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打下地基
“你的意思是……在那坨不知道什么物质的地面上，建造房屋？”
“天空之城，听起来还不赖吧？”张武面咧嘴一笑，拍着胸脯道：“雾霾凝结晶石绝对稳定，要是我的天空之城到时候出什么问题，你们随时把我抓走就是了，我绝无二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张武面心里却是在想着：神仙的法宝，出问题算我输。
“在安全性没法保障之前，为了这个城市的安全，我还是必须让你撤下你的‘杰作’。”丁建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个叫张武面的家伙，之前明明就是一个地产商人，怎么会有雾霾凝结晶石那样的神物？
这样的科技物品，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研制而成，从张武面的个人资料来看，他绝对不可能是雾霾凝结晶石的发明者，只是他背后站着什么人，丁建却还没有查到。
作为保障国家安全的隐秘机关，在丁建印象中，特别行动部门查不出来的事情，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张武面暗自叹了口气，之前计划进行得都很顺利，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什么特别行动部门，既然甩锅不成，就只能另想办法说服眼前这个麻烦的家伙了。
妈的，真没想到，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国家还有一个叫特别行动部门的组织，像美国情报局这些组织，早就弄得路人皆知了……
张武面心念一动，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还想着为祖国做点贡献，现在看来，我还是带雾霾凝结晶石到美国逛逛吧，听说纽约雾霾也挺严重的来着，不然去英国伦敦也行，我就不信没有国家会对雾霾凝结晶石感兴趣。”张武面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决绝的模样，“开门，老子要走人，天上的雾霾凝结晶石我马上就回去撤下来！”
“这里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么？”丁建按住了张武面，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我之前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走人难道还等着在这吃午饭？”
“我的职责就是保证这个国家的安全，但和国安局不一样，我应付的是一些像发明雾霾凝结晶石这样的人，在这个科技蓬勃发展的时代，这样的人能力很大，但威胁也很大。
我需要将情况汇报给上面，假如上面同意的话，那么我们会派人到天空上对那片层状土地进行方方面面的检测，如果这个发明确实没问题的话，那么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现在你可以先给我一份关于这个发明的报告，要足够详细，这毕竟是一个大工程，我们要知道我们是否有必要这么做。”
“不行。你们想了解什么就自己去了解，反正那片土地就在天上，世界上最强大的贼也搬不走。”张武面果断回绝了丁建，并且微微皱眉道：“雾霾凝结晶石并不是只有在京州市的天空才能发挥效用，我想，这点是你们现在最需要明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丁建确实没有权利要求张武面把自己的发明交给他们。
“那雾霾凝结晶石的发明者是谁，你总得告诉我们。”
这点是丁建最关心的事情，他知道张武面不会是发明雾霾凝结晶石的人，而且他之前自称雾霾凝结晶石的投资人，也确实承认了这一点。
这个几个月前才刚刚濒临破产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投资这么一个现象级发明的资本？
“这是商业机密，所以只能用你们最常用的一句话来回答了。”张武面眯眼一笑：“无可奉告！”
张武面提供了一些关于雾霾凝结晶石的信息，基本上也就是在科技展会上说的那一套，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个有着一面巨型显示器的房间中，丁建抬头从屏幕上看着张武面走进电梯的背影，回头对一个身穿西装的老者说道：“周部长，这件事您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启动特级应对方案吧。”被称为部长的老者淡淡开口道。
“特……特级应对方案？有必要吗？”丁建有些错愕：“以我们的手段，想通过他查出背后真正的发明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特级应对方案已经很多年没有启动过了，记得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丁建刚进入国家特别行动部门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处于科技火山喷发的初期阶段末尾，但特别行动部门还是因为面临时代变革而忙成了狗。
那时的特级应对方案，是应对一大群人，而现在，则是面对单单一个人。丁建不免有些惊疑……难道那个张武面在周部长眼里，会是让科技火山再次喷发的导火索？
“你还没看出来么？研究出雾霾凝结晶石的人和爱迪生或者牛顿这些天才，绝对是一类人。”周部长穿着一身特殊的制服，稀疏的头发梳到了后面，那双在皱纹密布的脸上显得异常明净的眼睛，透出深邃的光芒：“1862年8月，爱迪生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救出了一个在火车轨道上即将遇难的男孩。孩子的父亲对此感恩戴德，但由于无钱可以酬报，愿意教他电报技术。从此，爱迪生便和这个神秘的电的新世界发生了关系，踏上了科学的征途。
而牛顿的经历就更简单了，被一个苹果砸到脑袋，然后他就想到了万有引力。
难道他们的转变，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和突兀么？
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在这些推着世界前进的天才背后，还有一股我们毫无了解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
“这个雾霾凝结晶石的发明者，他……他有资格和爱迪生或者牛顿相提并论？”丁建真的开始有些震惊了。
“不，我只是列举一些例子而已，我认为雾霾凝结晶石背后，同样是那股我们很熟悉，却又没半点了解的力量。
2080年，致力于房地产行业的企业家张武面在自杀未遂后自称是雾霾凝结晶石的投资人，现身科技展会，雾霾凝结晶石随后被启动，将雾霾化为一片虚浮在天空之上的土地。
你不觉得，这跟我之前说的例子，有许多相似之处么？
世界的每一次改变，都离不开一些横空出世的天才，各大国家的隐秘安全部门为了安全起见，都长时间地调查、监控过那些人，但收获却都不多，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主要探查人员都曾经患上过片段性失忆症。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雾霾凝结晶石事件，显然又是那股力量的杰作。
所以，暂且不论有没有发明者存在，就算有，你也不可能知道真正把雾霾凝结晶石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谁。
我们只需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暗处，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借着某些它挑中的人，将历史的车轮推过一个又一个坎。至于其他的事情，既然冥冥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也就不必多费工夫了，只需要把它们当成上天馈赠的礼物就好。”
“是，周部长，我明白了。”
丁建微微点头，心里却是在想着，这下子可有得忙活了。
……
张武面走出了这栋在闹市中平平无奇，实际上却内有乾坤的办公楼，深呼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虽然遇到了一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阻碍，但还好，他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
天空之城的地基，已经稳稳地打下来了。