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68开始治疗
当晚回到寝室，言灵霄便回复了孙老电话。
“孙老，我有一个条件。”
“啊，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应。”孙志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好了。
“保密，是你行针的。”
“这...”要是能治好，那好处可是多多，而她居然要求保密。“这本来就是为了你...”
“我只是为了救人，其他的不想有什么瓜葛。”
“小灵霄，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啊，我也不想冒领你这个功。”
“是的，考虑清楚了。再说，大概率也是不能成功的，所以也要你冒这个风险的呀。”
“老爷子需要闭目，应该分不出是谁。”
孙志高想起市委秘书那时候反应，也觉得确实如此。“那行，先保密着。”
“好的，只是我开学了，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行，我白天也要上班的不是？谢谢你啊，小灵霄。”
“谢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要是输了，也是您给兜着。”
“行。”孙老挂了电话，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马上和赵鹏那里联系好，就是时间得全部放在晚上，隔天一次。
赵鹏也是个急性子，第一次治疗就定在两天后的9月19日。
言灵霄早就此事和室友们打过了招呼，就说是要去跟孙老学习，可把她们羡慕极了。
当晚，裘景和打车来接言灵霄。“咦，怎么你还特地过来了？”
“孙老说你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他治疗必须由你协助，又不放心你一个女生，我爸便让我来接你了。”
“哦，下次我自己过去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你们都是为了我爷爷呢，这点算什么？就是时间太赶，不然可以逛逛你们学校，给。”
言灵霄接过他手中的饭盒，“这是晚饭？”
“嗯，怕你没吃晚饭，所以让阿姨给留出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谢谢啊。”言灵霄确实没吃晚饭，毕竟今天第一天要早点去，她也得诊一诊，所以她准备了饼干。现在有热乎乎的饭菜总比吃饼干强，打开一看有一份排骨，一份是香菇青菜，还有一份番茄炒蛋，味道也不错，剩着也不礼貌，言灵霄就干脆吃了个干净，这直爽不扭捏倒让裘景和对她印象不错。
“味道还可以？”
言灵霄略显尴尬，好像自己胃口是大了点，“哈哈哈，很好吃。”
到裘贵书那里的时候，已近七点，孙老和赵鹏正在房间内。
“小灵霄，快来。呃，赵主任，请到外面休息片刻吧。”
“我...”赵鹏很想看看孙老怎么治疗的，但只得怏怏地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裘老先生，我们马上要开始针灸了，请闭目休息，放心，不会怎么疼痛的。”
裘贵书依言闭目养神，要是能有疼痛的感觉反倒好了，现在他一侧肢体麻木的都没啥感觉了。
另一侧他还是感觉如常的，所以在言灵霄搭上他手的时候便知晓了，只当是孙老的学生实习。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裘贵书迷迷糊糊中听到孙老说的，“开始了，放松。”然后他感觉到头部有进针，再然后竟然睡着了。
孙志高不禁对言灵霄竖起了大拇指，因为他本来就只想让老爷子放松些，没想到言灵霄直接几针下去把人家弄晕了。
“可以开始了。”言灵霄拿起毫针。“孙老，您别这样看着我，别扭。”
“哦，”孙志高低声道，“你开始吧。”
“我一个人不行，你也来。”言灵霄怕时间来不及，因为裘贵书的情况已经比较严重了。
“我也来？这样也行？”孙志高好奇不已。
“四肢上全部交给你，头部的我来。”
孙老本想着坐在一边仔细看看言灵霄手法，没想到被她分了任务。不过全部交给她，好像确实太过分了。孙志高扁扁嘴，只能起身行动起来。
言灵霄沉下心来，也不管孙老时不时斜着偷瞄她。裘贵书的情况确实比较糟糕，耽误的时间比较长，阳气郁遏，血脉淤堵，就她这点功力，两成的几率好像也有些勉强的，只能试试了。
孙志高明显察觉到她身上的气势变化，只见她拿起最粗的一包毫针，刷刷刷行云流水般就刺入了几处大穴。
言灵霄忽视着孙志高的目瞪口呆，她相信他会为她保密，后面的行针才是最关键的。
孙志高心里大骇不已，这一手就连他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的老中医也做不到，只是看着言灵霄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也不敢出声打扰。头部那几处关键的位置，要说安全也安全，要说危险也是十分凶险的，这些关键的穴位，涉及到中枢神经系统，稍有差池那可能反而会导致患者半身不遂的严重下场。
言灵霄摈弃杂念，只输了一点点气便大受阻力，只得又加了一些气输入。
等孙志高把四肢部位的针都扎好了，言灵霄才运行了三针，便觉后力不足，但是这时候放弃便会前功尽弃，言灵霄只得定了定神继续下去。
孙志高见她满头大汗，想劝她暂停休息一下，却被她眼神制止住了，只得在一边看着她，看她这架势，就怕一个不留神她自己晕倒了。
行至第八针的时候，言灵霄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全凭信念在支撑。而一旁的孙老已经焦灼的坐立不安，他不清楚情况，只能看到言灵霄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以及豆大的汗珠。他猜想着她应该有什么原因不能停下，心里却后悔起来把她拖入其中。
终于只剩最后一针，言灵霄深吸了一口气，轻咬了一口舌头，倒是刺激了自己清醒了一些。其实越到后面，是越来越轻松的，因为每次都是先运气至督脉。督脉，总督一身阳气。但是因为气不够，所以显得越来越吃力。运行了十轮下来，相当于把周身大穴都走了一遍。
“孙老，可以把针全部拔出了。”说着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印堂穴上扎了一针，清头醒脑。
孙志高三下五除二，快速地去除了孙贵书全身的毫针，担忧地问道，“小灵霄，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