“姑娘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一会儿我去开两副药,你先在这歇一歇。”
他正欲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侧身说道:“我的药珠呢?”
梁怀笙闻声,身子一僵。药珠,应该是季景舒之前嘴里含着那枚。
对啊,珠子呢?季景舒一只手摸上嘴,她这才想起来她嘴里含着的珠子呢?不会吞下去了吧。这么一想,她本就苍白的脸顿时又失了分血色。
梁怀笙见她嘴唇发抖,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时解释道:“刚才舒儿难受,吐出来了,我一会儿派人去找找,应该还能找到。”
祝太医连连摆手,“不用了,我是怕她吞下去,既然没有那便没事了。”,随后放心的离开了。
梁怀笙说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慌,他偷偷瞥向季景舒,看到她的脸上没有异色,想来她应该是对那段没有印象,便放下心,想来还是不要说的好,她的心意未明,若说出来,不过是让对方为难。但是梁怀笙心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别扭,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