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小心思被舒母发现了 - 春山远黛 - 北海有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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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小心思被舒母发现了

季景云心里没有不高兴和不愿意,更多的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南下一行结束后,她本打算就此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日后他会平步青云,她也会为他在心中祈祷万事顺遂。

眼下看来,还是免不了交集了。

“那阿启哥哥跟我来吧。”,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是话别多日后范启见到云儿的第一面,直到看到这个微笑,他才知道这几日烦闷的出口在哪里。

三人来到院中,季府的人都知道两家交好,于是季景舒也屏退了下人,自己在一片雪地上捣鼓起来。

季景云提前从兰院的梅花树上折下了一枝开得正艳的梅花,每一瓣红梅都像是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往人手中一放,衬得姑娘肌肤胜雪,纤细修长。

犹抱红梅半掩面,雪中仙子忽降来。

一袭红袍伏在白雪之上,巴掌大的小脸裹着一圈容貌,可爱灵动又眉眼含羞,范启站在侧面作画,只能看到季景舒的半张脸,呈现在画上更是剩下些不清晰的眉眼。

白皑皑的天地间那一抹红色煞是夺目,即便人影占不了多大的位置,却也让人犹见倾心。

“美,太美了。”,云儿低头看了画一眼,又抬头看向前方,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她不舍得移开眼。

选范启来真是对了,不仅画得栩栩如生,更是气质神韵皆在。

“阿启哥哥,你画得真好。”云儿由衷地赞赏道。

范启画山画水却很少画人,昨日高兴看到清雅斋外头的松竹上停了两只喜鹊,赶紧铺开宣纸,勾勒出了线条。听到云儿的夸奖,他的心也砰砰跳了起来。

“是景美人美,我的画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前面的话不可否认,一想到最开始是自己想出的点子,云儿开心极了。

她捧着完成的画作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收了起来,心想这幅画一定要保存好。这回她的作品也有着落了,相信师父看了也会很满意的。

事实还真如她所料,三幅作品中唯有这幅最为喜爱,用她师父的话就是“前两幅行神都不错,第二幅同样也是人像。”,是她在临州城时看到赵沁如伏在窗口,娇怜的模样让云儿忍不住想记录下来,随有了这幅作品,“但是第三幅却是将人与景完美融合,更有一种遐想在期间,让人百看不厌。”

不过回到现在,只是大家都很满意,云儿也很期待师父看到它时的表情。

季景舒走了过来,把一旁的青色披风披在了云儿身上,打上一个漂亮的绳结,拉着她走了过去。

“范启哥,你能在帮我们画一幅吗?”,季景舒揽过云儿,两个妙人站在雪地里,尤其是那一抹俏皮的倩影,即便季景舒不提,范启也有画下来的冲动。

“当然。”,说完话,他立即提起笔,水墨顿下,又一幅雪景美人图映入眼帘。

舒母端着点心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两个娇俏的姑娘挽在一起,在雪中嬉戏笑闹。

本欲唤他们到屋中玩耍,外头天冷别冻坏了,但是看到范启在拿笔作画,便打消了念头,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好久没有看到这帮孩子在一起玩得这么开心了,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六七年前了。

舒母的视线在三个孩子间徘徊,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异样的眼神。

小舒和云儿两厢对视,没有注意到远处范启炽热的眼神,包含着温情,恰似初春融化的冰水,沁人心脾后又带来春意。

孩子们小,未经世事也许尚不明白,但是作为长辈及过来人的舒母却看得清楚,范启好像“用心”了。

她站在角落里,看不到目光的去处,等到她往里走些时,范启注意到了她。

“伯母来啦。”,范启出声唤道,小舒和云儿一齐回过了头。

“大伯母。”

“母亲来了。”

舒母微笑道:“我给你们带了点心,瞧你们一个个冻的,快点进屋来走走。”,说完她端着点心走进了屋子。

范启的画得差不多了,不多时三人进到了屋子里,赶紧卸下了身上的披肩,拿起了事先备好的暖炉,捂在手里,暖和极了。

云儿将东西都收好了,一幅画放到自己手,另一幅则放在舒姐姐那存着。

季景舒递过去一块点心,云儿高兴地吃起来。

舒母左看看,右看看。范启已经和平常无异了,看不出什么。一切像是白日里探出头瞧两眼的嫩芽,满足了好奇又缩了回去,只有舒母知道那块土壤下面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没打算说破,倒是范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对上她的目光,疑惑着伯母怎么看着自己。

舒母淡淡地咧开嘴角笑了一样,一如平常,收回了视线。

三日后

整日整日地赶工,终于在第三天完成了绣品,云儿第一时间跑去了文竹院拿给季景舒看。

原本已经心有准备的季景舒还是被惊艳了一把,画她看过觉得好看,这回看到刺绣只觉景物鲜活了起来,“我们云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今天阳光明媚,院中的积雪也化了不少,若是明日天晴,云儿便打算去一趟绣庄,把东西亲自拿去让师父瞧瞧。

季景舒答应同往。

云儿走后,她让初晴备了热水,打算沐浴一番。

各色的花瓣铺满一层,在热水的蒸腾下散发着幽香,姑娘的玉足没入水中,整个人浸泡在花香氤氲间。

飘在空中的水雾模糊了姑娘的肌肤,但是隐隐可见后背肩部下面有一处泛红。

“怎么这么痒啊。”,不知是什么原因,后背痒痒的,季景舒伸手挠了挠,却像是隔靴搔痒,效果不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似的。

这几次沐浴好像也有过,但不知道今日怎么如此难受,“初晴。”

听见季景舒的喊声,守在外室的初晴立马走了进来,“怎么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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