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蝙蝠粪
这个金发男也是个讹人的老手,平时惯用的手段和套路也不少,这次也是胸有成竹。
药店他也没有少讹过,只要想办法催促医生先给自己开点头疼感冒的药物,甚至让医生给自己打一针都不是问题。
相信大多数医生也都会照做,反正开药打针也不会对生命造成多大的威胁。只要自己强行装病,就能蒙哄过关。
到最后,自己就可以耍赖皮了,就说这个医生不负责任,给自己乱开药!
哪个诊所经得起这么闹腾?更何况诊断错误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整个诊所的名气也就坏了,久而久之名声臭大街,谁有就不愿意来这儿看病了。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可怜的病人呢
如果遇到这种老赖,谁也别想好过,就算是走法律程序也没什么用,只能说是店主自认倒霉了。
宫毅看了看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一番,又不紧不慢地说道:“症状不清,药自然是不能给你吃的。不过,你确定自己胸口不舒服?”
“对啊,有时候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上,而且头也…啊!你,你干什么?”
那小子还在阐述自己的“病症”,宫毅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探出一根手指,朝着他的左侧腰间按了下去。
不过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居然原地跳了老高老高,倒吸一口一口冷气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的。
宫毅嘴角微微挑起,接着说道:“比起头疼,你有更大的病。晚上是不是经常鬼压床?睡觉的时候经常出汗,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咳嗽,更重要的是只要是深呼吸,就能感觉呼吸道有刺痛感…”
“我。”
看到宫毅一脸的严肃,小伙子也有些不自然了,惊讶地犯了口吃,追问:“我,你怎么会…”
“肝火太旺,易攻于火,肾属水,别人是急火攻心,你这是攻肾啊,肺部自然会受到影响。先看看,我只是轻点了点压住了你的穴,你就已经站不住了。”
而此时的宫毅则一脸严肃地紧盯着他,故作神秘道:“你这可病的不轻啊!这比起来,头疼胸闷都是小事,简直就是命悬一线啊。”
宫毅说的简单,可在那金发小子听起来就有些不对劲了,他一时间面如死灰,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子坐在了靠椅上。
宫毅刚才用手指点的那个穴位,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以至于让他无法站立起来。
他满脸痛苦,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可别乱说啊,我身体…身体好得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命悬一线?”
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路依萍也有些惊讶,她直勾勾地盯着金发小伙,心声疑惑道:进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没就要没啦?真是神奇,没想到几下子就可以断生死!
金发小子不是胆子小,容易被别人吓到,只是他这段时间恰巧身体感觉不适,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一些小症状。可没想到现在…
宫毅不仅知道了他的所有毛病,而且还极其准确地一一描述了出来!这简直是太神了,也难怪他会慌张。
“如果你对此表示怀疑,现在就就可以出门,另寻高人,不过现在要是这么出去,我就没有义务去管你的生死了!”宫毅说罢,背锅自己的双手,转身道。
“啊?我,我相信,请问大夫,我,我的病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性命,金发男早已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抛于脑后。
宫毅则漫不经心地说道:“慢病需要慢慢医治,最好拔其病根,这种病啊,都是最难说的,有时候说它难医治,但有时候呢一致起来相当容易。可如果用错了药,或者走了捷径,可能会暴毙街头啊!”
看到眼前的满脸苦相的金发男,宫毅随手写了一个药方,快速地抓了一副药打好了包递了过去。
“这些药够你吃一个星期了,回去之后慢慢调理。烟酒之类的就戒了吧,吃饭也要忌辛辣,多以清淡为主。还有,手艺活以后也得戒掉,晚上12点之前一定要入睡,先养好作息习惯再说吧!”
金发男如获至宝,一下子就将几包药揽入怀中,一脸推笑问道:“好好好,请问医疗费…”
“药材四百,诊断费两百。直接扫码即可。”
“叮…微信到账,六百元…”
看到他一溜烟的跑出了门,宫毅终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哇塞,宫医生,怎么什么病在你这里都轻而易举呀?这也太厉害了吧?”
路依萍看到宫毅自始至终都很轻松,随便几句就能说出他们症状所在,甚至挽救了一条命悬一线的生命,不由得佩服不已。
“哈哈,这可谈不上是高明的医术。”宫毅听后咧嘴一笑,接着说:“这只是平时比较常见的江湖骗术罢了。专门用来吓唬人的。”
“欸?”
路依萍显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无非就是抽烟酗酒太过频繁,而且每天都熬夜这也是当代年轻人的通病,压根儿就没有其它疾病的症状。这小子眉宇之间还挂着一丝黑气,典型是来这儿找事儿的,当然要给他教训啦!”
“那你刚才压他的穴位…”路依萍不可思议道,“你是故意那样骗他的?”
“嘿,压你的肋骨,你也疼。人人都有软肋嘛,总之我也不能动手呀。”宫毅耸了耸肩笑着说。
“所以刚才的药…”
“类同于六味地黄丸,顺便给加了点蝙蝠粪便,也就当给他补补身子了。”宫毅淡淡道,“无缘无故来店里找麻烦,不好好吓唬吓唬他,还便宜他了!”
路依萍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她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不光是医学领域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有点腹黑!
但是话说回来了,今天宫毅第一天任职,居然有人故意来找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自然也理解,于是伸出右手,掐着指头开始算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路依萍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人急匆匆地闯进了诊所。
“大夫,这里有大夫吗?”
只见一妇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好,我就是这里的大夫。”宫毅站了起来回应道。
“你?你是大夫?”
女人名叫杨燕,她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一看也就二十出头而已,显然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